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漢京南城區,一片普通的小區,這裏卻是共和國高級軍官們的家屬。,“漢生……你爹的電話!”
家屬區02棟601,一個40來歲的中年『婦』人正拿着電話,對坐在遠處沙發上看電視的兒子說道。
陳漢生一聽,從沙發上猛地起來,火速關掉了正在播放全國足球職業聯賽小組賽的電視,跑過去接過了電話。
“爸!”,“又在看球賽了吧,哼。”,電話那頭,傳來了老爹的聲音,嚴肅,認真的語氣,猶如在訓下屬一般。
“我聽你媽說,你的大學課程已經學完了,學分也拿夠了,還拿了優等,是吧。”[
“是,是的。”陳漢生暗自叫苦,這下完蛋了,這才大三,難道就要被『逼』去軍隊了。
“嗯,很好。開學大四就不用再去了,提前畢業的畢業證書,我讓你媽給你收着。你準備一下,參加坦克兵的招兵考核吧。”
“爸…………”
“如果考不過,你就給老子改姓,不準姓陳,跟你媽姓去。”,電話那頭砰的一聲挂斷了,留下了一臉苦瓜臉的陳漢生。
“媽,不是說了讓你先别告訴爸嗎?我提前畢業,是爲了參加飛行俱樂部,這下好了……”,陳漢生郁悶比,隻好埋怨起旁邊的老媽來。他提前修完大學功課,是爲了hu一年時間好好地參加飛行俱樂部,學習飛行駕駛,心頭打着小九九,心想等自己用一年時間成爲了優秀飛行員後”老頭子估計就不再攔阻了。
自己這個老頭子,其實他是非常崇拜的,但就是太霸道,從小就怕他怕得要死。
一旁的陳母看到兒子這樣,又是心疼,又是奈,“漢生,你要體諒你爸爸,他坐鎮蒙古,面對的是蘇聯人的幾十萬大軍,家事小,國事大,手下哪一個兵不是人父人母生養的?
看着别人的兒子在戰場上厮殺,他怎麽會允許你成爲例外。”,“媽,我,我不是不當兵,反而非去當兵不可,但我想去的是空軍。”,陳母搖搖頭,“你爸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他是共和國陸軍中将,自然将陸軍看得最重,你從小聰明,又趕上了好時代,他希望你将來有一番大作爲……”,陳漢生耷拉着頭,像霜打的茄子,是啊,别人家的将軍老爹可能會格外開恩,但自己家這老爹,是死活不肯讓步的,就因爲他叫陳軍,是共和**界的大佬,領軍百萬的中将。
從小陳漢生就很怕自己這個老爹,在學校裏更是小心翼冀,生怕因爲自己老爹是高級将領,而帶來麻煩。和大多數共和國高級官員、将領的子女一樣,在幼兒園以後,都是上的全日制普通學校,同學都不知道他老爸是中将。
大學三年,他一直埋頭于備科學業中,在共和**二代、官二代中,他是小有名氣的天才,論是學習,還是體育項目,他都是第一,就連學校教授的格鬥科目和共和國高層子女中實驗『性』廣的軍武格鬥科目,他都能拿第一,本來早就想報名參加飛行俱樂部,但是家裏不同意,他隻好想了這個辦法,現在,這個辦法也行不通了。
思來想去”也隻有照着做,但他心裏卻有一點事情放不下。良久,陳漢生終于走到母親面前,“媽,我想和你說一點事……”
第二天,一大早,陳漢生背着一個軍綠『色』的帆布包,坐上了前往重慶的火車,坐在車前,手中拿着的是一個信封,信封上面清楚地寫着寄信人的地址。
昨天,陳汊生告訴自己母親,如果真的要立即參加坦克部隊的招兵考試,他想去見一個女同學,并且主動把一大把信給母親看了。
看着兒子漲紅的臉,看完信的陳母開心地笑了,鼓勵他道,“去吧,你爸那裏有我和他說,遲幾天再去報名。你也長大了,既要承擔屬于你們這一代的責任,也有權利追求你們這一代人的幸福。不過,你要記住,凡事不能強求,更不能用自己的身份來壓人,世人崇敬你父親,是認可他對民族作出的貢獻,而你,應該拿出男子漢的骨氣,憑自己的表現來追求人家。”,女生姓趙,單名一個茗字,是重慶人,漢京大學農業學院的學生,和陳漢生的認識,還是在圖書館自習室,一個很難的概率論問題難住了趙茗,結果旁邊早已被她美貌吸引了很久的“好心人,陳漢生輕松地解決了這個問題。
兩人都有好感,但一直保持了相當距離,趙茗告訴陳漢生,現在是以學習爲重”學好知識,報效祖國,報效家鄉是她最大的夢想。
作爲中将的兒子,又非常關心世界大勢,耳濡目染的陳漢生也知道,〖中〗國加入這場空前龐大的戰争是早晚的事情,如果參軍前不去見一見趙茗,一旦有關〖中〗國的戰争全面爆發,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有機會了。
火車的速度不算慢,第二天下午3點,火車就到達了重慶站。
陳汊生并不是第一次來重慶,以前還在西南生活的時候,有一個小姨嫁到了重慶,他還和母親來拜訪過幾次。
“幾年沒來,重慶又是大變樣。”[
走出重慶火車站,看着繁華的重慶街頭,面前一棟約有40層高的火車站地标建築,顯得格外的令人矚目。
重慶和漢京一樣,早在1935年就全面采用了交通紅綠燈加入工的辦法,作爲道路交通管理工具。
街頭上來回行駛的汽車,除了國内最大的汽車品牌中華牌備型汽車外”還有大量的其他廉價的家用汽車,恍如國力汽車”龍騰汽車,神州牌汽車。最廉價的私家車車型,300多元新人民币的汽車售價,比起美國國内曾經風靡過的幾百美元級的福特型車,可是強了太多,許多富裕家庭都喜歡上了它。
走的時候,母親破天荒地塞了一百元人民币和十幾塊零錢給他,除了讓他hu銷外,主要還是想讓他有錢給人家女孩子買點什麽貴重禮物。在她看來,兒子這次去,不論成敗,都算走了一樁心事,〖中〗國參加戰争是遲早的事情,以後想見個面部難,一百元錢對于普通人家雖然是一筆巨款,但對于中将家庭倒也拿得出來,何況是兒子大事,其實那個叫趙茗的姑娘,她早就知道了,兩人确實彼此都有情意。
兒子也是成年人了”讓他自己去做點喜歡的事情也好”出個遠門根本不算什麽”如今的共和國是最好的時代,許多地方用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來形容也不過,而且,自己兒子的本領他是知道的,學校格鬥課的甲等生,哪怕是從去年,1940年剛剛在高層内部廣的軍武格鬥課,他也拿到了初等三級學員的證書。
一輛綠皮的神州牌出租車停在了他面前,司機還以爲能拉個客。”,對不起,我等公交車。”
剛才,陳漢生已經找交通管理員打聽好了,坐102路車就能直達長途汽車站,坐公交車隻需要5分錢,坐出租車則需要最少蚝錢了。
這埘節約習慣了的陳漢生,怎麽舍得hu。
終于等到了公交車”陳漢生排隊上了車,買了票,剛要坐下來”卻看到車門又上來了一個老人,便主動給他讓了座。
下午五點多,陳漢生便到了趙茗自勺老家,一個叫臨江縣的地方,在縣城睡了一宿,旅館的費用很低,不過是,塊五『毛』錢。
縣城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生機,除了帆布包裏帶着的漢京特産外,陳漢生買了三斤水果,兩包冰糖,一瓶五糧『液』,爲了去周場鄉,他很容易就擠上了一輛私人運營的小客車。雖然比較破1日,但它卻能沿着鄉鎮公路,提供一天來回數次的從縣城和各個鄉鎮的交通。
看着外的風景,陳漢生的心情非常好,眼看就是三月份了,西南各地都是一派hu開的景象,鄉村公路兩旁,除了田地裏的麥苗和各種菜hu外,還能見到許多磚瓦房,有的甚至是兩層小樓的樣式。
“小夥子,是外地人吧?”,旁邊一位老大爺,看陳漢生的模樣像讀書娃,便主動和他說起了話。
“是啊”大爺,我是從漢京來的,來拜訪一個同學”順便玩玩。”,“怎麽樣,我們這還不差吧。”,老大爺一開了話匣子,就想掏煙杆,但轉瞬想起這是車裏,“這些房子,全是『政府』組織修建的。以前啊,雖然家家戶戶都有點錢,但誰也不願意把土房子倒了重修”後來,『政府』進行全國範圍的房屋改造。倒了危房,在技術人員的指導下,每個村集中燒窯制磚瓦建新房,家家出人出力,那房子,幾天就蓋起來了,一個村,一個鄉也hu不了半年時間,全改造完了。”
這事情陳漢生也是知道的,前幾年,不少地方發生自然災害,泥牆房屋倒塌自勺現象很嚴重,共和國便決定進行全面的危房改造。特困戶和特困家庭,『政府』适當補助一點,普通家庭和富裕家庭,則聯合起來自燒磚瓦”『政府』統一組織水泥廠提供水泥,由當地鄉村『政府』組織備家備戶,互助修房,搬離危險地段,集中修造新房。
“現在政策好啊,日子比二十年前相比,那是一今天上一個地下。像你們這些讀書娃”就應該好好讀書,廣播裏就說了”知識改變新〖中〗國,科技就是第一生産力,對吧。”,姜大爺一番話倒是讓陳漢生有些訝然,沒想到,鄉下的老農也有這種見識,看來,廣播的普及确實是一件大好事。
一路聊着天,二十多分鍾後,小客車上的售票員就喊:“周場鄉到了,睡覺的快下車了。”陳漢生告别了老爺子,下了車,按照姜老爺子的指示方向,步行幾分鍾,便到了周場村。
如今的周場鄉,也算小有規模了,陳漢生很容易就找到了周場鄉18号,一個門上貼着對聯的小院子。
“咚咚口冬……”,“來了!”
一個穿着米黃『色』外套,裏面襯着一件粉紅『色』小『毛』衣的年輕姑娘打開了門,那一瞬間,陳漢生幾乎呆了,平日在學校,趙茗就猶如一朵不染塵埃的蓮hu,沒想到在老家鄉下,這種山水環境中,她看起來更美麗。
在看到陳漢生的那一瞬間,趙茗有些失神,差點沒回過神來,半響,臉『色』绯紅,“你,你怎麽來了……”,“你這孩子,站在門口做什麽,還不讓客人進來坐。”,一個中年人急匆匆地走了過來,看到門口有個小眚年。
“爸,這是我同學,從漢京來的,他叫陳汊生。”[
“來,來,快進來。小陳是吧,進來,快進來坐!你看你,那麽遠,還帶什麽東西。”,一聽陳漢生是從漢京那麽遠來的,趙本強有些意外,随即便熱情地招呼起來。中午下班回家做飯”沒想到就遇到了女兒從幹裏外來拜訪的,同學”第一印象,趙本強感覺還不錯。
看着趙茗父親一瘸一拐地在前面帶路,陳漢生才發現原來他左腳殘疾了,小腿骨一下沒了。
趙茗家倒是不錯,兩層小樓,不是『裸』『露』的磚瓦牆,而是刷了水泥。一樓最中間的就是堂屋,堂屋中擺着兩張沙發。
三人坐下後,随意聊了幾句家常,趙茗父親這才說道,“漢生呀,你這大老遠的來,真是爲難你了。哈哈……早上,我們家茗茗還和我說,想提前回學校呢。”
趙茗有些害羞,坐在旁邊不說話,陳漢生隻好硬着頭皮說道,“趙伯伯,本來我和趙茗是一今年級的,但是我提前通過了畢業考試,開學就不去學校了。以前聽她說家鄉很美麗”所以來玩玩,順路看看她。”
趙本強爽朗地笑道:“小夥子有出息,居然也能提前畢業……”
兩人又随口聊了一會兒,旁邊趙茗因爲陳漢生說開學不去學校了,感到非常意外和突然,但還是不好意思開口,中途倒是幫自己老爸和陳漢生泡了幾次茶。她心頭雪亮,陳漢生不遠幹裏跑來看她,是什麽意思她很清楚。至于父親,當然也能看出來。
聊了一會兒,趙本強倒是比較喜歡這個小夥子了,雖然他一眼就看出來眼前這小夥子惦記着自己家的閨女,但他也不是守1日的人,女兒雖然還是大三,但按照二十年前日勺看法,現在自己如果有外甥女都能去買油買醋了,人家幹裏而來,至少是有心。而且從談話中看出來,這孩子有家教,有涵養,有禮貌,是個很聰明很懂禮節的小青年。
“小陳呀,畢業了,有什麽理想嗎?”,陳漢生此時的目光卻停留在對面牆上的一雷照片上,用玻璃相框小心框起來的相片上,有一個人讓他很眼熟,但照片不大,隔得遠他也沒看清楚,相框裏還貼着幾個勳章,聽到問話,立即回答,“我,我準備去參軍。二戰爆發了,北方豪古也在打仗,我想去當兵報國。”,“當兵?當兵好啊,想當年,我當兵那會兒,打的可是英國鬼子,法國鬼子。就是沒打過蘇聯鬼子,倒讓你們趕上了。”聽到陳漢生要去參軍,趙本強不由高興地說道,随即卻又感慨起來,“哎,我是沒那命,不小心吃了一顆英國鬼子的子,打斷了腳,這當兵也就到頭了。嗯當年,我的老連長還親口表揚過我,說我是一個好兵,要是幹到現在,怕也是大小一個官了。唉,也不知道老連長現在怎麽樣。”
說到這裏,趙本強眼睛有些濕潤,轉過頭,望向那張照片,那是一張有些泛黃的合照,約莫有十幾個人的合照,但又經過了一些處理,看起來倒是能夠保存許多年的樣子。
“叔叔居然是西南時期的老軍人,真走了不起。”,聽到趙本強說自己打過英國鬼子,法國鬼子,陳漢生心中有些驚訝,這是哪年的事情了?那年頭的老兵,絕對是老資格了,還立過戰功,如果不是傷殘退伍,現在最少也是一名軍官了。
“爸,别傷心了。”,望着那張父親最寶貴,也是最自豪,挂在堂屋中的重要照片,趙茗也爲父親驕傲。那是全家最大的财富,也是父親從小教育她的工具。
“我父親也是一名老軍人,他也經常和我說部隊的事情,也經常提起以前。”,陳漢生感慨道,一個當過兵的人,對軍隊的感情,對歲月的回憶是最深的。
“你父親也是老軍人?是國民黨的還是原來西南的?”,收拾了一下心情,趙本強随口問道。”,我父親是西南時期的老軍人了。……“呃?西南時期的老軍人,如果你父親入伍早,說不定和我還是戰友。”,趙本強的好奇心來了,而且關于軍隊的事情,不說是不是戰友,哪怕是後來一個團,一個師的,也是親密關系。”他,他是西南時期哪一個番号的,你知道嗎?”,趙茗怕陳漢生不知道如何回答,在一旁說道,“漢生,我爸爸是西南民團時期的軍人。”,“是口網,漢生,你别看叔叔現在腿瘸了,我可是真資格的民團老兵,來,你看看,這張照片,這就是證明。”,生怕陳漢生不相信,畢竟,民團時期的老人,那絕對是共和國的大英雄,而實際上,趙本強也确實是一名遠近聞名的戰争英雄。他走到相框下,驕傲地說道,“這就是我們班拿了營裏拉練比賽第一名後,和連長的合影。他如今可走了不得的人物了。”,出于禮貌,陳漢生也跟着走過去,看着照片,終于看清了上面的人,站在第一排最中間的人,不是自己的父親又是誰,那是差不多二十多年前的父親了。
而且,照片上看來,年輕時候的父親,和自己有着驚人的相似,英俊帥氣,這從平日裏看到的父親老照片也能看出來。陳漢生甚至都能預見到,穿上軍裝的自己,和父親差别并不大。
“咦?”
趙本強看了看照片,随即又回頭看看陳漢生,有些疑『惑』,轉身對女兒說道,“茗茗,你看看,我怎麽覺得連長和他長得很像。”
趙茗湊上前,仔細看了看照片上的連長,又看了看陳漢生,頓時發現,兩入真的非常像”,爸,真,真的很像。漢生,你說呢?”
“陳漢生?”念着這個名字,趙本強下意識地問道,“你父親叫什麽名字一”
陳漢生略微猶豫,但卻被趙本強的那份軍人感情打動,直接承認道,“我父親叫陳軍!
他是西南時期的民團老軍人,當時就是二連連長。”
“他曾經受過傷,是在民團時期受的傷。”趙本強試探地問道。
“是的,我父親的眉骨受過傷,1919年的時候,在一次實演習時,被一枚爆炸迸飛的石子擊中了左眉骨,留下了一道傷疤。”對于父親的受傷曆史,陳漢生再清楚不過,母親可是經常說起。
“哈哈哈”對,對”對,我當時親眼看到,連長被石子擊中眉骨,還是我和兩個戰友輪流背他,跑回團部的。”趙本強瞬間大喜。
“你父親就是共和國中将?現在領大軍在蒙古和蘇聯人打仗的陳軍中将?”趙茗意外地問道,她從來不知道陳漢生的家庭”一次意中問起,陳漢生也隻是簡單地說自己父親是軍人,在北方打仗。
“是的。”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趙本強大聲笑道,心頭狂喜,沒想到搞了半天,這個對自己家閨女有意思的小夥子居然是老連長的兒子,世上之事,真是緣分,巧合之餘,也有一些必然。
對他來說”首先在意的是老連長的兒子,其次才是共和國中将的兒子,拉着陳漢生的手坐下,唏噓地問道,“老連長這些年還好吧?
多年不見啊,家裏這台電視上,我也從沒見到過老連長。建國大閱兵和38年大閱兵的時候,我兩次作爲一級功臣被邀請去漢京,但連長他都有軍務纏身,沒有見到我們二連的一幫老兄弟。哎”可惜,可惜啊。”
“他很好,來之前我剛和他通了電話,他現在蒙古和蘇聯人作戰。”陳漢生也有些感慨,人生際遇雖然有所不同,個人的命運也會有所不同,但是,那份當初的感情,絕不會随着年月而改變,“父親回家的時候也很少,基本部在軍隊裏,有幾次年夜飯,他還說道,想起那些二連時期的兄弟,說非常想你們,有機會一定要見一見。”
這是真話,陳軍平時從不沾酒,隻有年夜飯和去老師家拜年的時候才喝酒,而且每次年夜飯必定喝醉,每次喝醉了,他就會提起以前的戰友,尤其是二連時期,那個最困難的時期,那些印象最深刻的戰友。”唉,連長他還想着我們這些兄弟。他和團長一樣,都是念1日的人。”趙本強感慨道,連長雖然沒見到,但團長他卻見了兩次,兩次去漢京,兩次都見到了委員長。當年的民團團長,如今的委員長,兩次大慶典”西南老兵們,尤其是民團老兵們去北京的時候,他都會舉辦一個老兵晚會,和坐滿一個大廳的老手下,喝酒說說話。
要知道,四十歲,五十歲左右的民團老兵,如果不退伍,早都是一個軍官了,是很難退伍的。而一旦退伍,一定是因爲傷殘。所以,他們的人數不會很多”除了死去的,活下來的也就那麽兩三百人”其中在民團早年時期立過功,接受過張蜀生親自獎勵勳童的人,就更少了,趙本強就是其中之一。
而陳漢生見過張蜀生的次數倒是不少,以前在西南時期見得多,後來則是每年會随父母一起,被邀請去漢京山給委員長祝賀新年。
要知道,張蜀生可是陳軍真正的老師,連陳漢生的名字,都是委員長這個陳軍的老師起的。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天,陳漢生這才知道,原來當年趙本強也是有一個很好的工作安排的,照顧他退役殘疾軍人的身份,後來趙茗母親決定回老家做個鄉醫療站的醫生,爲父老鄉親看病時,他淡泊名利,選擇了直接領取每年的戰争功臣傷殘退伍金,回鄉裏工作”如今是鄉裏的武裝部長,雖然不在現役,但也算半個軍人。如果不是這樣,那至少也是相當高級的幹部了,即便他有傷殘在身,但卻從沒有被共和國遺忘。
從家中的情況來看,電視機、冰箱、洗衣機等大件都有,比起普通人家還是要富裕的多,和普通的城鎮人口也不逞多讓,而實際上,趙本強每年領到的傷殘退伍金就很多。當年抛頭顱灑熱血,如今也算走過上了好日子。
趙本強給兩今年輕人留下了足夠的時間,和下班回家的妻子去做飯,就讓兩人在哪裏談心。
陳汊生把情況和趙茗再次說了一遍。兩人早有感情,隻是趙茗一直不想耽誤學業,不然可能早就在一起了。
“漢生,如,如果你去參軍了,是不是就很難見面了……”
“是的。茗茗,我……”
兩人心中,都是天人交戰,如果不在乎對方,陳漢生就不會幹裏之外跑來看她,如果不在乎對方,趙茗也不會在短短一個寒假就給他三天寫一封信。
陳漢生在趙家住了兩晚,第三天早上才決定告辭回漢京。期間,兩人說了很多很多關于過去、現在,未來的話,但誰也沒有再提起關于是否在一起,以後怎麽辦的事情。
一個怕被拒絕,一個太害羞。
當陳漢生收拾好包袱,卻不見趙茗,眼看離别在即,他也隻認爲趙茗是傷心,不好來見自己。告别了趙本強夫『婦』,收下了一封趙本強寫給父親的信後,他離開了趙家。
當來到村口的時候,陳漢生卻驚呆了,在村口的槐樹下,居然站着一個俏生生的丫頭,微笑着看着自己,腳邊還放着一個行李箱一“茗茗,你,你這是……”陳漢生有些意外地問道。
趙茗俏生生地站在那裏,說道,“其實,我,我也通過了提前畢業的考核。本來是想和你一起報名飛行俱樂部,不過現在我決定,先和你回汊京看看伯母,然後……然後一起報名參軍去些“茗茗,我,我愛你——”
陳漢生欣喜萬分,丢下帆布包,走過去,情不自禁地抱住了趙茗,他知道,從這一刻起,這個女人,這一輩子都将離不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