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天冷汗流下,卻也是毫不猶豫,雙腳邁出清風步的同時,身子一側,腳下發力,立馬就要沖出,動作間行雲流水,可還是被匕首刺在肩膀,塗天一步,到了十丈之外,肩膀上一隻匕首插入,鮮血留下,成黑se,那匕首,赫然有劇毒!
塗天腿一軟,蹲下,鮮血順着背脊留下,鮮紅中帶着黑se,塗天一咬牙,體内玄氣運轉也是滞怠下來,他額頭冷汗滲出,看着眼前的青年,咬牙切齒。
秦都也是笑起來,“哪裏來的小毛孩,看你踏天七轉,和你正面沖突我還可能要費點功夫,想不到如此輕而易舉,”說着走向那株金竹,看也不看塗天“不出五秒,你便會思維迷糊,一會,你便去死,我也沒時間管你,應該隻剩下幾個時辰了,得抓緊了,臨走之前毀了這裏。那杉椤門什麽也得不到。想來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破開禁制,再看到如此一幕,哈哈哈哈。”
說着大笑起來,腰間取出一個袋子,取出一玉瓶,雙指成劍,慢慢在那金竹上劃出一個口子,将金竹心液取下,而後連同整個竹子,收入袋子裏,向着四周的青竹,一顆一顆的先是取出液體,再将竹子收下,到最後,連竹子也不要,全心全意的收集着青竹心液。
塗天已經昏睡過去,不過其周身綠霧散出,那匕首漸漸被逼出,落在一旁,背後的傷疤也是結了血痂。秦都也是已經将這附近的心液全部收走。
而此時,這片竹林外,裴姓男子一臉嚴肅,往竹海深處趕去。“都怪我大意,想來音姑此時也已經到了宗門。”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風而過,卷起殘葉,消失在竹影之中。
竹心林外,老者盤膝而坐,神se安詳,不過此時嘴角鼻子已經有血線,在其身後百丈的一棵竹子的影子中,一個黑影人神se大變。“不好,陷阱被觸動了,他回來了,我最多隻能拖住他一炷香的時間。”說着向着那老人一傳音,再度消失在yin影之中。
話說這竹心林中,很大的範圍,可是隻有一隻蟲子,這隻蟲子此時爬在木針上,很是享受,木針上的頭發已經掉落,但是被一縷白線拉住,使得其沒有掉落木針周圍。其内一個老者的臉,此時很是痛苦,咆哮不斷。“臭爬蟲。”
“都兒,來不及了,速速取走定魂針。”那老者極爲費力的傳出一道傳音,便是不再說話。
秦都正取着外圍的青竹心液,此時也是神se嚴肅,停下來,向着zhong yang地段疾奔而去,過程中随手施展出一道道神通,将四周還未來得及取走的青竹全部毀去。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他來到塗天倒下的地方,卻是一愣,塗天已然消失,剩下他的匕首和一攤黑se的血水裹雜着散落的青竹心液,他神情嚴肅,卻來不及多想,将匕首拿出,向那定魂針的地方而去。
塗天此時在一棵竹樹上,氣息收斂,看着秦都,不怒反喜。嘴角也是挂起弧度“這是我,塗天,踏入俢途後的首戰。”
秦都速度很快,轉眼便是來到那定魂針所在,一眼便是看到即将快掉落的魂和上面的甲蟲,“快,捏死那蟲子,我們離去。”耳邊傳來秦伯的聲音。不過隻說了一句話,便是沒有了下句。顯然其内心,對着蟲子的恨,已然滔天!
秦都二話不說,伸手便是向那甲蟲捏去,不過内心危機一閃,他一轉身,向着身後便是一拳。
在他身後,塗天也是一拳轟來,瞬間兩拳相碰,兩人都是被彈開,秦都沉默間,便是借力,向定魂針抓去,塗天也是在後退過程中,清風步再度展開,身影消失,瞬間便是奔着秦都而來,再度轟出一拳,拳上有金石之感,還有玄氣彙聚而來。
而就在此時,外面已經完成了一場大戰,那黑衣老大,再度吐出一口血,身子退回那盤膝老者身旁,于此同時,那黑發于木針之間的白線,被迫斷開,那黑發無力的落在地面,秦都身旁頓時有了空間的扭曲,往後退得更快了。
秦都不甘的咆哮起來,他的身子越來越快,已經超過了那木針,抓不到了!
而塗天,清風步展開,但秦都卻是無緣無故的加速,讓塗天這一拳,也是追不上了。
塗天雙目嚴肅,一咬牙,身子周遭,一個個漩渦瞬間形成。
而此刻,風起了!
塗天速度也是爆增,留下一堆殘影,秦都已經紅了眼,看着塗天追來,左手拿着袋子,右手握成拳,向着身後急速而來的塗天,一拳打去。不過因爲他身形的爆退,使得這一拳錯力之下威力大減。
兩拳相碰,頓時空氣壓出音爆,向四周爆出,卷着竹葉,一場浩劫一般,壓斷了四周的竹子,而秦都,凄厲的慘叫起來,右手傳出骨頭碎裂的聲音,一口鮮血噴出來,左手也是一愣神之間,袋子掉了下來。
“不!我不甘心”秦都咆哮一聲,眼睛紅得如同餓狼一般,生生抑制自己的後退,但其退後的速度,卻是更快,轉眼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包裹,遠去消失。
塗天也是被震飛,鮮血從嘴角流下,一會,他強忍着疼痛,從地上爬起來,他前方的地上,此時多了一個袋子!
塗天吃痛,摸摸左肩,一咬牙,撿起那個袋子,來到剛才定魂針的地方,他看了看,地上有一根黑發,一個木針,他顧不得多想,将木針和黑發撿起。強忍着疼痛,向山洞回去,而木針的背面上,有一小黑點,正是那小的不能再小的甲蟲的,也是悠哉遊哉的抱着木針,随着塗天回去。
在塗天的反向,秦都被丢也似的丢出來,撞在竹樹上,再度噴出一口鮮血,急火攻心,暈了過去。一個黑影,迅速的閃出,抱着他離去。
在秦都不遠,那秦伯正在和裴男子大戰,可秦伯仿佛受傷一般,被那裴男子步步緊逼,落得下風。
“呵呵,今ri老夫功成身退,來ri再戰。”那秦伯鮮血再度滑下,然後一躍上了竹巅,化作一攤黑影,消逝。
“鼠輩,休走。”那裴男子也是掐出印決,一道淩厲的玄氣打出,打得秦伯再度噴血,可還是被他逃去,裴東來轉身,來到竹心林前,雙眼緊閉。“秦家!”
塗天回到洞府,盤膝坐在山洞石床上,體内玄氣緩緩流轉,護住心脈,許久,一口濁氣吐出,全身皮膚上沾着黑se的污垢物,他出了山洞,來到水潭旁,跳下去。
ri落西山,他回到山洞中,坐到石床之上,他左肩還是隐隐作痛,但此時已經結痂,沒了大礙。床的一旁放着一個袋子,一根黑發,還有一個木針,在木針下面,還藏這一個酣睡的甲蟲。
塗天拿起袋子,袋子上兩根金線拴着,不鼓不扁,塗天拿在手裏,也不是很沉,他頂頂心神,嘿嘿笑起來。
“小塗子,哪裏去了。”門外響起腳步聲,一個胖老頭,一身雪白,走了進來。
“前輩好。”塗天笑笑。
“拿着什麽呢,”那老頭看了看塗天,又看了看石床上的木針。
“前輩,”塗天從懷裏取出一些竹葉,葉子成金se,很嫩。“我去給你帶了些泡水的竹葉回來。”還沒說完就被老頭搶過去。
那老頭将葉子收入懷中,拍拍衣服,瞄了一眼木針旁的黑發,便不再去管。
“這是儲物袋,”那老者神情嚴肅起來,來到塗天身旁,摸了一下塗天手中的袋子,然後将袋子甩給塗天“你玄氣注入裏面試試。”
塗天一聞,也是收斂起喜悅,玄氣透過手指,送入那算是樸質的袋子中。
那老頭看着塗天,拿起石床上的黑發,眼睛眯起來,到後面,搖搖頭。歎息一聲,那黑發上隐隐有白光收斂,一會,在老頭的手指間,變得花白,老頭也不再去管,放回原位,坐在塗天身邊,又看了看木針,還有底下的蟲子,那蟲子還在酣睡,在老頭的目光下,其周身出現複雜的符文,老頭看了看,雙指一撮,将塗天的一縷魂氣捏在手中,那符文中,有一根眼不可見的尚還模糊血線,被老頭用塗天魂氣掩蓋。而後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