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亭子前,有一眉清目秀的少年,看着四周的風景,心情很好的樣子,他身後有一人,這人有些瘦弱,低着頭,靜靜的跟着。
這少年,正是塗天,而他身後的那人,是石牧,他将石牧叫道這裏來,陪他遊逛着。
這一路上,塗天沒有說話,隻是一心欣賞着這聖水宗裏的風景,而那些其他糾纏的外門弟子,被塗天交給石牧解決,也不知道石牧用了什麽方法,将那些人擺脫,總而言之,這裏就他倆人。
“這聖水宗,風景真是大好啊。”塗天笑笑。
石牧靜靜跟着他,走出那亭子,沿着青石鋪成的路走着,隻不過此時石牧很是緊張的樣子,不知道怎麽接口。
“石牧,你知道這幾天有什麽交易會不。”塗天繼續說道。
石牧一聽,将内心平複下來,“嗯,知道,一個全宗的交易會,在穿天峰上,三天之後的晚上,到時候全宗的弟子都會去交換些東西,不過主要的還是那些新入門的弟子,可以初步的認知修仙,還能了解宗門,長長見識。”
石牧答道,他的話語變得極爲中肯,沒有了加上他自己的想法。
“哦,專門提供給新入門的弟子的?”
“這倒也不是,主要是讓這些弟子有一個新的認識,當初我也是被選中,一無所知的進入了聖水宗,後來我才發現,其實那些凡夫俗子口中的仙人,并不真的能飛天遁地,起死回生,無所不能。”石牧看了看塗天,很快将頭低下,又遮遮掩掩的說道,“随後還會有一次宗門大比,這大比針對的就是這次入宗的人,優勝的人獎勵極爲豐厚。甚至外門弟子的前幾名可以直接升入内宗。”
“不過藤師叔已經是内門弟子了,這滄瀾峰一般不會參加這樣的比試,不過聽說,每一次滄瀾峰收入弟子後,那次宗門大比都會因爲有滄瀾峰的參加格外的jing彩,最有名的就是張海旭師叔那次,聽說他出現之時修爲碾壓了所有人,還将一些已經入宗幾年的内門弟子全部打敗。”
塗天點點頭,“張海旭師兄是個什麽樣的人?”
“這個我也不好形容,我隻有一次遠遠的見過他,他雖然長相很平凡,可是站在那裏,就有一種舍我其誰,很是霸道的氣勢。可是聽他們說張海旭師兄是個十分和善的人,并不像他看上去那樣高傲。”
塗天腳步停下,原來這就是一個宗門,神秘而又平凡,對于他這個素未蒙面的師兄,他内心也有了好奇。
塗天笑笑,他攤開手掌,握成拳頭,那動作中,充滿了一種自信,“石牧,三天之後的黃昏,你在外面等我,帶我去見識交易會。這是我,給你的一個機會。”
石牧聽到塗天的話語,目光震驚,但很快欣喜若狂,他本就不出衆,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就是爲了在那些人中脫穎而出,成爲塗天的門徒,他雙手抱拳,堅定的說道,“是,師叔放心。”
塗天看看天空,天空上白雲飄飄,他看向自己的掌心,再度笑笑,這白雲再多,終究遮擋不住比他還要寬廣的藍天,塗天的努力,沒有白費,他雖說沒有了修爲,可此時,他找到了另外一條路,這就代表着,他有了戰力!
這戰力雖然不強,還不到他當初剛入林溪澗的修爲,但這是一個好的開端,這開端就是一個希望,是黑夜裏的黎明,總有一天,塗天的戰力會達到令人恐怖的地步,塗天自信滿滿,隻要有了開始,就沒有人能阻止他的腳步!
“秦家,你等着,總有一天我會再度卷土歸來,來讨當初的債!”
誰都不知道,你走在路上,一腳踏在地面,會不會就這樣踩死了一隻蟲子,就算踩死了,也不會去在意,因爲他弱小,他不值得你注意,可是總有一天,這隻蜉蚍,能占據你所有的視線,讓你寝食難安,強大到讓你不能直視!
在這外表和睦井井有條的聖水宗裏,其實并不像他表面上那樣的平靜,在聖水殿裏,溫衛鑫雙目透着威嚴,嚴肅的說道。“好了,可以了,還有一些時間,讓我好好想想,你們都下去,不要傳出去,守口如瓶,任何人傳出去,格殺勿論。”
其下的聖水宗的長老本來還有話想說,但生生咽了下去,點頭稱是,各自離開。
這些長老陸陸續續的離開了,紅袖看了看站起來的溫衛鑫,想說些什麽,最終還是沒有說。
大門被關上,留在這裏的,隻剩下兩人,溫衛鑫和紅袖。
不過很快,在溫衛鑫旁邊的左右兩邊的椅子上,分别出現一老婦一老頭兩人,他們背靠着椅子坐着,看上去很蒼老,眼睛虛着,仿佛已經沒有力氣睜開了一般,他們的頭上頭發都掉光,沒有剩下多少。
“拜見太上長老。”溫衛鑫和紅袖都抱拳稱道。
“宗主可有決定了。“那老頭微笑着問道,可是他太老了,說話的樣子有些虛弱,讓他的微笑不太明顯。
“不知太上長老有何意見。”溫衛鑫的臉上有一些疲倦。
“意見說不上,但是隻有一點,交人是不可能的,張海旭畢竟是那位前輩招入門下的人。”那老頭不徐不疾的說道,但他的話語,讓溫衛鑫的臉se沒有絲毫好轉,反而有些更加無奈。
“怕什麽,打不了開戰就是了。”旁邊的老婦瞪了那一臉溫和的老頭一眼,開口說道,“雖然我們的确不是原來的泷鲸宗了,但福禍相依,我們來到這裏也是得到了很多造化。”
“太上長老有所不知,我得到消息那南蠻之地将我們取而代之的白虹宗,此次不知用什麽辦法,拉攏了長庚宗,更是組建了聯盟,将南蠻之地那二十四宗其中幾個拉近聯盟,有備而來,勢必要除掉我們啊。”
“怕什麽,誰沒有底牌,我們這一次再軟弱的話,若是宗門都沒有了,還說什麽别的!前段時間不是出了一個滄瀾令嗎,實在不行讓那位大人出手下,什麽都好說。”
“這場戰争打起來,那門下弟子得損失多少人,再說那爲大人脾氣古怪,實在是一個變數啊。”溫衛鑫身爲一派之主,不得不考慮很多。
紅袖秀眉也是一直皺着,此時他目中露出果斷,一直沒有開口的她也是堅定的說道。“若是沒有犧牲的戰争那還叫戰争嗎,我們等了這麽久,也準備了這麽久,現在他們主動送上來,雖然加了幾個跳梁小醜,但隻要那位大人拖住長庚,我們一樣還有機會。”她頓了頓,“我不喜歡聖水這個名字,我喜歡泷鲸,那是我的根,打,去奪回我們的真正的宗,即便失敗,也要讓白虹宗從此消失,同歸于盡!”
紅袖的話語,讓溫衛鑫又陷入沉思,那兩位太上長老也是沒有說話,也是給了溫衛鑫考慮的時間。
許久以後,溫衛鑫睜開雙眼,他的目光中有一種驚天的殺氣!口中緩緩吐出幾個字,“那就戰!”
“既然你們這樣自信的咄咄逼人,那麽就戰,去看看,到底誰輸誰赢!”
溫衛鑫說完,目中有了恨意,還有些許悲傷。
“宗主有吩咐可以來找我倆,我兩也老了,爲宗戰死,也算死得其所!不虛此生了。”那老婦人點點頭表示支持。
(額,十二點過了,晚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