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一雙手被泷越鉗住不能動彈,用腳踩他他也會和元寶互換,将她惹急了,她幹脆一頭紮過去,張開嘴一下子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嘶——”
在場衆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驚恐地看着此刻雙眼似乎已經血紅的夏初一,心想幸虧惹她的不是自己。
泷越卻似乎沒痛覺一般,任由她惡狠狠地咬着,低着頭望着她的眸子裏面似乎是一泓碧水蕩漾,靡麗而妖豔。
他伸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揉了揉夏初一那一頭随意紮起的頭發,那輕柔溫和的動作似乎帶着令人安定的力量,緩緩地将夏初一那眼裏的怒氣消散。
“怎麽?還生氣呢。”他輕笑,收回手的瞬間輕輕地勾了勾夏初一的鼻子,望着小野貓又要跳腳的表情,他掩唇咯咯的笑。
夏初一哪裏受得了這麽一個妖孽在自己的眼前晃,猛地覺得鼻子有些溫熱,似乎有什麽東西要流出來一般,駭得她連忙仰頭看屋頂上。
“愛說不說,我才沒空和你打啞謎。”
他們談論這些關她什麽事啊,她好好地在這帝師學院跟着院長師父和二師父學習,以後說不定也能夠成爲一代靈宗擁有一把絕世神兵,國家亂成什麽樣子都影響不到她分毫。
對了,她還有一大筆錢,可以自己買一塊地,慢悠悠地養老,那些錢絕對夠她吃上好幾輩子了。
她的日子完全可以朝着一種和平的方向發展,根本沒必要卷入他們這些危險的陰謀中來,她何必自己找麻煩。
這樣想着,心裏倒是好受了一點點。她暗暗發誓,無論他們做什麽,她都悄悄避開,堅決不去摻和。
泷越這會兒倒是沒有繼續逗夏初一了,幾人在這裏已經呆了許久了,再不趕快說完就要天亮了,面前的這三個男人可就相當于在小東西的閨房裏面過夜了。
這種情況,可是堅決不允許的。
“他敢廢自己靈力的理由那還不簡單,有人暗中幫他,而且還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你們以後見着他,盡量地繞着走吧。”
泷越說完一揮手,那動作那表情,竟好像是在……逐客?
秦曜軒倒是個識趣的,立馬接過話去:“今天已經很晚了,不如我們就先說到這裏,有什麽情況再商量。”
金元寶有些不放心地看了泷越一眼,總覺得這個男人将夏初一吃得死死的,留他在這裏,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麽事情。
“大公子這是打算在哪裏歇息?學院裏面沒有接到你來的消息,肯定沒準備客房,不如去我那裏将就一晚上怎麽樣?”
他話音未落,就見泷越擺了擺手。
一個很是簡單的動作,偏生被他做出了一種傲然卓絕的氣勢來,就好像是那最不容置疑的否決,讓他生不出任何反抗心理。
這該是怎樣龐大的氣場?
夏初一見此生怕金元寶誤會什麽,趕緊地解釋道:“沒事,我讓他睡地闆,就不用麻煩了。”
泷越風情萬種地瞪了夏初一一眼,微微嘟唇有些不滿地道:“說什麽呢,明明是我睡榻的……”
且不管誰睡榻,泷越留在夏初一這裏是毋容置疑的。
最先離開的是風洛,一抹黑影一閃,原本坐在金元寶和秦曜軒中間的人影已經不見了,那窗戶微微顫動一下,仿佛沒有被打開過似的。
他可能早就想走了,關于什麽稱霸天下的計劃,他一點興趣都沒有,肯留下來聽那些無聊的東西就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秦曜軒和金元寶看着那座位上結的一層薄薄的冰霜,空氣之中仍舊能夠感受到一絲不易察覺的清冷,心裏不禁暗歎,風洛絕對是一個絕世高手。
秦曜軒甚至在想,如果自己與他交手,不知道能不能勝。
風洛一走,他也緊接着告辭,目光最後掃了一眼夏初一和泷越,眸子頓時沉了下去,心裏好像有一抹晦澀的痛,淡淡的,不算明顯。
最後隻留下金元寶一個,坐在位置上遲疑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走的意思,低垂着頭攪動着手指,似乎在猶豫着什麽。
他那小孩子一般的動作看起來十分幼稚,和剛剛那副與秦曜軒指點江山的模樣完全的不相符,就好像是兩個人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擡起頭來,白嫩的雙頰紅紅的,帶着一絲羞怯:“初一,我能不能……能不能……”
“不能。”泷越替夏初一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夏初一剛剛咬了泷越一口心裏也有些後悔,嘴裏隐隐有一絲血腥的味道,心裏知道自己肯定是下重口了。
不過這會兒聽着他那欠扁的聲音,她還是忍不住一手肘給他拐了過去:“我們說話,你少插嘴。”
泷越眼睛一眯,漾開的笑容帶着一絲詭谲:“你确定?”
夏初一咽了咽口水,轉過頭對金元寶道:“元寶你還是回去吧,我能夠搞定一切的,你要相信我。”
她當然知道金元寶要說什麽,肯定是怕泷越對她不軌,所以想要留下來一起。
不過她和泷越睡在同一屋子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發生什麽早就發生了,何必等到今天?
倒是泷越該提防一下,那張比女人更風華絕代的臉,比女人更讓人動心的氣質,她會忍不住化身爲狼,将他撲倒吃掉的!
泷越似笑非笑地看着金元寶,手上卻輕輕用力,将夏初一往懷裏一拉,環手摟住了她的腰:“看見了嗎?若是我想對她做什麽,十個你也阻止不了。”
夏初一哪裏會任由泷越擺弄,使勁地掙紮着想要推開他,卻突地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麽了,一絲力氣都使不上了。
有些話雖然傷人,卻是事實。
金元寶眼神抽痛了一下,沖着夏初一道:“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給你送朝食過來。”
說着縱身一躍,也從窗戶離開。
夏初一擡頭望着泷越,看着那一瞬間轉冷的表情,竟覺得自己的骨子裏,有些莫名地冰冷。
“你……”嗓子一瞬間幹啞,竟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我不喜歡别的男人看你的眼神。”低下的頭逐漸放大的臉,那妖冶的面容就好像是一個絕色的妖精,吸引着人的視線。
突地,那殷紅的唇落下,準确地攫住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