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天在竹海中尋找之時,那秦都一行人也是進了竹林,往禁制之地奔去。塗天在這一行人的另一邊,而他們之間,便是那竹心林,兩撥人便在這竹林之間疾馳。
塗天停下身子,“這裏的能量已經是很爲濃郁了,即便我魂氣外放也再也感受不出方向,應該就是這裏了。”塗天放慢速度尋找之時,在他身旁的一棵竹子,其上一片竹葉上,一隻黑se的甲蟲正在酣睡,甲蟲很小,其身漆黑如墨,他在睡夢中翻來覆去,很是可愛。
“都兒,時間緊急,你将定魂針取出,裹上你的魂發,我用靈識固定他插在陣眼之上。老大,你躲起來,爲我護法。”
秦都翻手取出一根木針,其上傷痕累累,歲月侵蝕下,仿佛拿着便會折斷一般,一根黑發從秦都頭上自行脫落,繞在那根木針上,那老者取過木針,在地上畫上一個圈,盤膝而坐,心神沉浸下來,手指連連掐訣。
那根木針定在空中,其上黑發環繞,隐隐間還有一絲白氣從黑發上析出,顯露出一個小人摸樣,小人雙眼緊閉,溫文爾雅,正是秦都摸樣。那老者口中念念有詞,手指再度打出幾個印決,那根針插在前方禁制内很遠三顆竹子之間。
“快。”說着老者雙眼緊閉,頭垂下,仿佛失去意識一般。
秦都二話不說,向着前方的禁制便掠去,其身黑光閃過,透過一層無形的壁障,穿透進去。
塗天還在另一旁苦苦尋找着能量源泉,他不知曉,在他前方一步便是那禁制邊緣。這種禁制或許沒有攻擊力,但是能屏蔽探查,塗天四周有些竹子的清香,這種清香使得塗天雙眼迷糊,不願繼續往前走。
此時,塗天腰間的玉佩幽光一閃,塗天回過神來,看了看腰間的玉佩,感歎一聲“好高深的隐蔽。”他身前露出一個剛好人可以通過的缺口,與四周透明的屏障有了分别,使得塗天看到裏面的景物。他轉轉眼珠,随後二話不說,魂氣包裹全身,一步邁出,走了進去,随後那禁制慢慢愈合,于先前無異。
塗天在這片竹心林的最外圍,而秦都已經快接近竹林正中,那株金竹心液的地方,路程中他已經是取了三株紫竹心液。還順手取走一些青竹心液。
塗天吸了一口空氣,神情氣爽,他看看身旁的一棵竹子,竹子綠se,幾乎透明,可以看到中間的一截竹子裏面,有一小攤液體,散發出的清香,使人心曠神怡。塗天雙目一凝,四周所有的竹子,幾乎都是這樣,樹幹碧綠幾乎透明,中間一截竹子如同玉做一般,其内有一小灘粘稠的液體。
進入到這禁制中,塗天便感覺到這裏玄氣的粘稠,即便不刻意去吐納,呆着不動也抵得上在外打坐了。
塗天笑起來,從腰間取出一匕首,将身旁那株竹書中間那截切出一小口,粘稠的液體透明,帶一點青綠se,滑下來,塗天手中玄氣旋轉,成了一個容器,接住液體,聞了聞。仿佛體内的玄氣都要脫離出來,沸騰起來。周圍的玄氣也是被吸附過來,隐隐形成些許霧氣,那是玄氣凝實的表現。那液體引動塗天手掌的玄氣,緩緩流動,使得一些附近的玄氣都是吸附過來,順着塗天的掌心進入身體。
塗天再看看四周,笑起來“這麽多,這東西,可用來助我凝氣,說不定,還有更好的。”塗天雙眼一定,手掌就這樣攤着青竹心液,往深處走去。
在這片竹心林正中地帶,這裏有一顆竹樹,樹身如同玉做一般,其上光se流轉,淡淡的金霧萦繞,其長勢不是太好,在這片竹海中,怕是最低矮的一棵了,其上樹葉也隻有幾片,不過那竹葉,赫然是金se!其上碧綠se的葉脈如同流水一般呼吸,散發出的能量,使得這片空間的玄力如同濃霧一般凝實,沒有絲毫外散。甚至連品質都高出尋常玄氣不少。
在這金竹十丈開外,那裏有一株紫se竹子,紫的發黑的顔se,給人一種壓抑之感,但那竹子中間一截,其内有着透澈粘稠的液體,紫的晶瑩剔透,隐隐間還有一縷金se夾渣。
“這應該是最後一株了,如此品質,假以時ri,必定會再度成熟,可惜了。”在這紫竹前,站着一位青年,青年五官端正,此時臉上出現痛惜之情。不過此時,突然神se一變,看着十丈開外的竹子,那裏雖然金霧彌漫,但隐隐間還是能看出一個人影,那人影不高,甚至比那矮小的金竹還要矮上許多,但這個人影,引得秦都殺機一現,“怎麽會有人能進來。”他心中暗驚,迅速将身前這株紫竹中間一端砍下,連同紫竹收走,氣息收斂,隐藏起來,慢慢向那人影而去。
塗天此時擡着頭,望着身前的一棵竹子,此時也是目瞪口呆,欣喜若狂。雖說他自小在這附近長大,可從未見過這金se的竹子,他隻是站在原地,體内玄氣便是自動運轉起來,速度越來越快,經脈間緩緩有一滴兩滴液體形成,恐怖如斯。并且那形成的兩滴液體也是品質出衆,jing煉過很多次一般。
塗天咧嘴一笑,“這葉子雖說不多,拿回去給前輩泡茶,”說着摘下幾片葉子,塞入懷裏,剩下樹上的,也不再去管,盯着這竹樹中間一截竹骨,目光灼灼的咽了咽口水。
而就是這時,秦都已經來到塗天身後,他看清塗天的背影,心中驚訝的同時,也頂頂心神,腰間一把匕首憑空而現,如同一隻餓狼盯着獵物,看見塗天失神的瞬間,起身而上,瞬間暴起,其速之快,眨眼之間,便到了塗天身後,手中匕首一翻腕,刺向塗天背脊。
塗天魂氣不由自主的散出,敏銳的魂識也是發現身後來襲,驚醒過來。他還未轉身,身子一彎,側身躲過,雙腳發力,向後一越,站到三丈開外。望着前方之人的背影,眉頭皺起來。
秦都一擊不中,也是收斂起來,轉過身,看着身前眉清目秀的小子“閣下來我家竹心林有何貴幹。”說着拿着匕首的手擡起來,表情兇惡起來“不是看上我家種的金竹心,想來盜取。”
“不不不。”塗天一愣,臉一紅,“我,”
“閣下手上還拿着我家的青竹心液,這是怎麽回事。”說着秦都眉頭緊皺,“少要狡辯,被抓個現行,閣下難道還要解釋不成。”
“我,我不知道這是你家種的。”塗天尴尬的咬咬嘴唇,“這什麽青竹心液的,我不是前來偷取的,隻是不小心到這裏,沒想到,這還給你便是。”說着不舍的将手中的心液遞給秦都。
秦都内心一愣,更加jing惕起來。“那便是我冤枉閣下了。”說着将匕首收在腰間,嘴角挂起和藹的微笑,但是卻更爲謹慎起來,雖說這麽近的距離,但還是随時可以防住塗天的攻擊。
塗天這裏,于心不忍的将手中的青竹心液遞出,内心不舍,無奈起來“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在這金竹前方百丈,這裏有三株竹子,成三角之勢,圍着中間地面上插着的一根針,而此時,一隻黑se的甲蟲正停在那針上休息,他仿佛很喜歡這個位置,東跑跑西跑跑,卻是沒有離開這竹子之間,此時,他活蹦亂跳的,而木針上的一根頭發,被他搞得快要掉下,而在這木針裏面,幻化出一張人臉,此時怒吼連連,此人,正是外面盤膝而坐的老者。
秦都止步于塗天身前,“這青竹心液也算不得什麽珍貴的東西,你我相見,便是有緣,此物我送給你便是,”秦都笑笑,大度的擺擺手,舉止間溫文爾雅。“這幾ri也是這竹心林有些竹子被盜去,剛才還望小兄弟見諒啊。”
塗天一喜,看着身前溫文爾雅的青年“多謝了。”便把青竹心液收回來,撓撓頭“剛才是我冒犯了,做的不對的地方,還望海涵。”
秦都也是笑笑,“相見便是有緣,本來我應該招待你一番,可是近ri煩心事實在是太多,太忙了,要不你先離去,哪ri再過來找我。”說着秦都揉揉頭,心中雖說暗喜,但還是謹慎許多。
“是是是,我這便離去。”塗天也是憨厚的笑笑,“他ri一定前來賠罪。”說着作揖,轉身,看着手中淡淡清香的液體,歡喜起來。
在其轉身的一瞬,秦都雙眼殺機一現,沒有絲毫猶豫,手中匕首一擡,向着塗天後腦便是刺去。塗天雖說初出茅廬,但魂識無意彌漫将秦都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可奈太過大意,距離太近,且秦都手法極爲熟練,即便是塗天,也躲不過去,即便施展清風步,躲過要害之處,照秦都這下手的果斷與熟練,也必定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