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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槍擊華人事件發生後,越南人和法國人就感受到了來自中國人的方方面面威脅。
外j上,共和國外j部部長當晚零點将英法兩國大使從上驚了起來,共和國成立以來,這種等級的外j召喚,幾乎絕僅有。
法國大使雖然在戰争開始後,迅速倒向戴高樂領導的法國自由政fu,但依舊以法國的名義留駐中國,法國臨時政fu委派的大使下個月就會到位,但戴高樂的指示卻是,自由政fu才是正統的政fu,令他嚴詞拒絕了法國臨時政fu的召回電報。
當時,老街的槍擊事件還未傳到兩名大使的耳中,英國人雖然在傍晚時分收到了電報,令其密切注意槍擊事件可能造成的外j問題,并謹慎應對,但英國大使剛剛參加了一場慈善演出,捐出了可憐兮兮的一百英鎊,回到大使館連電報都沒來得及看。[
當兩位大使抱着最壞的想法,中國将要對英法宣戰的心情,心驚膽戰地走入共和國外j部時,卻被告知了這一老街事件。
勃然大怒的共和國外j部長劉紹齊在保持最大限度的外j禮儀時,抛出了足足一尺多厚的老街事件調查報告,在強烈譴責了英法的作爲後,直接略過了外j溝通的環節,要求法國自由政fu将‘華人較爲密集的越北地區,j于中國政fu代管,從而實現對廣大越北華夏僑民的妥善保護,嚴防類似事件發生。’。
劉紹齊部長表示,共和國非常能夠理解英法陷入戰争泥淖,難以妥善處理一些殖民地事務,出于最大的諒解,中國提出了上述決定。他還提到,共和國憲法規定,華人有事法案這一補充條款,等同于憲法,絕任何可能退讓。
剛剛走馬上任不久的英國新任駐華大使薛穆爵士根本沒想到,中國會提出這樣刁鑽的問題,和那位地位尴尬的法國大使相比,他同樣缺乏足夠的心理準備。至于中國能夠在事件發生僅僅一天不到,就整理了這麽多證據,他們卻沒有表示任何質疑和驚訝,不論中國人是不是蓄意制造了這起事件,還是真地如證據所說,全部是法國人的責任,可以肯定的一點,中國這次是動了真怒。
“尊敬的劉部長,或許,我們需要一個時間,細緻地了解一下老街事件的真相,并且,即便事實如你所言,我們也需要一段時間好好地考慮這一提議。”
果斷拒絕?兩位大使都明白,在這樣的世界大戰時期,任何外j事件都可能成爲最好的開戰借口,何況是這樣證據确鑿的架勢。
兩人都明白,這次不出點血,中國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薛穆爵士甚至能想象到,一旦事件是真實的,那麽,法國最大的可能就是默許中國人的貪婪。
任何的過j反應,都将等同于勾引中國人提前加入軸心國一番,對協約國全面開戰。要知道,這個政fu,從最初到現在,一直都不是傳統的中國作風,膽謹慎,吝啬、愚昧地地守着自己的國土,而是從頭到尾都充滿侵略
作爲駐華大使,他們遠遠比國内那些指手畫腳的政治家明白,此時的中國,完全是另外一個美國,甚至比美國的戰争潛力更大,最起碼他們擁有好幾億忠誠的人民,而龐大的現役軍隊,已經臃腫到必須尋找一個發洩點的時候。
作爲外j家,他們自然極度不希望,中國的發洩對象,選爲英法。
劉紹齊最後隻是笑了一笑,用一改憤怒的親切,對兩位駐華大使說道,“……我們雖然法容忍這樣的僑民迫害行爲,但同樣意于全面加入戰争,我們會采取一種恰當的方式,平息人民的憤怒,并且向數千萬華人華僑同胞j代……”
英法兩國駐華大使,雖然當場心有戚戚焉,但卻并沒有把問題想象得太嚴重,一場短暫的讨論,一個認爲中國是觊觎老街附近的地區,一旦外j努力失敗,或許會直接出兵占領。而另外一位則認爲,中國或許會如同德國人一般,撺掇當地華人華僑,進行大規模的暴動和起義,然後中國出兵占領這些地區。
兩人雖然都想到了最壞的情況,但卻完全沒考慮到,中國的胃口,會大到半個東南亞的地步。要知道,日本人處心積慮,數十萬大軍,也隻不過剛占領了印尼和馬來西亞。
當兩國大使向各自政fu發去了詢問電,等了許久才收到讓他們繼續關注,并且嘗試通過外j努力和中國人繼續溝通的電報時,一個絕對的壞消息就從政fu再次傳來了。
中國出兵了!
越南,老街。
雷埃爾局長最後看了一眼警察局的三層樓,在老街這些年,雖然不太愉快,但最起碼,這裏遠離戰争,富裕和平,偶爾處理的也不過是一些偷鬧的問題。
直到老街事件發生,當河内的調查員抵達時,他就知道,自己的官員生涯或許已經結束了。
“伊斯先生,我們真地要把老街j給中國人嗎?”[
雷埃爾問完了問題,都不又覺得這是多此一問,整個老街,法國的殖民機構就隻有這個警察局,甚至連最起碼的管理委員會都沒有,這裏和大多數越南地區一樣,雖然是殖民地,但卻是處于自由放任的狀态,除了财富和資源,法國人并沒有将太多的jng力放到管理這些愚昧的越南人,或者狡猾的中國人身上。
而如今,這唯一的管理機構就要撤離了,甚至連行李都裝上了汽車,雷埃爾卻依舊問起這個問題,隻能說明,這是殖民者内心深處,對于往日裏作威作福慣了的殖民地的不舍。
“是的,自由政fu已經決定,将整個老街割讓給中國人,讓他們……”伊斯微微一頓,又拿起了煙鬥,悶聲道,“讓他們暫未托管。”
雷埃爾肅立良久,回頭看了看那九名法國、印度警察與巡捕,以及更遠處,那些曾經雇傭的越南人,這才回頭最後對着這棟殖民權利的象征建築,脫帽緻敬。
“法蘭西必将赢回往日的光輝,自由法國政fu萬歲。”
這是他最後說的一句話。
因爲,緊接着的,就是隆隆的汽車聲。
伊斯和雷埃爾都有些憤怒地回過頭,這樣肅穆莊嚴的時刻,難道那些該死的中國人,還想打攪自己的離開嗎?
這簡直是法蘭西的最大恥辱。有那麽一瞬間,雷埃爾局長甚至想從旁邊法軍士兵的手中搶過一支步槍,然後狠狠地教訓他們一頓。反正,自己回去以後,也将所用處,自己将背上最大的罵名,老街事件的制造者,甚至可能被戴高樂将軍送到中國去被審判。
因爲,論是法國臨時政fu還是自由法國政fu,都已經是日暮西山,難以抗衡這個遠東巨霸了。
呼~一陣整齊的倒吸冷氣聲。
當法國人一回頭,看到的一幕,讓他們呆若木j。
隻見并不寬大的街道上,已經看不到往日的行人,有的隻是一輛在陽光下,綻放出死亡之輝的裝甲車,那并不粗大的炮口,以及遙指自己的車重機槍,是如此的耀眼。
當然,更耀眼的是那一面飄揚在裝甲車頂部天線上的黃金龍旗,以及裝甲車側部鑲上的人民軍鐵血軍徽。
不等衆人有所反應,甚至那僅有的一個連法軍也沒有絲毫勇氣敢于端起手中的破爛步槍,瞄準中國人的裝甲車。
他們,來得實在是太快了。
在法國人的目瞪口呆中,裝甲車保持炮口和槍口指向他們,一路開出了街口,在它的後面,是又一輛裝甲車,接着是又一輛……
裝甲車似乎多得難以計數,後面還在源源不斷地開來。原本開闊的警察局一側空地,也全是行駛的裝甲車。
讓法國人奇怪的是,除了其中兩輛裝甲車,其他的都視如不見地從旁邊的街道沖過,轟隆聲中,朝着通往河内的唯一簡易公路去了。
兩輛裝甲車終于在法國人面前停了下來,伊斯調查員甚至吓得往後跳了一步,再擡頭,卻發現中國人的重機槍口,就瞄着自己的鼻子。
兩輛車的車打開了,十幾個穿着有别于法軍,最少好看的多的野戰m彩軍服跳下了車來。
十幾個士兵動作整齊,一下車,就紛紛端起手中的步槍,近距離瞄準了這二十多名法國人,在後面,則是裝甲車近在一米的包圍。[
雷埃爾隻看到一名軍官模樣的中國人走了過來,看到自己那仇恨、惶恐、不安的眼神,對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警徽。
“你#¥……”
那位軍官對自己說了一句話,可雷埃爾隻聽懂了一個子‘你’,雖然在老街待了幾年,但他卻一直不懂中文。
他卻不知道,那位中國中尉隻說了一句話,“你們被俘虜了!”
随後,中尉手一揮,七八個中國士兵沖上來,一腳一個,将這些法國人很快趕到了一起,丢掉了槍,抱頭蹲在那裏。
語言完全不通,中國人哪怕是入侵法國殖民地,也從未想過派來法語翻譯,向這群俘虜解釋。
中尉微笑地看着那個胖的眼lu兇光與不安的警長,根據情報,他就是這次的‘罪魁禍首’,根據華人有事法案,他将會被‘邀請’前往漢京,作爲戰犯,被華夏民族事務委員會下轄的特殊機構審判。或許,這個平日裏以騎在華僑頭上爲樂的法國警長不會被立即槍斃,但可以預見的重罪已經在等着他了。
中尉看着法國人警察局屋頂那面還沒來得及拆下來的法國國旗,接過旁邊一名士兵的32年式半自動步槍,拉動槍栓,微微瞄準。
“砰!”
法國國旗應聲而落,中尉走過去,一腳踩上去,軍靴狠狠地将它碾進了泥土中,這才下令道:“把他們押回去,其他車輛,繼續前進。”
越南,西貢。
“戴高樂将軍,河内急電,距離河内54公裏的地方,發現了中國人的先頭部隊,一個營的印度軍隊,在抵抗了五分鍾後被消滅了。中國人的攻勢非常猛烈,甚至動了裝甲車和飛機。”
身穿光鮮制服的戴高樂,放下自己那大煙鬥,原本保持多天的怒仿佛瞬間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幾乎從未在這位自信滿滿的法國自由政fu統帥身上看到過的驚慌。極爲不樂地從副官手中接過那份急電。
自從兩天前收到老街方面情報,證實中國人出兵後,就是一連串的壞消息,論是老街方向,還是高平方向,都發現了大批中**隊的蹤迹。
根據零星情報來看,中國人至少動用了一到兩個集團軍,對越北地區發動了大規模的軍事行動。
随後,幾乎每隔一兩個時,戴高樂就會收到某某地方失陷的消息,哪怕是内心中自動将縣城級别的城市被占領的消息過濾掉,他依舊法視河内方向的新情報。
河内附近發現了敵人,還被他們突破了印度人的防線,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中國人的目标至少是河内。
而所謂的抵抗五分鍾,則絕對是玩笑,他甚至能夠猜測到,那些印度人,不是死在了中國人的槍口下,就一定是逃跑了。面對jng銳的中國野戰軍團,隻會欺負越南土著的印度人,連垃圾都算不上。
“我們在河内附近,可以動用的部隊是多少?和中國人的外j談判進行的怎麽樣了?”
戴高樂隻是掃了一眼報告,就知道大概是那位副官所言的情況了。
“将軍,目前我們在河内附近可以動用的總兵力爲四萬人。不過,其中有一半是印度人,還有大約四分之一是越南仆從軍。我們和英國人的軍隊,隻有不到兩個旅的編制。”副官腦海中一轉,就想起了河内方面的情況,這些都是向這位将軍報告過的,隻是如今,他似乎忘了。
“怎麽會這麽少?我們的jng銳法國師呢?英國人的遠東旅呢?”戴高樂憤怒地說道。
“将軍,五天前,您親自簽署的命令,ou調了一批河内駐軍,試圖南下擾那支向西貢左側翼偷襲的日軍……”副官還清楚的記得,幾天以前,戴高樂将軍還高興地說,這是一支奇兵,日本人想偷襲西貢,左右夾擊,自己也能派出奇兵,尾随而去,伺機進攻後方。
可是如今……副官隻能感慨,再好的計劃和計謀,也不如變化那麽快。
“那我們附近還有可以調動的部隊嗎?你仔細想想。”戴高樂下令道,轉瞬又說道,“或許,我應該召集我的參謀長,他應該知道的更多。”
副官心裏暗歎,以他的軍事素養來分析,此時的中國東南亞遠征軍,幾乎是敵的,他甚至預見到了更慘烈的失敗,當然,也是中國人更酣暢淋漓的大勝。
中國人選擇的這個時機,實在是千難逢。
但他依舊硬着頭皮說道,“将軍,我們在河内兩百公裏以内,隻有不到一個旅的jng銳部隊,以及三個師的印度軍隊。”
嘭!!戴高樂猛地抓起桌上一個據說是印度人的老古董的水陶罐擺設,扔在了地上,大吼道,“支援河内,讓他們立即支援河内。”
戴高樂很清楚,不論是他個人還是自由法國政fu,都能容忍老街,甚至是老街方圓百裏被中國人占去,但是,一點河内失守,整個越北就丢了。
越北被中國人占領,越南部被日本人進攻,自由法國政fu,難道真地要退到印度,在英國人的u裆下組成政fu嗎?
答案是肯定的。
僅僅是第三天早上,在戴高樂收到中國人的主力部隊抵達河内郊區的第二天早上,剛剛起的戴高樂将軍就收到了情報,在中國人兩個集團軍的絕對優勢兵力進攻下,河内的守軍僅僅堅持了四個時不到。
而這四個時,還包括了中國人的入城時間。
“向中國人派出更高級别的談判團,我們需要清楚,他們的目标究竟是什麽,隻要他們的目标不是西貢,我們都可以談判。論付出什麽代價,我們需要把中國人擋住。”
一邊調集僅有的兵力,戴高樂一邊親自前往英國人的東南亞作戰司令部,商讨出兵阻擋中國人的方案。
“尊敬的威廉将軍,我們應該讨論一下,一旦中國人從河内南下,我們應該如何反擊,或者至少是防禦。”
在這位英國東南亞戰區司令員面前,戴高樂臉上帶着的,是從前所未有的恭維與謙遜。
一身上将制服的威廉司令員,眉頭緊皺,手指意識地敲打着桌子,半響緊盯戴高樂的眼睛說道,“尊敬的戴高樂将軍,我非常想擋住中國人,我甚至願意把他們像幾十年前一樣,裝滿鴉片的船駛向他們的港口,然後回程的海船裝滿該死的中國人,再賣到美利堅,甚至是非洲種植園……
可是,請問尊敬的閣下,我們應該用什麽去阻擋他們呢?帝國的二十萬jng銳士兵,印度的三十萬炮灰部隊,已經和日本人的蝗蟲大軍攪在了一起,從老撾,到緬甸,從馬六甲海峽到越南部地區,我們最大的敵人時刻想要吞并整個東南亞。如果這個時候分兵去阻擋中國人,能不能起到效果不說,一旦擋不住日本人,結果是可以預見的。”
微微一頓,這位據說有皇室血統的威廉将軍繼續說道,“根據最新的情報,緬甸人的一支野戰軍已經和中國人的一支jng銳部隊在老撾回合,他們同樣在蠶食着我們大英帝國的領土,而且,我們同樣不知道,他們的底線是哪裏。柬埔寨還是西貢、仰光?這是一個問題。”
“您的意思是?”戴高樂絕不認爲自己的智謀不如眼前這個該死的僞皇室成員,但如今最大的現實是,法國自由政fu手中兵力稀薄,不得不低頭。
威廉一揮手,說道,“和中國人談判,mo清楚他們的底線,兩個集團軍的中國人,我們至少需要三個集團軍甚至是更多的兵力去阻擋,這是不切實際的。”
“如果mo清楚了他們的底線?”
威廉:“我已經拟定了一個龐大的計劃,或許,它需要由唐甯街來批準……”
枯坐網吧近5時,連騎車送我上街的老爸都說:“唉,你們這個寫作也是艱難……”
魚不敢說自己多艱難,但這幾天确實異常忙碌,昨天結婚完,連親戚都沒去走一下,就上街來碼字了。明天的票回家,8号晚上應該就能正常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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