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半勾勒起一抹笑容,泷越一如平常,說不盡妩媚情緻,美好風華。
“小東西,說話可要有憑證哦。”
他從榻上起身過來,将十五抱在懷中,明擺着已經承認那隻小鼠是他的了,卻還是冠冕堂皇地道:
“是十五調皮,回來的路上自己跑出去玩迷路了,又恰好遇上了你。你覺得它十分可愛,深得你心,便收在了身邊。”
如此種種,種種如此。
說道完畢,泷越還不忘笑眯眯地摸着十五的白毛道:“是吧,十五?”
那修長的手似乎并沒有用力,可是一股惡寒由心底起。
十五自知不是男人對手,連忙很沒原則地将頭點得如同撥浪鼓了。
夏初一汗顔:“……”
這矯情的男人。
“那現在原主人已經回來了,十五就回去吧,反正跟着我也沒啥好日子過。”夏初一輕輕地一揮手道。
泷越現在是堂堂的秦家大公子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像自己……想着昨天爲了一碗馄饨和十五掐架時候的場景,她險些忍不住笑出了聲。
其實有這小家夥陪着自己也不錯,雖然老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但實際就是個外強中幹的紙老虎,好欺負的很。
可是不管怎樣,也要考慮到泷越。
現在她和他一丁點關系都沒有,她替他找了宿體,他離開了天雷珠,他們早已經兩不相欠。
那日在馬車上泷越的那句話,就像是懸在她頭頂上的一把鋒利的寶劍,好像随時會掉下來割斷她虛妄的幻想。
且不管以後如何,泷越這個人,是無論如何想方設法都要擺脫掉了。
那麽,十五也絕不能夠留在她的身邊了。
打定主意之後,說話也痛快。泷越聽着她的言語,一副早就猜到的神情,看得她莫名地發毛。
“其實本君可以将它借給你一段時間的。”
“不需要。”
“真不需要?”
“不需要。”
“你可想好了,機會隻有一次哦。”
“不需要。”
夏初一這回也硬氣了,看着泷越好脾氣地一次又一次問自己,她更加地确定這個男人肯定在耍什麽貓膩。
“唉,可惜了。”泷越低着頭順着十五的白色絨毛,那垂下的碧綠的眸子,流露出一絲惋惜神色來,“可惜十五滿肚子的功法鬥技,給人送上門去人家都不要啊。”
夏初一原本認爲自己堅硬無比固若金湯的态度瞬間崩塌,有些不确定地問道:“你說什麽?”
挑眼輕笑,魅世無雙:“小東西,你别小瞧了十五,隻要是這世間存在過的功法鬥技,就沒有什麽是它不知道的。”
就好像是天上掉下個東西來,自己以爲是餡餅,結果是個鐵餅,接不接?
泷越還在等着夏初一的回答,就猛地感覺到懷中一空,十五那小家夥已經轉眼間落到了夏初一的手中。
“十五啊,姐姐以前對你不錯吧,繼續跟着姐姐吧,姐姐給你買糖糖吃……”轉眼間變狼外婆的嘴臉,扯開嘴角的笑容就好像是要吃人似的。
十五被這刻意嗲出來的聲音弄得渾身打了一個機靈,忍不住一排冷汗瀑布下。
我說夏初一小姐,這手段用一次就得了,第二次再用不是當它是傻瓜嗎?
正無語着呢,就見女子偷偷瞥了一眼泷越,随後低下頭小聲地問道:“你有能夠打赢泷越的功法嗎?無論再難練都可以,我不怕吃苦的。”
十五一愣,随即搖頭:“沒有。”
“爲什麽?”夏初一愕然了,“你不是前面古人的功法都爛熟于心麽?”
十五擡起小腦袋望着夏初一,一雙芝麻小眼裏面竟也充滿了複雜的神色,讓人一下子覺得氣氛有些凝重起來了。
“如果我說,這個人,是超越之前所有人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