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竹村以西,這裏有一座山,山名爲夕,在這座山中,有一個山谷,此時正是朝陽升起之時,山谷中鳥語花香,一副世外桃源的畫卷。
在這山谷旁,有一個山洞,山洞裏,奇花異草,散發着植物特有的清香,也是在這奇花異草中,有一片葉子,邊緣長滿了尖刺,此時一隻黑se的小甲蟲在上面憩息着,這片葉子在此時緩緩閉合,将蟲子包裹進去,如吃掉一般。
一旁的石床上,一少年盤膝打坐着,少年皮膚有些麥se,此時雙眼緊閉,眉清目秀,頭發披在身後,他靜靜而坐,不久,吐出一口濁血,雙眼也是睜開,目中透出清明。
“這次玩大了。”那少年哈出一口氣,一旁的樹葉上,那片帶刺的葉子展開,裏面跑出來一隻蟲子,飛過來,停在塗天攤開的手掌上,惬意的眯起眼睛,躺下來。
塗天也是頗爲無奈的笑笑“你吃了那麽多都沒事,我就喝了一點點。”
那蟲子在塗天手裏,聽到塗天的話語後,頗爲靈動的打起滾來,仿佛在解釋一般。
塗天笑笑,在石床一旁,将那蟲子藏起來的瓶子找出來,取出幾滴,玄氣包裹,送到那甲蟲身前。那甲蟲才歡喜的喝起來。
“的确是我大意了,”塗天心中暗歎“修煉之事,處處驚心,這次算是在鬼門關轉了一趟。”現在想來,塗天也是背心冷汗流下,不過富貴險中求,這一次雖說驚吓,但是回報也是頗爲不錯。如此短的時間便是連過兩階,直接邁入踏天九轉,也算是駭人聽聞了。若是讓那些千辛萬苦都沒有成功的修士看見,定會急火攻心,活活被氣死。
塗天的丹田内,一個如同黃豆般大小的金丹,緩緩流轉,在其旁邊有淡淡的玄氣,自行運轉,塗天的皮膚,現在也是如同金石一般,看去便是給人堅硬的感覺。其體内的玄氣流轉,也是将一些創傷慢慢孕養着,還有當ri斑駁不純的雜質,也是一點點被塗天剔除。
“修煉之事,急不得,雖說的踏天九轉了,但留下的隐患,卻是極爲駭人。”塗天搖搖頭。
他周遭有無形的力量散出,這是塗天無意爲之,他魂識已經收斂,畢竟靈魂是根本,受到傷害便是難以修複,以前散出的魂氣,此時也是被一種心的力量代替。那種力量觸之不及,此時包裹着塗天的身體,那種磅礴的jing神力,也是堪比踏天八轉。
他此次也是不得不将jing神力雙修,不過他也已經想好快樂,絕不會兩者兼顧,jing神力也隻是其次,他不會再去修煉,隻是做輔助用用罷了。雖然這樣還是會影響他的修煉速度,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xing命更重要一些。
那隻甲蟲吃完之後,便是如同醉了一般,搖搖晃晃的跑到塗天的耳朵上,趴着,睡去。
塗天對這隻甲蟲也是很溺愛,當ri這隻甲蟲可以說是救了他,給了他一個機會去沖擊踏天八轉,甲蟲把塗天當做親人,塗天也是待他如朋友一般。
塗天走出山洞,來到山谷間,馬上就要臘月了,天氣也是很冷,但這對塗天來說沒有什麽,他來到山谷中,散散步,體内的傷勢,也是被慢慢修養。
山谷外,有一棵樹,樹下,有一座墳。墳前,塗天靜靜站立。他嘴角挂起微笑,如同這朝陽一般溫暖。
“小白,我踏天九轉了。”塗天喃喃。
在離夕山以南很遠的地方,這裏仿佛熱帶雨林一般,蛇鼠蟲蟻在這片屬于他們的天堂中盡情享受着。在這雨林的一棵蒼木上,一隻巨蟒吐着芯子,看着樹下。那裏,血迹斑斑。
一隻老虎,躺在地上,喘息着,其身傷痕累累,如同千萬隻螞蟻撕咬,他的目光,看着前方,那裏,有一隻灰se毛發的猴子,隻不過此時毛發被這老虎的血染紅。
那老虎無力的叫一聲,其雙目漸漸擴散,其瞳孔中,出現幾個身影。其中一個少年,将一旁的草藥咬碎,專心緻志的做着,在少年身旁,一白一灰猴子,正抓耳撓腮。畫面再度跳躍,一個少年,眉清目秀,微笑着看着自己,将手中一個白團丢過來。
他起伏的肚子漸漸失去動靜,他這樣安詳的死去。樹上的巨蟒,緩緩沿着樹幹爬下,雙眼盯着那老虎身前的灰猴,等待機會,蓄力一擊。
那灰猴此時雙眼紅腫,仿佛有怒火燃燒,若是塗天在這裏,定會馬上開心起來,此獸,正是二虎子,小灰!
灰猴漸漸站起來,看了看眼前斷氣的老虎。也是在他站起來的瞬間,那隻巨蟒看準機會,瞬間出擊,不過其頭仿佛撞上罡風一般,頓時頭破血流,凄厲的叫起來,就要離開。
小灰仰天,怒嘯一聲,使得此音泛起圈形,如同水波一般,向四周傳去,其聲凄厲,痛心,無法言表的悲痛,還有一種狠。那巨蟒,還未退出多遠,便是被震的頭昏腦脹,昏了下去。
小灰看了看身後的巨蟒,手中的樹枝一挑,刺向那巨蟒七寸,将蛇膽取出,生生吞下,而後背起比他大出幾倍多的二虎子,往樹林裏逃竄。
而随着他的怒嘯,在幾萬丈以外,一行人席地而坐的人也是站起來,一言不發,向那地方追去。
莫約一炷香時間,那巨蟒死去的地方,幾人從雨林中沖出,摸了摸地上的鮮血。
“應該沒走遠,追。”爲首一個莽漢左眼下有一刀疤,手指沾了沾血迹,聞聞,說着舌頭伸出,将血舔下。
“這孽猴,仗着這地形,硬是讓我們幾次近在咫尺也被他逃脫,不過那隻老虎,被噬蠻蟻咬傷,此時應該死去了。”
這幾人均是虎背熊腰的壯漢,古銅se的皮膚,結紮的肌肉隆起。此時在這雨林中向着小灰迅速追去。
而在離塗天算不得多遠的一片山巒之中,有一座山峰直沖雲霄,這裏常年被雲霧遮掩,也就是這這座山峰上,有許多參天的古樹,這種古樹葉子很少,樹枝也很少,葉子如同人掌一般,葉子邊緣五角突出,其上葉脈清晰可問,隻有一支,這種樹,萬年不會枯萎,其名,杉椤樹,他的出現,這裏山峰上的存在,也是呼之yu出,杉椤門。
這裏便是杉椤門的宗門,而在這山峰中,平ri裏人影穿動,也不會太冷清,可是一件事情,使得這裏壓抑起來。
那秦家,在信竹村,動了手腳,此時裴姓男子已經被調入内門,在計議之後與長老們都是抓緊修煉着,外門雖然沒有變化,但明眼人都能看到暗流湧動,這片大地即将風雲暗起。這場平靜下的,或許就是一場暴風雨。
在這山間一座閣樓上,一個青年向山下看去,其目光仿佛透過重重雲霧,看到群山,更是看到群山旁不遠,一座坐落在山林間的巨大城池,杉椤城!甚至他的目光,看向遠方,他的家鄉,信竹村。
此人,正是林霖。他玉樹臨風,頭發束在身後,寬衣廣袖,風吹動頭發和袖子,露出他的面龐,微挺的鼻梁,十分薄的嘴唇,面如桃瓣,光滑的皮膚上,一道若隐若現的疤痕在他的嘴角下方。孑然間露出微笑,仿佛淩駕于萬物之上,也算的上是氣宇軒昂。
時間一riri度過,塗天坐在山谷中一塊青石之上,這幾ri,他的傷勢也是好了不少,這一年,也快度過,村子裏張羅起臘月迎新的喜事,天氣,也是愈發的寒冷。
“今晚便是半月之ri了。”塗天看看天,又看看自己袖子,在他袖子口,有一隻甲蟲,牢牢的抓住塗天的衣服,睡去。那隻甲蟲,比之之前,已經是大了不少,趕得上黃豆大小了。
塗天舒展舒展筋骨,“傷勢好了九成,”塗天笑笑,這幾ri他慢慢修煉養傷,也是達到了不錯的效果,身體内的隐患也是被他一一根除,使得他的皮膚,猶如青銅澆灌而成,有了光澤。
“是時候該走了。等着我。”塗天手撐在身後,仰首望望湛藍的天空,有些傷感起來“離開前,再去看看王叔。”
說着起身,向村裏走去。他每一步跨出約十丈,猶如閑庭散步一般。
這是他,他的告别,這一别,或許有生之年,還能再見,也有可能,再也見不了了。
(6月除了炎熱,也是決定了人生的一個轉折點,高考成績也是陸續出來了,有人喜,有人悲。這很正常,我信命,萬事萬物必定有他的規律,不必強求太多。我的高考也失敗了,當時以爲人生因爲這敗筆完蛋了,父母也很失望。不過終究是有辦法,路很多,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路要走,祝福你們,能選一個好大學,好專業。不要放棄,不要失去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