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天找了一個位置,全身心的隐藏起來。那袁恺此時手持一把扇子,做出一副書生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
“袁恺,你這是什麽意思。”那杉椤門一共有五人,四男一女,他們看向袁恺的目光,有的不善,有的憤怒,一人平靜,此時開口。
“我,我能有什麽意思,隻是怕這些兩se花你們摘不下,來助你們一臂之力罷了。”
“袁恺,你少在裝腔作勢,我們杉椤門的東西你也敢染指,給我滾。”那杉椤門中唯一的女子此時直接罵出來。
那袁恺卻是沒有怎麽動怒,反而笑的更甚了些“藍姑娘,在下也是一片好意,若是你們不領情,我離開便是了。”說着扇子半遮臉,往後退幾步。
那女子面se一沉,正要繼續開口,那爲首的男子卻是攔住她,“你到底想幹什麽。”
“哦,還是何洋兄慷慨啊,話不多說,這些兩se花一人一半!”
“哼,袁恺,我看你是瘋了,這是我們杉椤宗幾十年前便圈養的,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想來分一杯羹。”那女子不等何洋說話,直接開口,“我勸你快離去,免得爲了這些東西,成了滅族的罪人。”
那袁恺臉seyin沉下來,不過還是沒有管那女子,看向何洋,等待他的回答。
何洋沉吟一番,點點頭,“就如你所說。”
“大師兄,這!”
“你們莫要再開口,宗門那裏我去說便是。”
“還是何洋兄識大體啊,那就分工,這裏一共十七朵兩se花,我也就要八朵,多的一朵就當送給何兄了。”
塗天在一旁隐藏着,他的内心在看到袁恺那一刹那,便是有了變化,那是一種殺念,随着時間的推移,這股殺意越來越強大,塗天也是将這股殺意死死壓制住,他内心有了些震驚,如說剛才是巧合,那麽這一次,塗天清醒的感知的到那種對殺人的渴望,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他不動聲se的壓制,冷汗滲出,斂息術差點露出破綻,不過好在有墨然幫忙,也是沒有被發現。
那何洋不知道說了什麽,讓其他杉椤門的人也是不再開口,隻是看向袁恺目光不善,袁恺對于這種目光也是不予理睬,兩方若真是打起來,雖然兩邊都是五個人,但是袁恺絲毫不懼。
那禁制一開始便是被杉椤門打開,袁恺才現身,此時兩人也是商量好,杉椤門四人施展陣法,将水痕蛛困住,袁恺和何洋前去采摘,而袁恺其餘的四人,則要退開,避免偷襲。
袁恺将身後四人支開,也不怕被五人圍攻,爽朗的笑笑,“何兄請開始。”
除了何洋之外,四人擺開陣勢,圍坐在一起,那藍姓的女子淡淡開口“莫要吞不下去被脹死了。”說着也是盤膝坐下,手指掐出印決,和其餘三人合力,随着四人掐訣,一滴水珠也是在四人中形成,四人連續變化印決,那水珠散開,變成一張很薄的網,而後往那兩se花所在之地覆蓋而去。
那何洋看到這一幕,“袁兄,那邊八朵是你的,這邊是我的。這陣法維持不了多久,袁兄最好快些開始。”說着直接躍身而出,手中多了一個木盒,然後直接玄氣插入地底,将那些兩se花連同根部的泥土一同收起,放在那木盒中。
那袁恺卻是直接取出一個玉盒,隻取那兩se花的花朵,而後放在玉盒之中。那女子看到這一幕,眼中更氣“無知,浪費!”
兩人的速度很快,塗天本是準備此時出手,不過他看向那四人結陣之處,看了看袁恺背影,冷笑一聲,再度隐藏起來。他的眼睛一隻透出妖異的紅se,另外一隻卻是平靜的冷漠,讓人看去很是奇異。
袁恺和何洋的速度都很快,幾乎同時将那兩se花采摘完,那袁恺取完之後,二話不說直接後退,何洋轉身,看向那餘下四人之處,突然神se大變,立馬向那裏沖去,“小心!”
不過他的聲音還是慢了一些,一個身着白衣的男子直接暴起,直接一掌便是向一人身後拍去,直接将那人打得吐血,而後又是另一手打向另一個人的前胸,打完之後毫不猶豫,轉身退開,和已經站在很遠處的袁恺彙合在一起。
何洋神se大變,沒有了冷靜,反而青筋暴起,“楊鴻濤!”他的目光死死的看着那個出手偷襲的白衣男子,他們的衣服,赫然是一模一樣,那被何洋稱做楊鴻濤的人,和袁恺站在一起,此時擺擺雙手,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袁恺一行人,赫然是六人,且多出的那一個,居然是杉椤門的人!
“楊鴻濤,我要将你千刀萬剮。”何洋青筋暴起,直接便是往那人沖去。
“何大哥,何必動怒了,你現在自身難保了。”那楊鴻濤皮膚有些黝黑,一眼看去覺得是那種老實之人,此時再度擺擺手,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而被樣鴻濤襲擊的四人那裏,一人口中不斷噴出鮮血,另外一人也是嘴角有血線,受了傷,藍荷看着眼前這一幕,臉上被憋出紅暈,不過他此時看向身前,那是何洋所在位置。急忙開口,“大師兄,陣法被迫,那些水痕蛛快醒了”!
何洋一聽,也是理智一些,神se變化中,以他最快的速度向外掠去。不過杉椤門四人被偷襲,陣法破開,那些水痕蛛也是漸漸蘇醒過來,何洋看了看那些還神志不清的水痕蛛,頭皮發麻,這可不是什麽靠數量取勝的玄獸,一對,便是堪比踏天九轉。
一對水痕蛛蘇醒過來,便是發現自己守護之物不再,而何洋,剛好從他們上空掠過,他們如同發狂一般,二話不說直接向何洋攻去。何洋可不敢被這些水痕蛛近身,玄氣成劍,直接斬出,而後便是繼續逃。
袁恺站在遠方,看戲一般戲谑的笑道,“何兄,袁某聽說你修爲高強,不知可否需要袁某出手幫你一把。”說着直接出手,将何洋的路封死。
那何洋被袁恺略一阻攔,面se更加難看,周遭的水痕蛛因爲玄氣的沖撞皆驚醒過來,對着何洋便是襲來。何洋也知道糾纏不得,可無奈被袁恺擋住去路,隻得後退和那些水痕蛛周旋起來,一時間雖說身處險境,心驚動魄,但也沒有危險。
楊鴻濤拍拍手,“大師兄果然身法修爲上乘,我還真打不過你。”說着将目光轉向餘下四人,那四人兩人正盤膝打坐,兩人護法,藍荷雙眼冒火,和楊鴻濤對視,“袁兄,這些人可不能放過,不然我出去可不好交代啊。”說着大笑着便是直接對着這四人沖去。
藍荷也是被這一幕氣急,直接沖出,與楊鴻濤交戰起來,雖說是一女子,但出手極爲兇狠,打的楊鴻濤面se不斷yin沉下去。
袁恺看到這一幕,手中扇子打開擋在胸前,身後三名踏天九轉的大漢也是直接沖出,朝杉椤門剩下三人沖去。至于他自己,反而悠哉的看着何洋,不急着出手,一副貓戲耗子的表情。
“書柯,你不用管我,去周圍将那些要來臨的人趕走,若是發現其他宗派的人,迅速回報。”他身後的剩下那人在聽了袁恺的話之後也是沉默的離去。
樣鴻濤和藍荷打的不可開交,短時間分不了勝負,而何洋那裏被蘇醒的水痕蛛重重圍住,想要脫身難上加難,而剩下的一個戰場,雖然說是三對三,但實際上是二對二,袁家兩人和杉椤門的兩人拼得火熱,一邊打的持平,另一邊因爲杉椤門的那名男子一開始便是受了輕傷,雖說看上去沒有占下風,但若是拖下去,落敗是遲早的事。剩下的兩人,其中一人是杉椤門那重傷之人,此時幾乎沒有了戰力,而袁家那人也是在遮掩這裏玄氣的狂暴,避免引的更多人來,空閑時便出手對付一下那人,那重傷之人傷上加傷,奄奄一息,眼看活不了多久,不過他也是拼死釋放玄氣造成些威脅,借此來拖延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