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析自己昏迷了幾天,從千米高空掉下來,下面又是巨大的岩石,沒死算是幸運的,那倆戰士沒見到身影,估計摔死了。
好好的玩什麽熱氣球,胡盛嵩,這家夥,沒安好心,還是無意之爲。
李寶強搖搖頭,胡盛嵩還不是那種人。
等李寶強淡定下來,睜開眼,眼前那一份“食物”,早就一幹二淨,沒了。
一旁一個白種人,早就用不可思議的速度,把李寶強那份事物吞了下去,甚至連碗都舔了一遍。
李寶強一陣無語,一股烤肉香味飄過來,全車的“囚犯”都齊刷刷扭頭盯着車外的火堆。
押車員們正圍坐在篝火堆邊上,熊熊的篝火上烤着不知道什麽動物的肉,傳來一陣陣肉香,鈎的李寶強饞蟲大動,胃裏翻江倒海。
“**!”一旁的白人蹦出一句,這一句李寶強明白。
李寶強看了一眼憤憤不平的白人,沒有回話。
再次看那些押車員,李寶強突然發現了三個彪形大漢押車員,身上穿的正是華夏迷彩服,太熟悉了,正是自己和那兩名戰士的迷彩服。
“草你大爺!”李寶強從牙縫裏蹦出一句國罵。
給你大爺我留條褲衩也行。
李寶強罵完之後轉回身,閉上眼睛,不再想任何事,再次陷入沉睡。
幾天沒吃飯,流了很多血,肋骨又斷了,李寶強就算是金剛在世,也疲軟了。
又經曆了兩天兩夜的跋涉,餓得李寶強已經不得不接受那種雜合面摻水做成的食物,他渾身上下,沾滿了風沙,糞尿,血迹,沒有一處幹淨的地方了。
就在李寶強快要瘋了的時候終點到了。
大象乖乖地停下來,長鼻子卷着樹枝往嘴裏送。
押車員們把一個個鐵籠子車廂打開,生猛地把囚犯揪下車,腳鐐,手铐也都打開。
李寶強猛然感覺身上一松,但是一邁動腳步,卻失去了平衡,一個跟頭跌在地上。
其他囚犯也都一樣,可能是由于長期的不能活動,血液不暢,大多數人已經爬不起來了,李寶強摸着麻木的雙腿,蹒跚着站了起來。
四處環顧,一座土黃se的高山橫亘在眼前,山下是綿延的高牆鐵絲網,圍攏着一個巨大的廠房,廠房裏煙囪高聳,向外冒着濃濃的黃煙,煙氣嗆人,四周的樹木大地籠罩着鏽紅se的粉塵,一條小河,竟然流淌着紅se的河水。
押車員和廠房裏出來的武裝人員交接完畢,大象車繼續向廠房内行進,那一車車的煤炭被傾瀉在煤場裏。
李寶強等人正在驚奇地打量眼前奇異的場景,這裏分明是一個煉鋼廠,不過這個煉鋼廠也太不環保,十分的陳舊。
“啪!”皮鞭淩空抽了過來,李寶強感覺到後背上一陣火辣辣。
一名光頭黑人大漢舉着皮鞭,嘴裏叽裏咕噜地喊着什麽?指着廠門的方向,囚犯隊伍在皮鞭的驅趕下,慢吞吞地王門裏走去。
高大的城牆上,懸挂着幾顆腐爛的人頭,到處是五大三粗的看守,手持皮鞭,肩挂步槍,來回逡巡。
一隊隊破衣爛衫的囚犯,背着筐子,艱難地從一個巨大的地坑裏走出來,把一筐筐紅褐se的石頭倒入大象車裏,大象車裝滿後,向不遠處的冒着濃煙的煙囪駛去。
“我靠,這是要當苦力!”
李寶強一陣惡寒,自己竟然混成了一個背礦石的苦力。
一陣不甘心,李寶強眼睛四處咂摸,尋找逃生的機會。
高牆林立,上面還有鐵絲網,遍布的看守,城門高聳,大門緊閉,想要逃生,除非從天上逃走。
再想想那些高牆上的人頭,李寶強打定主意,一定要有把握之後才能出逃,在此之前,還是卧薪嘗膽!
這他娘的搞的啥飛機,李寶強打定主意,蹒跚跟着隊伍走進了礦坑邊上。
“身材不錯,很健壯,給他一條褲衩!”一名看守頭子吩咐小喽啰。
李寶強得到了一條髒兮兮的大褲衩子,同好似還有一個柳條筐,筐子上一條背帶,正好能緊緊勒住整個胸膛。
一個火紅的炭盆,裏面插着一個通條,囚犯隊伍輪流通過炭盆,一聲聲慘叫,還有燒焦蛋白質的味道彌漫在空氣當中。
有一個奴隸,李寶強認爲自己這群人并不是囚犯,而是奴隸,忍受不了炭火烙鐵的煎熬,掙脫了看守的監視,踉踉跄跄地逃跑,看守們恣意的大笑,笑完,一名看守舉起步槍,瞄了一會,一槍把那名奴隸撂倒在地。
緊接着那名看守,抽出腰中的彎刀,高高舉起,一揮手,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滾落在地,看守提着頭發走了幾步,準确地扔到了高牆鐵絲網上面,動作十分熟練,看來是常幹。
奴隸隊伍一下子老實了,一個個聲嘶力竭被烙上了符号,每打一個編号,看守用鉗子轉動一下烙鐵上的一圈數字。
李寶強也忍不住叫了一嗓子,火紅的烙鐵在他的前胸打上了鐵錘彎刀的符号,還有一個編号9527。
“我草你大爺,這他媽的還是蘇維埃呐,還9527,你這是要點秋香還是咋地!”
李寶強咬牙在心底憤憤地怒罵。
“9527,至少有一萬名奴隸,這個礦場規模不小啊!”
“不許偷懶!”黑的流油,一身橫肉的看守一邊舞動皮鞭,一邊沖着正在幹活的人們喊叫。
這是一個巨大的礦坑,鐵礦和煤礦不同,大多是在平原的地表,所以礦坑并不深,屬于露天礦的範圍,也有一些豎井,橫井,采掘淺地表儲藏的礦石。
上千名**上身的奴隸在監工的皮鞭下頂着烈ri辛苦的用鐵斧、鐵錘、鐵錐、鐵鎬挖掘着鐵礦石,把開采出來的礦石放在竹背簍裏面背到選礦場進行洗選。
經過水洗,暗紅se的赤鐵礦石被挑選出來,紅se的泥水流入鐵廠的護城河,把河水染得好像大屠殺後的抛屍場。
被城牆包圍着的煉鋼廠内,高爐,煙囪林立,有專門的鐵軌通到礦場,燒煤的小型火車頭噴着蒸汽把鐵礦石運到廠裏去煉制。
李寶強彎着腰,背着沉重的筐子,汗水順着肮髒的頭發流下來迷住了眼睛,背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來到莫名其妙的礦場兼煉鋼廠已經十天了,每天都要從事這樣沉重的苦力工作。
奴隸當中有各se人種,各se人種的數量無法統計,因爲密密麻麻的,誰也不認識誰,也沒人說話,都認命了一般,像牲畜一樣給點吃的就能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