夏初一愣了下,心想莫不是天行策上面的文字有消息了?
卻見尉遲風笑着搖了搖頭,道:“雖然不是那個,但是也是一個絕頂的好消息。”
夏初一一聽立馬揮别金元寶和風洛,喜滋滋地跟着尉遲風走到一旁去。
擡頭,瞪大眼睛望着他,眼中星光一閃一閃地,好像再說“快點說呀快點說呀”,可愛讨喜的樣子惹得尉遲風直想掐她的臉。
左右看了看,沒人,尉遲風這才湊到她的耳邊,低聲地說道一通。而後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夏初一聽尉遲風說完,握拳,點頭,眼中火焰熊熊燃燒,一副雄心壯志:“嗯,我知道了!我就算是拼了命,也不會辜負了二師父的一番好心的!”
尉遲風滿意地笑了,望着夏初一,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拼命倒是沒有必要,盡力就行,咱也不差那一個。”
嘴上那麽說着,心裏想的卻是,如果夏初一赢了比賽,那他和葉鈞卿打的賭也就赢了。而葉鈞卿成了夏初一的師父,卻隻能排到第三去,怎麽想也比他低一層。
到時候那個心高氣傲的臭庸醫,臉色一定很好看,哈哈!
夏初一不知道爲什麽看起來尉遲風反倒比自己更高興的樣子,心裏隐隐有些計較,卻也沒想太多,心裏直有一個想法——一定要赢!
跟葉鈞卿學煉丹啊,以前直接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現在就像是天上掉下的餡餅,誘得她口水直流。
如今大好的機會擺在面前,她拼了小命也得沖進前十去。
以後自己能煉藥了,就弄一堆的毒藥放在儲物袋裏,逗惹她的,看不順眼的,爲非作歹的,一人潑他們一瓶子毒藥粉粉。隻随便地動動小指頭,便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才是橫行霸道的最高境界。
帝師學院這幾輩的弟子之中,特别突出的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有好多都是處在秦曜軒天才之名的光環下,卻實力出衆的人。
那種人才是最危險的,因爲不了解,所以沒戒心,一旦遇上失去了先機,輸的機會還挺大。
更重要的,她這一組,還有個十分棘手的人物——軒轅雁秋。
忍不住伸手抓了抓頭發,那原本紮成獨髻的長發被她抓得亂糟糟的,還頗有一點尉遲風的風範。
那老頭子要她自己看着辦,然後神叨叨地跑開了,說是要去看好戲,弄得她一個人郁悶地垂着頭回了凝輝峰。
剛剛到西華殿門口,就見一團圓嘟嘟的白影徑直地朝着她撲了過來。她趕緊一撈,伸手接住了。
在手中掂了兩下,她忍不住皺眉道:“十五,你該減肥了。”
十五最讨厭别人跟它說這個,立馬在那溫暖的懷裏蹭了蹭,然後埋頭睡覺,不理她。
夏初一還真不知道拿這十五怎麽辦,心想自己不可能跟一隻小鼠計較吧?
歎了口氣進入殿中,原本空空蕩蕩冷冷清清的屋子,今日卻顯得别樣的暖和,一進門就感覺到一股溫熱的風迎面吹來。
仔細一看,屋子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添置了兩個炭盆,盆裏的炭火正燒得紅旺,看起來不像是沒人的樣子。
事實上外殿内室裏裏外外還真沒個人影,泷越那妖孽因爲不方便露面所以沒去看她比賽,結果也沒待在寝宮之中,神出鬼沒的也不知道又跑去哪裏了。
她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伸手替十五輕輕地順着身上的毛:“十五,他去哪兒了?”
十五換了個姿勢趴着,心想夏初一身上還真沒幾兩肉,這幹癟的身材居然還沒泷越一個男人有料,頓時有些不屑地哼哼兩聲。
夏初一一見十五這模樣就忍不住下手狠狠地揉弄一下,入手又柔又軟的感覺真好:“十五,其實你有肉的時候還挺可愛的。”
十五這輩子最郁悶的事情大概就是沒人欣賞它那雍容華貴的身材了,這會兒聽到夏初一誇它,頓時之間快樂得不得了,小腦袋瓜子蹭了蹭她的胸口,十分地賣力和乖巧。
“悄悄告訴你哦,泷越大人去幹壞事去了。”
夏初一頓時輕笑出聲:“他除了陰人家就沒幹過什麽好事,心眼壞透了呢。”
“嗯嗯,就是就是。”
難得聽到有人說泷越壞話,十五簡直覺得自己找着知音了,雖然一直看臭女人不上,但是這會兒卻怎麽看怎麽順眼。
不過說曹操曹操一般都會到,十五感覺到身上冷了一秒,像是有冷風從外面鑽進來似的。
它擡頭一掃,見門窗都關着,屋子裏卻多出了一個人影來,長發披肩,紅袍驚豔,容顔傾城。
夏初一瞥了一眼他手中的一個包袱,微微蹙起眉頭問道:“什麽東西那是。”
泷越淺淺一笑,那碧瞳一動,似乎瞬間就有水光乍洩出來。
“好東西,你看了就知道了。”
那纖長的手不疾不徐地将那包袱打開,露出裏面的一套黛青色衣衫,以及玉佩香袋,紙扇玉冠,暗金紋色的步履。
從頭到腳,一應俱全。
夏初一走過去摸了摸衣服的面料,沒有三公主、五公主的好,用料卻比一般家族的要好一些,大概能處在中間偏上的位置。
帝師學院裏能夠穿這種衣裳的,大多都是依附軒轅王朝的小國宗親們。而且很明顯這衣服被人穿過,應該是泷越去偷過來的。
想到這裏,夏初一不由得鄙夷地瞪着他道:“十五說得沒錯,你果然去幹壞事去了。”
兩人挨得近,所以泷越一伸手便能夠觸碰到夏初一。他一擡手,輕輕巧巧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就像是在逗弄十五一樣逗弄着她道:“我最想幹的壞事就是,吃了你。”
十五立馬用爪子捂住耳朵,并且緊緊地閉上眼睛,以表示它完全不知情。
夏初一不爽地瞪着他,有些火大地道:“你再胡說我閹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