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山峰上,有一條一隻通往山頂的階梯,這階梯中短,有一個分支,連接到一個巨大的廣場,這廣場在半山腰上,這廣場所在,是這山峰的一個缺口,這缺口如同被人挖下來一塊似的。使得這裏有了一面豎直的峭壁。
這廣場上人影走動,這裏,應該是聖水宗平ri裏較爲熱鬧的一個地方了,那背靠山峰的山壁之處,就是藏書閣的入口。這藏書閣,是背靠那峭壁上修建而成,如同鑲進這山壁一般的人,這外面看到的閣樓隻是很小的一部分,真正的藏書閣,重要的東西,都是在這山壁裏面,這山壁被挖空一部分,在山裏面修起這藏書閣,這廣場上的人大都穿着代表外門弟子的灰衣,來來往往。
而在這衆人之中,有一個青年,這青年臉上始終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給人一種陽光的感覺,他身後四個身穿灰衣的人跟着他,掠過廣場,向那藏書閣的入口走去。
在那藏書閣外,有一個巨大的石柱,這石柱坐落在這藏書閣大門右側,上面龍飛鳳舞的的寫着三個字,藏書閣。在這石柱旁,有十個身穿灰衣的弟子,将這藏書閣的大門圍住,這些弟子,雖然是灰衣,可是年紀都較大,不再像那些剛入宗的少年,他們的修爲,竟然都達到了踏天九轉!
在這十人身後,還有一個白衣青年雙眼緊閉,靜靜盤膝坐着修煉,他的修爲也是踏天九轉,不過看他的年紀和衣服就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
那青年走到那藏書閣大門前,他轉過頭,朝身後不遠的那個灰衣弟子說道,“你答應我的,可别忘記。”
那灰衣弟子雖說低着頭,但可以看出,是個女修!他輕輕點點頭,沒有說話。
那青年擡起頭看向那藏書閣,邁步走出,突然微微一笑,發現很感興趣的東西一般,開口說道,“想不到古志博師弟也來藏書閣啊,真巧,真巧。”
他這青年前面,那藏書閣的大門,又出現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那青年皮膚很黑,和他的白衣有了鮮明的對比,他面無表情,方臉,濃眉大眼,目光中不時散發一種常人沒有的淩厲。
他沒有轉過身,發出渾厚的聲音,“真是巧啊,許宏羽師兄。”他邁步向那藏書閣前的十人走去,自始至終沒有轉過身正眼看那青年。
許宏羽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下,冷哼一聲,不過很快他的臉上又挂起微笑,轉過頭看了看身後那剛才和他說話的女修,那女修雖低着頭,但衣服也是将凹凸有緻的身軀勾勒出來,許宏羽目中餘光飄過前方的古志博,目中透出一種厭惡,也跟着他走向那十人。
古志博取出一個令牌,“穿天峰弟子,古志博。”他将令牌給那十人最前面的一個中年男子檢查了一下,那人看過令牌後點點頭,讓出一個可以通向藏書閣的路。
許宏羽也跟着走向那人,取出一個和古志博一樣的令牌,“穿天峰弟子,許宏羽。”他将手中的令牌交給那人,那人看過後,點點頭。
許宏羽跟着古志博走進去,可是那人卻将許宏羽身後的那女修擋了下來,那女修臉上有了急迫,看向許宏羽。
許宏羽轉過身,微笑解釋道,“這個是我門徒,貢獻已經夠了,我已經和葉秋明長老說好了,今ri帶她去藏書閣選選功法。”
許宏羽的話語沒有讓那人動容,那中年男子沒有笑容,冷冷的說道,“長老令。”
“額,閣下也知道,葉秋明長老這幾ri在修煉房中,要用那長老令,所以隻是叫我帶個口信,帶他進去。閣下放心,我會看好她的,若是出了事,閣下來穿天峰找我許宏羽就是了。”
古志博一隻腳踏進藏書閣,轉過頭看了看許宏羽,目中沒有絲毫情緒,冷哼一聲。
“對不住了,沒有令牌不能進。”那中年男子搖搖頭。目光看了看身後坐着的白衣少年,目中帶着忌憚,那少年坐在他們身後,一直閉眼修煉着。
他的小舉動也被許宏羽看到,許宏羽的目光也看向那青年,不過很快,他的目光變得疑惑起來,這人,他沒有見過,他也看出來這裏的主次,他雙手抱拳對着那坐在地上的白衣青年一拜,正要開口。
“沒有令牌,不能進。”這次說話的人,是那盤膝而坐的青年,他沒有睜眼,淡淡的說完後,不再開口,仿佛這世間沒有什麽事情能讓他睜眼一般。
他的話語讓許宏羽雙眉一皺,“在下穿天峰許宏羽,不是閣下是?”
“我最後說一次,沒有令牌,不能進。”那白衣青年臉上始終平靜,隻是話語中有了些不耐,他的雙目,還是緊閉。
他這毫不客氣的話,頓時讓許宏羽臉se鐵青下來,古志博也是看着許宏羽這一幕,臉上沒有表情看不出内心想法。
就在這氣氛尴尬的時候,許宏羽身後又傳來一句聲音,“塗天師叔,就是這裏了。”
石牧走在塗天身後,指了指前方的藏書閣。然後頭馬上低下,做出唯唯諾諾的樣子。
塗天看了一眼石牧,這一眼看得石牧頭埋得更低了,他看了看那石柱,那石柱上的三個大字,很大氣。“這就是藏書閣啊。”
他看了看前方的許宏羽,也是因爲塗天的出現,讓許宏羽轉過頭來,許宏羽看到塗天身上穿的衣服,内心疑惑,不過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朝塗天報以微笑。
塗天走向那藏書閣,直接無視了許宏羽,石牧連忙跟上,塗天拿出令牌,遞過去,沒有說話。
那中年男子看到塗天的令牌,臉上有了疑惑,但很快驚醒過來,連忙低下頭,讓出一條路來,塗天一言不發,走了過去。石牧也跟在他身後。
許宏羽看着塗天,臉上保持這微笑,其實内心也已經對塗天産生了極大的反感,他沒有見過塗天,而且塗天身上,沒有一絲玄氣,這不像是掩飾,反而像是真真正正沒有玄氣,最讓許宏羽不解的是,塗天穿的衣服,不是這聖水宗的衣服,讓他更加無法判斷出塗天的身份。不過就在石牧跟着塗天走不過的時候,他嘴角起了冷笑,這石牧,很明顯是塗天的門徒,他仿佛已經看到石牧也被攔下來,而後和他一樣發生尴尬的一幕。
不過石牧一直埋着頭跟着塗天,知道走過那守門爲首之人,那人也沒有動作。這讓他内心一下不平起來,直接問向那守門弟子“他怎麽能進。”
“他有令牌。”
“他那是什麽令牌,我從來沒見過,你是故意在刁難。”許宏羽冷笑一聲,他此時心情煩躁起來。
那守門弟子臉對于許宏羽也是有些不悅,沒有和他多說,“沒有令牌,不能進。”仿佛不願和許宏羽多說一個字。
“在下許宏羽,閣下哪裏的。”許宏羽從這塗天說道。
塗天眉頭一皺,但腳步沒有停下,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塗天實在不願多生事端,但他的這一舉動,讓許宏羽更加嚣張起來,“閣下的令牌不會是假的,這守門弟子看不真切,在下是沒有見過,不知可否一見,還是說閣下不敢。”許宏羽也知道塗天的令牌應該不假,可是他故意這麽說,主要是剛才發生的事,已經讓他的心不再平靜。
塗天沒有反應,可是石牧聽到許宏宇的話語突然停下來,看了看塗天,轉過頭,狠狠瞪向許宏羽。
“哦,”許宏羽嘴角泛起yin險的笑容,“看來你管教不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