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畢竟原本太過重要了些,藏書閣有規定,不好違反啊。”曾長老目露難處的說道。
塗天點點頭,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塗天也知道,是因爲眼前這個長老并不相信他罷了。
曾長老看到塗天點頭,也是呵呵笑道,“你若是怕麻煩的話,我叫木蟬到時候跑一趟給你送去就是了。”
塗天想了想,也沒有拒絕,答應道,然後将其他的書的拓本拿上,離去了。
那曾長老也是和木蟬交代幾句,若有所思的離去,“這藤小毅,怎麽說呢,不像是剛入門的弟子,得盡快取得他的資料。”
塗天回到滄瀾峰後,便開始深居,每ri與書打交道,對于恢複修爲,塗天越來越有自信,現在就等着那木蟬将那三火陽訣送來,然後再做好一系列的準備,開始施展他的計劃。
約定好的時間到來,塗天看了看天,取出那塊蕭晴給他的令牌,這令牌通過他幾ri的了解還有蕭晴的指導,他也是可以使用,方便了許多,這禁制中有許多空間節點,這空間節點塗天不是第一次了解,通過這空間節點,可以直接在滄瀾峰内一些地方傳送,雖然這些固定的空間節點很少,但是确實給了塗天很大的方便。
那令牌被塗天送入空中,cao控這令牌本需要玄氣,但玄氣對于塗天來說無法使用,所以蕭晴也是以塗天的血爲引,每次塗天要使用,隻用一滴鮮血就行,那鮮血被那令牌吸收後會自動打開空間節點。不過也是因爲這辦法太過笨拙,所以塗天隻能傳送去這滄瀾峰少有的幾個地方,但有這一點,也讓塗天方便許多。
那令牌吸收了塗天的鮮血後,直接在空中撕開一個口子,那口子中直接就是這滄瀾峰的出口,這口子如同一道門一般,憑空出現。塗天一眼便是看到滄瀾峰外面站着一個人影,他眼中有了笑意,直接踏進去。
在這滄瀾峰之外,其實這滄瀾峰就是一丘陵,隻不過這丘陵被巨大的禁制所覆蓋,使得這裏面的東西外人都看不到,沒有滄瀾峰的人帶領也無法進去。
在這滄瀾峰外一處地方,這裏再走一步前方就是禁制,這也是一般外峰的人所知的入口,雖然這滄瀾峰什麽地方都能随意進出,但是對于這些沒有令牌的人,也就隻有這一個入口罷了,而且這入口經常沒人守候,那些人經常一等就是幾個時辰。
塗天的聲音憑空出現在這區域之中,他站在青石鋪成的道路上,看着眼前那個人的背影,那人,不是木蟬,而是石牧!
也是在塗天出現的一瞬間,石牧仿佛感受到了什麽,轉過身來,在看到塗天的一瞬間,眼中竟然有了淚花,直接跪下,“藤師叔,石牧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塗天沒有想到,等來的竟然是這個門徒,石牧這一個人,在他看來,太jing于算計,他所有說的話,做的事,都有他自己的意圖,他的心機,比許宏羽這些高多了,甚至不在塗天之下,若不是他有求于塗天,很多地方受到無形的壓迫,說不定他還真能不知不覺中讓塗天掉入他的連環計中。
可是此時,這個心機高深之輩,竟然淚眼零花,對塗天選擇了認錯。他的認錯,也讓塗天一愣,看不透真假。
這石牧一開始先以塗天不未知的手段接近塗天,而後展開一系列試探,在看出塗天不易被欺騙後,又隐藏起來,假裝臣服,麻痹塗天,而後又在仿佛很正常的生活中裝作無辜的挑起塗天和許宏羽的矛盾,借此進一步了解塗天。讓塗天不得不被動的一步步走好他接下來布置好的陷阱之中。可是,若塗天會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那麽他就不叫塗天了。果斷中直接将計就計斬斷這一場剛剛建立起的聯系,讓石牧始料未及。
石牧是聰明,但隻要見不到塗天,他有再多的後續計劃也無法施展出來。反而被自己的算計擺了一道,眼前這一幕,仿佛又是演出來的一般,他的眼角下方,有一塊淤青,隻是不明顯。使得他很一副可憐的模樣。
這細節被塗天看到,讓塗天笑笑,“你不是跟着許宏羽師兄麽,你要找功法的話他也可以啊,幹嘛來這裏了。”
“藤師叔,我真的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石牧大聲哭了出來,聲音很凄厲,那種自己被自己折磨得生不如死卻又不能反抗的心情,他是完全了解了,他什麽話都沒說,隻是不斷的認錯。
不過塗天沒有去在意,任他在一邊跪着,他的目光看向旁邊通往山上的小路,上面又跑下來一個青年,正是木蟬。
他看到塗天後沒停,直接跑到塗天跟前,氣喘籲籲的說到,“弟子木蟬見過藤師叔,師叔,這是你要的東西,弟子來晚了,還望見諒。”
塗天接過他手中遞過來的三本小冊子,随便翻了翻,那裏面的字很規範,工整,看上去就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塗天點點頭,露出滿意的表情,“額,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讓師叔久等了,實在是從來沒來過這滄瀾峰的入口,迷路了,這小道找了很久才找到。”木蟬受寵若驚,一邊喘息着一邊說道。
塗天露出滿意的表情,将那三本小冊子收入懷中。
這一幕被旁邊正在哭泣的石牧看到,臉上一下垮了下來,像失神了一般,那種表情,很是委屈,不像是裝出來的。他看了看木蟬,眼中透出敵意,可是這敵意很微弱,他内心更多的是悲涼,想了想這幾天受到的虐待,他又有了淚水。
“額,木蟬,沒事你就回去了,謝謝你了。”
“藤師叔别這樣說,能爲藤師叔效勞,是弟子的榮幸,若是師叔沒有其他差遣,那麽木蟬就不打擾藤師叔了。”木蟬很有禮貌的說道。
塗天點點頭,“代我向曾長老謝過。”
木蟬低頭稱是,看了一眼旁邊的石牧,識趣的沒有多問,而是原路返回,很快就消逝在那狹窄的山間小道中。
塗天會心一笑,三火陽訣到手,這功法或許這陣子他用不了,但裏面的煉體之法,還有各種奇門異術的記載和偏方,卻是塗天不可或缺的東西。
至少煉體,他立馬就能進行,到時候,說不得還能讓他的身體得到加強,借此将骷魂咒的隐患解開也說不定。
塗天心情大好,轉身準備回去進行一系列的計劃。
“還望藤師叔再給我一個機會。”一旁被塗天完全忽略的石牧終于是憋出這樣一句話。
石牧這個人,塗天過多的去打交道,因爲這種人一開始就不會有一顆忠實的心,這樣的人眼中隻有利益,若是你能給他利益,他會畢恭畢敬的跟着你,但若是有一刹那,你虎落平陽了,這隻犬必定會立馬的逃之夭夭,說不定有機會還會落井下石,臨陣反戈!
這樣的人,雖然對于現在的塗天很有作用,但塗天不想去控制,這種無法掌控的不穩定,塗天不喜歡。
但他還是停了下來,說道。“給我一個理由。”生于安樂,死于憂患,身旁一直有一個隐患,對于現在平凡的生活來說,也可以不斷的對塗天進行激勵!并且這石牧抛開其他一切不說,很多地方對于塗天還真的很有用。
看到塗天開口,石牧一下開心起來,但又緊張起來,他沒有了平ri裏口若懸河的口才,不知道怎麽去開口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