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王倒

7月20日,湖南督軍趙恒惕任援鄂總司令,以湘軍第一師宋鶴庚爲援鄂總指揮,21日湘軍兩個師由嶽州進攻湖北。在正史上他在沒有任何後援的情況下仍然敢于獨力犯鄂,在得到奉軍少帥的支持保證後更是有恃無恐。

王占元急令第十八師師長孫傳芳爲中路前敵司令、劉躍龍爲左路司令、王都慶爲右路司令。25日又調鄂西軍往蒲圻布防組織防禦。

此時西北軍第4騎兵師經過5天的急行軍,已抵達荊門地境的鍾祥縣。由于鄂西北各縣市對西北人民軍的入鄂抱以歡迎的态度,加之交通甚爲不便,待王占元得知消息時,第4師前鋒已渡過天門河源頭,正向京山進發。

湘、鄂兩軍開打互有勝負,正是難解難分的時候,四川的劉湘也來湊熱鬧,從西邊攻進了湖北。劉湘是首先響應趙恒惕聯省自治号召的,當然是來幫着滅王占元的,這下子王占元立馬吃不住勁了。情況危急,乃向吳佩孚求救,第八混成旅靳雲鹗部亦自豫往援。

西北人民軍動作如此之快,連吳佩孚也措手不及。王占元雖然爲他所不容,卻好歹還能算是直系的穩固後方。他也早已将湖北算作他口中的一塊肉,怎能輕易讓與他人,而且對手還是他掌控中央政權的大敵奉系?因此急令馮玉祥部就近出兵,以援鄂爲名,先行占領漢口。另指派蕭耀南爲援鄂總司令,刻日進發。在他看來,雖然鍾祥、信陽離漢口均隻是300裏路程,但是已方有鐵路之便,馮玉祥部不需半日,即可抵達漢口,人民軍的“泥腿子”兵,除非是飛,否則無論如何是趕不上的。他的如意算盤是,既然趙恒惕、張漢卿均叫嚷着“鄂人治鄂”,他派了25師師長蕭耀南當援鄂總司令,而這個蕭耀南就是個湖北人!蕭耀南到了武昌,就取王占元而代之,再由北京政府任命爲湖北督軍,這回真的“鄂人治鄂”了,看你趙恒惕、張漢卿還有什麽理由繼續進攻湖北!

馮玉祥對吳佩孚的出兵湖北命令表示完全服從,但是他以軍事準備不充分、武器彈藥供給不足爲由,要求給予準備時間。在耽擱了一天之後,蕭耀南的部隊已列裝待發,馮玉祥部便被諒在一邊。

張漢卿因兵行過急,騎兵到了京山,步兵還在宜城,重火力尚在襄樊。爲取得緩沖時間,也正式發表聲明:“本司令因應鄂省民意之請求,以驅逐王占元、救世主萬民于水火爲已任。所到之處,秋毫無犯。既事成,當凜遵前日之誓言,專注于鄂省自治選舉,學良及所部亦決不謀求于鄂省之任何職務。”

在這要緊關頭,遠在奉天的張作霖“巧合”地也發表了洋洋灑灑的“倒王”宣言,抨擊王占元“侵吞公饷,縱容軍變,禍害省政,保境無力”,并公然表示:“鄂人治鄂”爲解決當前局面之最好辦法,各方勢力應尊循民意,以中央政府之命令爲指南。

作爲中央政府轄下的軍隊,直、奉兩系都有義務維護與中央的同步。蕭耀南師出無名,“援鄂”就是公然和中央作對,這樣奉軍自然就占了道義上的優勢;武力驅除王占元雖然可以做到,但同爲直系,卻落井下石,豈不令同道心寒?而不出兵,就無法左右鄂省的時局。

一番思索又遲滞了吳佩孚動兵的決心,他思前想後,搖擺不定,又拖了寶貴的一天。

不過直奉兩系的敵對架式卻忙壞了總統徐世昌與總理靳雲鵬。兩位元首手中無兵無糧無錢,一向看着直、奉眼色行事,平素也盡量一碗水端平。在這兩大支柱劍拔弩張之際,不能不左右爲難。徐總統發表通電,要求雙方保持克制,互派代表或直接在天津召開首腦會議。張作霖一邊在京漢路、津浦路陳兵,一邊懶洋洋地故意遲了半日才通電表示贊同,實質是給予西北人民軍以時間。

直系領袖曹锟招架不住奉系咄咄逼人的氣勢,電令吳佩孚保持克制,“援鄂軍”不得與西北人民軍作正面之沖突。吳佩孚陽奉陰違,一邊督令蕭耀南動身,一邊通電表示同意鄂人治鄂,并表示“援鄂軍”主要任務即是驅逐湘軍威脅,戰後當依鄂人所念,力保湖北自治。

鐵家夥最終沒能跑得過“泥腿子”。就在這兩天半的時間内,在張誠德的騎兵師先頭部隊已抵達漢口城下時,蕭耀南的25師前鋒還堪堪接近孝感。第一列軍車在孝感站被迫停下來後,直軍們赫然發現汗流浃背的西北人民軍士兵和飄揚在孝感車站的鮮紅的五星紅旗。蕭耀南知道消息于下午2時,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親眼看見人民軍騎兵團駐守車站的一個連長要求與直軍對話,他才真的承認:西北人民軍已徹底跑赢了他的部隊!

再繼續南進已不可能:人民軍控制了南下漢口的列車交通。隻怕此時漢口已掌握在張漢卿手中了吧?蕭耀南忽然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戰,要冒着直、奉兩軍全面開打的風險;和,主動權已掌握在人民軍手中。張漢卿于當日通電表明:“人民軍已搶占漢口,一行保衛漢口、武昌之職,二行勸退湘軍、川軍之責。并奉勸其它各路‘援鄂軍’以湖北人民福祉爲念,暫停用兵,不要‘以援鄂之名,行坐看成敗、搶收果實之實’。”

吳佩孚仿佛從山頂上被推到深淵裏。這個張漢卿算無巨細,事事搶在他前頭,自己處處在他算計之中。他與張漢卿都打着“援鄂”的旗号,但是一個步行,一個乘鐵路,結果自己反落在後面。張漢卿說他“坐看成敗”,他無可辯駁。若是他強行沖過孝感,則“搶收果實“這頂大帽子真的會壓下來,這時候輿論對他不利之前景,幾可預見。而且奉系正好借此機會,師出有名,抄了他的後路。他明知道進入漢口城中的不過是少量先頭部隊,隻要直軍一個沖鋒,說不定武漢之事即定。可是這一聲令下,竟是如此的難!

王占元見形勢緊張,連催直軍援軍。然而蕭耀南部未奉電令,再不前進。在王占元看來,真似有坐山觀虎鬥、有準備鵲巢鸠占,聯合湘軍趕自己下台之勢。接連幾日湘軍第二師魯滌平攻占趙李橋,敗第十八師孫傳芳部,湘軍右翼現敗蒲通鎮守使劉躍龍,占領通城,6日湘軍又占趙李橋,孫傳芳部退蒲圻(今赤壁)。此時張漢卿親攜第3師主力已星夜抵達咫尺之外的漢川,形勢已無挽回餘地。

久等援軍不至的王占元不知個中原由,決議與人民軍單獨講和,電雲:“……我軍與敵激戰八晝夜,困頓異常。蕭總司令到漢已逾五日,疊經商請赴援,雖承慨允,奈以預定計劃,須俟全軍齊集後始能前進,而開抵前方之靳旅,亦因未奉總司令命令,不能自由作戰。前線鄂軍因援軍不肯前進,紛紛向後撤退,大局不堪收拾。占元保境有責,回天乏術。當遵從張漢卿司令之通令,迎接陝軍入鄂,以挽救不利之局勢,濟萬民于水火。”

8月7日,帶着一腔憤怒的王占元在得到張漢卿保證其家庭、财産及人身尊嚴的回複後,下令省城守軍迎接張漢卿入武昌城,及麾下第2師官兵全部服從西北人民軍援鄂軍的指揮。

王占元通電辭職,對直系首領曹锟、吳佩孚既諷且刺。電文雲:“比年國家多故,政潮疊起,其間主持國是,共維大局實兩公之力爲多。近以閣題發生,悠悠之口,遂多揣測。又值雙方軍隊,有換防調防之舉,杯蛇市虎,益啓驚疑,道路洶洶,幾謂戰禍即在眉睫。其實奉軍入關,據聞仲帥原經同意,兩帥複有奉直一家,當與曹使商定最後安全辦法之谏電,兩公和平之主旨,可見一斑。況就大局言之,膠濟接收伊始,正吾國積極整理内政之時,兩公任重兼圻,躬負時望,固不肯作内争之導線,重殘國脈,遺笑外人。即以私意言之,兩公昔同患難,誼屬至親,亦不忍爲一人一系之犧牲,自殘手足。事理至顯,無待煩言。現在京津人情,震動已極,糧食金融,均呈險象,斷非空言所能喻解。非得兩公大有力者躬親晤商,不足杜意外之風謠,定将來之國是。弟等息影林泉,驚心世變,思維匹夫有責之義,重抱棟榱崩折之憂,竊欲于排難解紛之餘,更進爲長治久安之計,拟請兩公約日同莅天津,一堂叙晤,消除隔閡,披剖公誠。一面聯電各省,進行統一。弟等雖衰朽殘年,亦當不憚馳驅,赴津相候,本其一得之見,借爲貢獻之資。愛國愛友,人同此心,迫切陳詞,敬祈明教。兩公如以弟等謬論爲然,并請雙方将前線軍隊,先行約退。其後方續進之兵,務祈中止前進,以安人心,而維市面。至于電報傳論,暫請一概不聞不問,專務遠大,是所切禱!”

11日王占元離武昌東去,攜帶他在湖北搜刮的大批财物逃往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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