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就這樣,有香這毛病看來是沒法改了。
“xing格上面有點缺陷,做事也有點太過于的系統化了,一旦上了戰場我擔心他可能應對不過來,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平時冷靜的人也許到了危機時刻會變得比其他人更加的慌亂。”
有香将口中的食物吞下之後,接着說道。
“我知道...這也是我擔心的一個問題。”
冰源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道。
“晚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由你來輔導他們一下理論知識,沒問題?”
吃完今晚的晚飯之後,冰源端起原本用來裝食物的盤子,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在站起來的時候他便對着依舊正在吃東西的有香說道。
“沒有問題......今天晚上是要去送東西是?”
有香點了點頭,但語氣之中并沒有帶着剛剛開玩笑一般的語氣,相反是用着一種令人感到悲傷的語氣回答冰源的。
“嗯.....要去幫她把東西送回去.......”
冰源點了點頭,将盤子放入一個回收的箱子之中,便離開了飯堂。
他緩緩的回到房間内,打開了自己的行李,從裏面取出一塊銀se的懷表,一個盒子和用一張皺巴巴的信封裝起來的信,直視着這三個東西良久之後,猶豫了一會兒,又從行李裏面取出了一個女孩子用的發飾。
唯一還能代表她存在這個世界上的,也就隻有這三個東西了。
此時,冰源的心情無比的複雜,但還是不禁歎了一口氣之後,站了起來,用一個小包裝起這三個東西,朝外面走去。
“我要用一匹馬去送點東西。”
冰源來到軍營的入口處,同時也是放置馬匹的地方,對一名值班之中的士兵說道。
“是冰源中尉?請在這裏登記一下出行時間和歸回時間。”
坐在一張木椅子上,并且靠在一張桌子上值班的士兵點了點頭,從桌子上抽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冰源,順便再抽出一支筆壓在了紙張上面。
“好的。”
冰源點了點頭,拿起筆便在紙上寫下了他自己的名字以及出行目的,時間和地點。
“給。”
填寫完畢之後,冰源便将表格還給了這名值班的士兵。
“好的,哦對了長官,這裏還有一些東西你也是要一并送去的。”
值班的士兵接過表格看了看,确認無誤之後便打算放行,但似乎想起什麽似得,又說道。
“給,長官。”
說着他和利落的從桌子底下拿起了一個袋子遞給了冰源,冰源順手便接過了袋子,掂了掂裏面的重量之後,便點了點頭,朝一匹準備好,并且背着一點物資,可以随時出發的馬匹走去。
冰源熟練的跨上馬匹,快速的沖出了軍營,朝自己的目的地奔去。
“踏踏......”
馬蹄聲響徹在路上,身着黑se軍服的冰源和這匹馬已經可以讓路人明白他的身份,一路上的行走的行人不禁都讓開道路,讓他快速的通過,沒有絲毫的阻塞。
但冰源的心情卻不如一路上所行進的情況一般順暢,相反,此時他的心情十分的沉重。
在騎着馬飛奔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冰源終于是來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地。
那,是位于附近鎮子另外一側的郊外,一個小村子。
吃飽飯後閑逛在外的村民看到冰源之後并沒有覺得任何的害怕,相反他們很好奇,好奇他這一名軍隊中的中尉來這裏幹什麽。
“......”
鄉村之中十分的安靜,數名村民好奇的看着冰源,其中不乏一些面露向往和敬畏的小孩。
冰源擡起頭來,看着眼前這一棟并不算太大的木房,裏面隐隐約約透露出一些燈光,以示裏面有人,房屋前面還有幾從花草,一眼看過去十分的顯眼。
“咚咚。”
在外面站了許久之後,冰源終于是跨步向前,舉起了手,輕輕的在木門上敲了幾下。
“哎......!?稍等一下...來了,是誰?”
木房裏面傳出一個十分可愛的女孩子聲音,緊接着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來了,抱歉久等了。”
随後,木門就被人打開了。
開門的人是一名擁有漆黑se長至腰間的長發,赤紅se眼瞳的女孩子,身高看上去還不到160的她身着樸素的便服,此時已經差不多快要入秋,天氣已經稍微有點轉涼,但眼前的女孩身上的衣物并不多,上衣隻有一件長袖,衣袖也卷了起來,看上去好像是在幹家務的樣子。
“哎...?軍人?”
女孩看到身着一身漆黑se軍服的冰源之後,不禁愣了一下,道。
“......你的名字是黃玉花,沒錯?”
冰源看着她稍微愣了一下之後,道。
沒有想到,居然是這麽可愛的女孩子。
“是...是的長官...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女孩有點心驚膽顫的看着冰源,說道。
“你有一個姐姐,名字叫黃玉蓮,幾年前參加了軍隊,沒錯?”
冰源接着道。
“是.......是的...請...請問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一瞬間,女孩那原本長得較爲jing緻的臉龐變得有點蒼白,似乎意識到了将會有一些不妙的事情發生。
“......很抱歉,我盡力了,但隻帶回了這些東西。”
冰源無奈的從攜帶着的袋子上取出了之前被他先放入袋子裏的三樣東西——一個盒子,一個懷表和一個頭飾。
而女孩看到那頭飾的時候,似乎明白了些什麽,雙手顫抖着朝冰源伸了過來,接過了盒子,懷表和頭飾。
“我是她所在小隊的隊長,冰源。抱歉...沒能帶她回來......兩個月前,中部會戰大撤退時候,你的姐姐——黃玉蓮在撤退時因掩護友軍撤退固守陣地而犧牲,時任上士,現追任爲三等中尉,頒發金甲愛國二等勳章。”
冰源低下了頭,帶着歉意說道。
“.......怎麽...怎麽會......”
女孩抱着三個東西,一瞬間就癱坐在了地上。
那個頭飾,毫無疑問便是已經陣亡了的黃玉蓮的頭飾。
身爲她妹妹的黃玉花,自然能夠認出姐姐從小一直佩戴到長大的頭飾。
至于那個盒子,裏面裝着的,是她的骨灰。
懷表,是她參軍服役時候晉升到上士的時候,軍隊送給她的懷表,上面甚至還刻着她名字的縮寫——hyl。
當時...冰源還在爲她的晉升慶賀。
“......還有,這是她的信。”
冰源蹲了下來,拍了拍眼前女孩的肩膀,再将一封鄒巴巴并且沾有血迹的信封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