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第一百九十七章坦克向鬼子碾過去(全線反攻中)
松井石根今天起了一個大早,連日來的大雨停歇後,總算是再次看到了支那東北的清朗天空,但作爲關東軍司令官,他的心情反而變得焦慮起來。雖然錦州前線指揮部離工事群隻有幾公裏的距離,他依然不放心。在草草吃了點東西後,就帶上副官和參謀準備乘車前往前線去看看。
“轟轟隆……”
汽車還沒動,剛剛鑽進車廂的松井就聽到了一陣沉悶的如同旱天雷壓頂的巨大響聲,仿佛整個天地間都被一種憋悶的氣壓所籠罩。作爲一名優秀的戰場司令官,經驗老到的他頓時意識到這不是普通的爆炸,而是大規模炮群炮擊後的密集爆炸産生的。帝國從沒有進行過這麽大規模的炮群實『射』擊演習,在整個錦州戰場,帝國也沒有這麽多的重炮。
“中國人的炮襲”[
松井石根不用想就知道是中國人的炮襲,整個東北附近,除了北面的蘇俄是大炮兵主義外,就隻有口内的新支那『政府』是大炮軍隊。
一腳踢開車門,他迅地沖下車,不顧身邊的參謀和副官,狼狽地沖進前線指揮部的掩體。
“總司令官閣下,中國人剛剛向我們起了一場大規模的炮襲。”
松井石根剛沖進去就遇到了值班的參謀,原來,剛剛前線來電話,報告了這次炮擊。“馬上給我接前線的植田謙吉副司令官。”
由于異常重視錦州方向的防禦戰,軍部不僅将松井石根調到了東北擔任關東軍司令官,還讓植田謙吉常駐最前沿。原本前線指揮部才是他的駐地,但自從松井石根來到前線指揮部後,植田就直接上了前沿。
比較幸運的是埋在地下的電話線還沒有被炸斷,電話很快接通了。
“喂,喂,植田君……”
當松井拿起話筒,想要問前線情況如何的時候,卻忽然停下了,和幾公裏外傳來的爆炸聲不同,通過話筒,他聽到的是密集的吓人的爆炸聲。炮群的炮襲,前所未有的炮襲,密集的如同下雨的炮,産生的爆炸威力可想而知。
就算植田謙吉的前沿指揮部在地下好幾米的地方,但依然能聽到外面振聾聩的爆炸聲,電話這頭安靜比,那頭卻炮聲震天,植田謙吉近乎是以吼的聲音在和自己說話。
“喂……喂……喂,司令官閣下,我們剛剛遭到了中國人炮群的猛烈炮擊,人員損失和工事損毀都非常慘重。司令官閣下,請下令炮兵還擊……”
已經明白了前線的情況,松井石根有些力地将話筒遞給旁邊的作戰參謀,示意他記錄情況。不用植田謙吉報告,他已經從話筒中傳來的爆炸聲中知道了一切。
前所未有的炮擊,從軍幾十年來,他印象中從來沒有聽到過這麽猛烈的炮聲。這裏不是中國嗎?難道這裏是歐洲?
“中國人,爲什麽有這麽多大炮……”
歐洲地勢較爲平坦,國家衆多,戰略縱深都較爲狹窄,因此每個國家都裝備大量炮兵,從而保證在入侵他國或者他國入侵時,都能夠給予進攻的敵人以不計成本的最大殺傷。然而,在其他國家,除了蘇俄,并沒有出現這種規模裝備火炮的情況。除了運輸和成本方面的考慮,工業實力跟不上也是一個原因。
帝國做不到,但支那人卻能做到。
帝國從沒有如此規模的炮擊,但他卻在西方經曆過。
一戰時,他曾經作爲觀察員前往過歐洲,有幸目睹了一場德國人與法國人争奪凡爾登的局部戰鬥,僅僅隻是爲了争奪一個不起眼的前進前出高地,德軍使用了過4門的各口徑對法國人的工事進行猛烈轟炸,而法國人則待在堅固的戰壕裏用3多門大炮予以了堅決還擊。那種幾百門大炮你來我往的場景,松井石根後來很多年都難以忘記,也直接使得他回國任職後建議強化炮兵部隊建設。可惜,他運氣稍微不濟,沒有趕上侵略中國大陸的戰争。而在任職台灣司令官的時候,雖然也要求炮兵部隊集中使用,但整個台灣能夠見到的敵人隻有那些反抗的支那人,别說大炮,他們連步槍都沒有。
“司令官閣下,我們的幾個主要炮兵陣地都遭到了中**隊的火力覆蓋。”
“既然暴『露』了,爲什麽不轉移?”[
松井石根微微怒道。
“司令官閣下,炮兵陣地是昨天上午才轉移完畢的。天空中,中國人的空軍處不在,在大炮的『射』程距離内,都躲不過他們的偵查。光是錦州機場就擁有近三個中隊的戰機,他們新修的山海關機場更是進駐了支那人的新式戰機,我們……”
參謀的語氣已經不經意間『露』出些奈與凄然,誰會想到,氣勢洶洶進入中國,吼着“闆”不斷攻下一個個中國城市的帝**隊,如今卻走到了這個地步,陸海空三軍,幾乎全軍挨打。
松井石根微微愣神,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空軍,帝國在東北的空軍已經收縮了,不到戰役最關鍵時刻将不會再投入這種空中添油戰中。支那人的飛機越來越多,除了張學良原本的幾十架老式飛機外,在他們建國前,錦州就接受了西南的幾十架先進飛機,更别提那我張蜀生問鼎河山後,空軍部隊更是強勢北上。
不能說帝國的飛行員不優秀,隻能說對方的飛行員更優秀,飛機更先進,而帝國針對『性』改進的戰機卻還在名古屋的研究所中,估計戰争結束了也法裝備部隊。
連串的壞消息雖然讓他滿腹怒火,但卻始終保持冷靜,他需要爲整個關東軍,爲整個支那東北負責。
他在想中國人究竟動用了多少大炮,消耗了多少炮,怕是有七八百門大炮,能夠同時摧毀前線陣地和暴『露』的炮兵陣地,不是普通的炮群能夠做到的。
雖然沒有參與津京會戰,但從軍部了解的情況來看,中國人有集中使用炮群的習慣,他們在津京戰場上就曾經動用好幾百門重炮炮轟天津城防。
“命令,密切監視遭到襲擊的這一段工事以及對面中**隊的動向,命令預備隊第第59步兵聯隊做好戰鬥準備,炮擊一停,立即支援上去。中國人的反攻将從這裏開始。”
中國人不會動用這麽龐大的炮群來玩對『射』遊戲,既然是反攻,他們當然會摧毀一大段工事,然後進行突破。否則,面對兩軍對戰一年多修下來的堅固工事,支那軍就算再精銳,也要倒在工事裏機槍和步槍的交叉『射』擊下。
不過,中國人想要依靠單純的炮擊加步兵突襲來突破這一段陣地,是小瞧了帝**隊的戰鬥力,松井石根不由暗道。
“衛國,你認爲這次炮擊的成果怎麽樣?”
張學良舉起望遠鏡,望向對面的日軍陣地,頭頂上依然是不斷尖嘯着飛過的炮,密集的仿佛整個天空都是雨。看了看,對面陣地都被籠罩在爆炸過後的煙霧中,他轉身問起身旁的霍衛國。
作爲東北方面軍的總指揮,他迫切希望一戰功成,東北畢竟是他張家起家的地方,長期被日本人占着,既愧對民族和國家,也愧對那些曾經對東北軍寄予希望的父老鄉親。幾千萬關外父老鄉親,可是日日夜夜盼着新中國的部隊打回去。
“不知道,具體情況要等偵察機回來後才知道,不過進攻一定會準時起的。”霍衛國放下望遠鏡,轉身望着張學良,掏出香煙遞了一支給他,說道,“司令,如果我說,我希望我們暫時不要打過去,你相信嗎?”
“嗯?衛國你怎麽有這種想法?”張學良不解地問道,他不認爲是霍衛國抗日決心不夠,要知道,抗日初期,西南北上的志願軍們,可是比老東北軍官兵更不怕死的存在,整個錦州戰場,陣亡的西南老兵雖然不多,但幾乎都是著名的戰鬥英雄,其中甚至出現過将腸子放進口袋裏兜着,繼續和突襲上陣地的鬼子肉搏的傳奇式英雄。當然,最傳奇的不是他的戰鬥,而是戰鬥完了,他自己處理了傷口,用了一種效果神奇的止血『藥』,最後居然活了下來。
霍衛國就着過濾嘴深吸了一口,當煙流過肺部,舒服地刺激了一下後,他才指了指前方說道,“假設日本人不繼續屠殺我同胞,而隻是單純的占領東北,那麽,我如果是決策者,很可能選擇放緩解放東北全境的度。從地圖上看,整個東亞就隻有我們中國與日本,朝鮮與蘇俄這四個國家。如今日本占了朝鮮,等于是三強鼎立。
如今的國際形勢有些微妙,各國的矛盾已經有了擡頭的趨勢,很可能在未來幾年爆一場類似一戰的世界『性』大戰。而在這個大背景下,東亞的局勢如何展,就決定于中日蘇三國。”
“你的意思是想驅使日本人去和蘇聯人鬥?”張學良微微一想就明白了,三國之争,不就是這樣嗎?如果中日不繼續交手,那擁有了東北這個前進基地和資源基地的日本,就能夠和蘇聯人交上手。
“是啊,蘇聯雖強大,但遠東卻太遠了。在瘋狂的日本人面前,如果他們的軍政長官能吸取和我們作戰的經驗,對武器裝備進行針對『性』升級,對三軍戰法進行總結提高,一旦時機恰當,力量不足的遠東蘇俄紅軍不一定是這些瘋子的對手。”霍衛國沒有繼續說下去,在他内心最深處,卻是想着日本這個民族。島國本『性』,充滿侵略『性』,對大陸有着近乎瘋狂向往。如果他們将矛頭轉向蘇聯人的遠東,那麽在世界局勢可能的情況下,日本将和蘇聯在遠東展開激烈的争鋒。
而這個時候,坐觀虎鬥的中國,将獲得最大的利益。
當然,民族的利益不能丢,所以在霍衛國的聊設想中,如果最終将日本人趕出東北,應該放棄追入朝鮮,甚至應該爲他們以後北上蘇聯遠東開辟一條自由通道。[
“時間到了。”張學良擡腕看了看,現時間已經到了總攻的7點整,三十分鍾的炮擊,已經将錦州存儲的大部分炮都打了出去,在根本不考慮補給的情況下,将日本人修築的工事徹底摧毀了相當長一段。
張學良點點頭,對不遠處的作戰參謀招手,“讓各部隊務必按時按計劃起牽制進攻。”
在主攻方向起進攻後,原東北軍也要在各段陣地起牽制進攻。
炮聲還沒有停下來,總攻已經起了。
“重裝甲旅,進攻”
陳軍站在重裝甲旅出陣地,總攻時間一到,親自下令裝甲旅出擊,而在他們身後的北上集團軍中最精銳的第三師,也是他曾經指揮的老部隊。
重裝甲旅旅長彭忠懷是原來第一師的裝甲團團長,那是人民軍僅次于近衛師的最精銳主力師。
從張學良二人的掩體位置看去,隻見遠處清理出來的那一段工事,駛出了一輛輛鋼鐵怪獸,那就是人民軍的中國虎三号坦克,一百多輛坦克和裝甲車一起開動産生的震動,甚至讓很遠的趴在戰壕裏觀看對面日軍工事上這場炮襲的士兵們都能感受到。
感受着身下傳來的震動感,霍衛國有些激動地扯下頭上的軍帽,又湊前了一些,恨不得整個人都鑽出觀察孔。
隻見一輛輛中國虎三号坦克,高仰着88mm的坦克炮,雖然颠颠簸簸,但卻依舊飛快地駛出陣地,越過坑坑窪窪的戰場中間線,甚至偶爾還掉進炮坑裏然後依靠強大的爬坡能力再爬出來。
“我的媽呀,好多……好多……”
幾乎所有的前線老東北軍官兵都驚呆了,在對面日軍工事還是一片硝煙與爆炸的情況下,許多人都湊到了戰壕邊,『露』出一點點,看着自己的坦克部隊。
“班長,你,你打我一下,告訴俺這不是做夢。”
望着這密密麻麻的龐然大物駛出陣地,沖向對面正爆炸不斷的日軍工事,一名小兵搖了搖同樣呆的班長。
“***,我還想讓你搖搖我呢。啧啧,真他**多啊,比起小日本的豆戰車,那是咱們的在天上,鬼子的在地下啊。”
“這都是我們人民軍的坦克?”
“要是早點來,日本人肯定早就被攆下大海了。”
“**,老子倒要看看,小鬼子拿什麽來炸坦克,看看那炮管和機槍,看看那度,抱着炸『藥』包都炸不了。”
“***,讓鬼子也被坦克攆攆。”
……
對于這些一線的官兵來講,戰車這東西可不陌生,以前甚至是異常痛恨。日軍經常依靠他們的豆戰車來進攻,一開始,日軍的豆戰車上隻有一兩挺機槍,如果陣地有反坦克炮還好,要是那一段工事恰好沒有布置反坦克炮,那就倒黴了,重機槍打在上面一點用都沒有,還得用人抱着炸『藥』包去炸。
可如今,新中國的軍隊,自己人卻開着這麽多坦克來了,去打日本人了,如何能叫他們不高興。
要知道,幾十噸的坦克是非常龐大的,近五米長的車身,加上炮管已經有六米多長了,兩米多寬,整個坦克看起來就是一隻龐大的鋼鐵巨獸。
一百多輛坦克和裝甲車起沖鋒的場景,猶如不斷的鋼鐵洪流從眼前沖過。那不是一百個人,而是一百多輛五六米長的龐大坦克。
猙獰的坦克群以及跟進的裝甲車,再後面是動作矯健,快跟進的主力第三師。
如今的主力第三師已經在北上的時候完成了整體換裝。在西南時期,隻有近衛師是全員裝備華夏式全自動步槍或沖鋒槍,而在建國後,張蜀生下令打開戰略儲備倉庫,作爲共和國第一師、第二師、第三師進行了全員換裝。作爲最先換裝的三個師之一,第三師的裝備也是清一『色』的26年式華夏全自動步槍。這種步槍全長:11米(槍刺打開),全重:39千克,『射』:4分,9-1分,有效『射』程:4米,匣容量:35。762mm的新式子,威力很大,綜合殺傷效果經過22年式華夏半自動、全自動槍系完善後,也達到了令人相當滿意的程度。
在軍部的計劃中,完成對日整體作戰後,在今後相當長時間中國将不會有特别大型的戰鬥,一個逐步擴編到軍級規模的近衛軍,加三個主力師,将是中國最精銳的部隊。而這一次東北戰役,将是檢驗換裝部隊的一場實戰。對以後大形勢下的更大規模換裝提供參考依據。畢竟中國太大了,不是幾個師或者幾十個師能保衛的,面臨的挑戰和危機也非常多,保持幾支特别精銳的部隊應付突重大情況是非常有必要的。
隻見第三師的官兵,行進度非常快,部隊呈散兵隊形,跟在重裝甲旅後面快突進。戰術動作也非常标準,因爲包括第三師在内的幾個主力師,是西南唯一實際進行過多次步坦協同訓練的。
“噗…噗……八嘎”
古賀小見原是日軍前線陣地的一名小隊長,負責的是一段近3百米長的陣地,地勢比較平坦,在剛才的炮擊中也遭到了最重點的照顧。
他在剛才的炮擊中僥幸未死,被一個軍曹進了旁邊的單兵防炮洞,那密布戰壕的防炮洞還是從支那人那裏學來的。在之前的對錦州炮擊中,不論多猛烈,進攻部隊沖上支那人的陣地後總會現冒出來還擊的支那士兵,在突入戰壕後才現,原來對方在戰壕壁上挖了許多防炮洞,防禦效果非常好。帝國是善于學習的國家,很快就将這種單兵防炮洞揚光大。
在第一批次炮爆炸的那一刻,他以爲自己要死了,躲在防炮洞中,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随着防炮洞在上下跳動。
巨大的爆炸聲,近炸的重炮炮讓他耳朵和口鼻都被震出了鮮血。直覺告訴他,在這種從未遭受過的高強度炮擊下,防炮洞也不安全了。
漸漸地,他感覺到防炮洞被震塌了,泥塊和石頭壓在了自己身上,而不知不覺中,整個世界仿佛安靜了下來。
然而,就在他麻木地緊抱成一團,想着自己遠在京都的老母親,昏昏沉沉等死的時候,炮擊卻慢慢地變緩了。
這時候,他已經顧不得橫飛的炮,反而哆嗦地爬出塌了一半的防炮洞,從泥塊中爬出來。
吐掉嘴裏的泥巴,滿世界都變得寂靜聲,但卻能看到遠處不斷升騰起的爆炸火光,以及那一陣陣隔着幾十上百米都能把他吹得東倒西歪的爆炸餘波。
漸漸地,他意識到自己聽不見了,依舊狠狠地罵了一句,這才朝支那人的錦州方向望去。
“八嘎……天照大神……”
古賀小見原剛轉過身,就看到了讓他震驚的以複加的一幕。
原本失去聽覺的他,并沒有感覺到異常,但當他轉身後卻看到,自己身後是一輛比他高了至少半截身子的戰車,比帝國的戰車威猛多了,自己在它面前,猶如一隻螞蚱。
然而,隻是來得及喊了一聲,這隻龐大的鋼鐵怪獸就繼續開動,它上面的機槍沒有開火,而是直接用最原始的碾壓朝着古賀小見原碾壓過來。
“噗……”的一聲輕響,古賀小見原整個人都被履帶碾入了車底,坦克輕松地越過戰壕,留下的是一地殘肢血肉。
“壓過去,壓過去真他**爽”
坦克裏,當中士車長曹恒省終于看到坦克碾壓過那名日軍後,猛地一拳砸在車壁上,整個手都被震的麻,但他實在控制不住,那種親手将日本鬼子碾碎的瘋狂快感,對于這個新婚的坦克車長來說,比做-愛還爽。
那是一種從靈魂深處出,點燃全身血『液』的爽快,從原昆明裝甲兵學院(現成都的中國裝甲兵指揮大學)畢業後,在裝甲部隊一幹就是三年,比起其他早年畢業的學長們,他幸運得多,沒有等待那麽多年就趕上了重裝甲旅的組建。然而,像今天一樣的殺敵暢快還是第一次。旁邊的坦克駕駛員小陳也是興奮地将坦克開的飛快,準備尋找下一個碾壓對象,猛烈的炮擊,摧毀了大多數的工事,就算沒被炸死,也被震暈、震死了不少。沒有遭到過大規模炮擊的日軍,根本是毫準備,前沿陣地一連幾道工事都被集群炮火一鍋端了。
能夠像古賀小見原這樣爬出來的人,将要面對的是比炮擊更讓人力的家夥——坦克。
“哒哒哒……”
說來也巧,這輛塗裝編号33的三号坦克剛剛翻過一道壕溝,就見到一名日軍從戰壕裏爬起來,手中還『操』着一挺輕機槍,哒哒哒地就向坦克掃『射』過來。雖然已經看到了錦州方向陸續沖來的坦克,日軍也沒有潰退,開始下意識地進行反擊。
“**”
車長也不下令機電員『操』縱航行機槍『射』擊,自己開坦克底艙門,『操』起高平兩用機槍對着那名滿臉鮮血還在堅持『射』擊的日本鬼子就是一梭子機槍。
一梭子機槍掃過去,雖然隻命中了那名日軍一兩,但卻将他打成了好幾塊,大口徑重機槍子,巧合地撕裂了他。
“車長,排長讓我們抓緊時間突破防線。”
“知道了。”
曹恒省朝下面大聲喊道,“中國虎,全前進”
整個戰鬥進行的異常順利,當其他陣地段的部隊準時向對面的日軍陣地起佯攻後,原本以爲會遭到一場攻堅戰的第三師,就一直在跑路,不停地跑,兩條腿的士兵,跟着前面颠簸的坦克,一陣瘋狂地追趕。
“師長,我們已經連續突破日軍三道防線了,抵抗非常輕微,都被中國虎幹掉了。”通信參謀跑到第三師的師長指揮車,跳上去報告道。剛剛停下來的這輛師級裝甲指揮車也是一路狂奔。
戴安瀾跳下裝甲車,拿起望遠鏡看去,四周都是炮襲過後的煙霧,還沒有完全散盡,而身旁不斷跑過的都是一隊隊的三師官兵。
“聯絡彭忠懷旅長,就說我們會全力跟上。各團全前進,加快度,再慢點,後面的其他師就跟上來了。”
說完,戴安瀾跳上車,新任第三師師長的他,滿懷激-情,等得就是這一天,步兵與裝甲兵協同作戰。依靠裝甲部隊的強大突防能力,迅突破防線,然後迂回包抄其他方向的日軍。
整個計劃也正如他期望的一樣,地面部隊動用一個重裝甲旅和總共四個步兵師。這将是一次大規模的戰場突襲,利用裝甲旅的強大突防能力,以近乎不可能的态勢,将四個師從突破口穿『插』過去,然後迂回包抄日軍。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所以四個師沒有一個是原東北軍的部隊,不是他們不能打仗,而是任何配合上的不當,就算迂回包抄成功,也難以快分批殲滅各個部分的日軍。
戰役的核心就在于快,就是一個字快。快摧毀,快突破,快迂回,快殲滅,在日本人徹底反應過來之前,利用他們完全不熟悉,甚至是根本沒有經曆過的裝甲閃電突擊戰術,分割包圍,逐個快殲滅。
戰鬥起到現在已經半個多小時了,第三師作爲先頭部隊,已經跟着裝甲部隊瘋狂跑出了好幾公裏,再向前一些,突破日軍第四道防線後,就可以實行迂回包抄與阻擊戰了。
快的突破,輕微的乎人想象的抵抗,附近的日軍又被中**隊的佯攻牽制,兩個作爲預備隊的步兵聯隊才剛走出兩公裏,就接到了緊急加快行軍度的命令。
“報告司令官閣下,第三道防線已經被中**隊突破了,根據前線報告,中**隊使用了大量坦克”
通信參謀飛快地将最新的戰報上交給松井石根,紛『亂』的戰局,也隻有這位名将能夠處置。
“坦克?”
松井石根猛地抓過戰報,卻見上面并沒有更詳細的記錄,“中國人的坦克是什麽型号?有多少?『性』能如何?”
“報告司令官閣下,防守部隊來不及回更詳細的戰報,就被消滅了。”
聽着通信參謀的回答,松井石根有一種抓狂的情況,轉身去問軍部派來的情報參謀,也是一樣的知。
“嘭”
松井氣得一把将手中一直拿着的電報一把摔在情報參謀臉上,然後一耳光扇過去,打的那名情報參謀一個跟頭栽到了桌子下面,“八嘎,都是廢物,廢物,帝國白養了你們這群情報人員。你們知道什麽?你們什麽都不知道廢物。”
他隻能怒吼道,“命令第49,59步兵聯隊,給我堵上去,動玉碎沖鋒,也要擋下支那人”
不久,中國人進抵第四道防線的消息終于傳來,這個最壞的消息,頓時讓松井石根『亂』了手腳,他有一種失敗的預感。
明明整條防線隻有這一個缺口,但卻被中國人依靠火炮摧毀後,再用坦克徹底撕開,三道防線并不完全是空擺設,其中尤其是第三道防線,防守部隊建制完整,整整一個大隊負責的陣地卻連十分鍾都沒有守住就被中國人肆忌憚的坦克壓過去了。
完全法抵擋,論是重機槍還是擲筒,論是僅有的平『射』炮還是兩輛鐵甲車,在中國人面前,全是擺設。
在報告中,兩輛鐵甲車甚至被對方的坦克一炮轟的直接解體成了零件,鉚釘『亂』飛。而一些嘗試像中**隊一樣用炸『藥』包去炸坦克的士兵,則少有成功,偶爾有一兩個成功的,也不過是炸毀了中國坦克的履帶。
松井石根隻覺得整個世界仿佛都颠倒了過來,僅僅是在三個月前,帝**人還和他開玩笑,說是可笑的支那豬,缺乏平『射』炮反坦克炮,隻能用人抱着炸『藥』包或者集束手榴去炸帝國的鐵甲車。雖然帝國的鐵甲車裝甲很薄弱,但卻恰恰擋住了他們的重機槍。
那名軍官當時神采飛揚的表情,松井石根現在都還記得,甚至還有他說的話。
“松井君,這次軍部特别爲您調集了一個戰車聯隊,那是大大的榮耀。中國人在裝甲車面前,将會像排成隊的豬一樣,接受我們的屠殺……”
松井石根記得自己當時的感覺,那是一種既厭惡又暢快的味道,既厭惡那名軍官的粗淺,卻又喜歡他語氣中那種對支那人的蔑視和踐踏。
然而,僅僅隻是三個月,一切都颠倒了過來。帝國陸軍軍隊從進攻變成了徹底的防守。空軍部隊從英勇地起空中格鬥戰,變成了收縮後撤。帝國海軍航空母艦被炸沉以後,又被炸了兩三次運輸船,到現在新組成的特混艦隊都找借口離海岸線遠遠的,和中國人的陸基航空兵捉『迷』藏。
他漠然地拿起電話,強大的坦克部隊,已經不是兩個步兵聯隊能夠抵擋得了,作爲一名較爲接受西方先進軍事思想的高級軍官,他知道此時隻有出動坦克和飛機了,“命令第二戰車聯隊出,命令後山機場起飛全部飛機,支援49、59步兵聯隊,迎擊支那人。”
他不知道這是否有用,但這已經是他手中最大的王牌了,也是他從日本國内遠赴東北任職所帶來的最大家底。
重裝甲旅的進攻非常順利,隻是在第四道防線的時候遭遇了較頑強的抵抗,日軍簡直是不顧及任何傷亡,在剛剛趕來的兩個步兵聯隊協助下,利用各口徑的火炮試圖減緩裝甲旅的進攻度。
“轟”
編号5号的坦克,剛剛瞄準了一個平『射』炮火力點,88mm的坦克炮猛地一擡,一炮頓時飛出炮口,炮口噴出一團煙霧,而對面的日軍火力點則立即被覆蓋。
“繼續前進。”
3号坦克還不能做到完全的行進間『射』擊,短停『射』擊後,坦克繼續前進,開始爬坡。
彭忠懷正在密切注意各坦克排的情況,卻忽然聽到了戰場觀察員的緊急報告。
“報告現日軍機群。負責空中掩護的兩個戰鬥機中隊已經和日軍展開激戰了。”
彭忠懷走到裝甲指揮車的潛望鏡面前,隻見硝煙滾滾的戰場上空,正有數的飛機在纏鬥,激烈比,幾乎每一分鍾都有飛機帶着火團或者直接一頭栽下來。
“命令各排抓緊時間進攻。”彭忠懷明白,此時的日軍已經快反應過來了,連珍藏月餘的飛機也全部出動了,正是一次空地大決戰的良機啊。
不過他也在想,空軍都出動了,日軍的戰車部隊還遠嗎?雖然沒有和日軍的微型坦克交過手,但作爲裝甲旅旅長,他對自己的家底很有信心。
戰鬥在激烈進行,日軍以極大傷亡代價拖住裝甲旅進攻的行爲,已經近乎效了,最前頭的坦克,頂着槍林雨,硬是快沖上戰壕了。
“坦克,現日軍坦克不,是戰車,重複一遍,是日軍的戰車。”
很快,現日軍坦克部隊參戰的情況就被反映上來了,一些基礎的數據也開始在收集,準備迅應用起來。
在收到旅部下的戰鬥情報不久,曹恒省憑借目視都已經能夠現日軍坦克了,這是一種和照片上的日軍鐵甲車有些區别的戰車,應該可以稱得上坦克了。
看起來比豆戰車大了一些的車身,自然也會有更厚一些的裝甲,估計是以中**隊的小口徑反坦克武器爲防禦目标設計的。坦克除了機槍外,還有一門2mm左右的‘巨大口徑坦克炮”,根據曹恒省在學校學到的知識,再簡單回顧了一下戰前接受的日軍軍事力量教育,日軍的這種小鋼炮坦克炮,除非是在1米距離内,否則幾乎不可能對3号虎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老魏,給老子好好打。”
“嘿,小豆豆,來,讓哥哥送你到高-『潮』。”被稱爲老魏的坦克炮手,頓時通過前方的觀察孔瞄準了日軍的小坦克,找到了『射』擊的感覺後,猛地『操』作88mm坦克炮開火。
“轟”
三百米不到的距離,幾乎是瞬間的時間,這邊開火,那邊的日軍強化版豆戰車就被揍上了天,這次沒有像之前的小豆戰車們一樣被直接肢解,但依然被轟成了渣,火光中,履帶和小炮管飛上了天。
“裝甲兵,進攻”
坦克遇到坦克,這就是天生的對手,雖然,此時的這個對手,太不平等了。
中國的三号虎們,幾乎是個個争先,都想在坦克上多刻上幾個象征殲滅與勝利的戰鬥星,那是坦克兵的最高榮譽。
隻見一輛輛三号猛虎,全力開動馬力,開始拉近距離,調整炮口,依靠比日本坦克強得多的平穩『性』能和『操』作『性』能,率先開火,根本沒有因爲它們弱小而留情,反而肆意地屠殺。
88mm的坦克炮,至少在東亞是敵的,幾百米内,一炮過去,日軍的強大豆戰車們就紛紛被炸上天,笨拙的『操』縱,遲緩的機動能力,再加上劣質的『性』能,日軍曾經引以爲豪,在中國大地上耀武揚威的豆戰車們,如今紛紛被轟成渣。
“規避,規避”
當看到一輛日軍坦克已經瞄準了自己後,曹恒省大聲地吼道。其實不用他下令,駕駛員已經在『操』作坦克規避了,巨大的引擎聲中,坦克履帶瘋狂地向一旁碾去。
“轟”
然而,終究是距離太近,兩百米不到的距離,編号33的3号虎就被日軍坦克『射』的炮命中了。
“報告戰損”
一陣并不太劇烈的颠簸後,曹恒省第一時間吼道。
“報告,異常。”
“坦克炮異常。”
“異常”
其他四名坦克『操』作員飛快地報告,日軍的坦克炮畢竟威力太小了,居然被變向的3号虎側面裝甲以斜角飛了。而33号坦克實際遭到了兩輛坦克的炮擊,真正被命中前主裝甲的另外一輛日軍坦克『射』的炮,炮開花一團火,隻在裝加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坑疤。
“打,幹掉它。”
很快,調整好的33坦克,向剛才那輛日軍坦克猛地就是一炮,命中摧毀流暢比。
這已經是沖在較前位置的第四輛日軍坦克了。
……
中午時分,已經後撤到二十多公裏外的松井石根終于得到了确切的戰況,戰車聯隊兩個多小時就被全殲,第四道防線也被突破了,中**隊大約有四到五個師的兵力從缺口湧了過來,而其他防線上的日軍,此時正被佯攻的中**隊死死地拖住。
“司令官閣下,中國人的幾個師已經在迂回包抄,正面陣地上,中國人的佯攻也改成了主攻,每一段防線都在告急……”
松井石根伸手打斷了參謀的話,閉上眼睛,眼中全是整個防線上将陷入包圍的一個半師團。加上被中國人的裝甲旅擊潰的兩個步兵聯隊,他手中的部隊隻有一個師團出頭了。不是他不想力挽狂瀾,而是中國人的動作太快了。
良久,他終于睜開眼,下達了命令
傍晚,漢京。
“報告『主席』,錦州戰報。”
張蜀生接過戰報,卻沒看,“說吧。”
作戰科長敬禮說道,“『主席』,截止傍晚6點許,錦州戰場已經完成了對日軍的包圍,日軍關東軍司令官松井石根率領一個師團的兵力向沈陽方向逃竄。”
“嗯。”張蜀生滿意的點點頭,裝甲部隊揮出了預期的作用,“命令部隊立即追擊,能擊潰多少,沈陽攻堅戰就會少一些阻礙。”
“是”
1933年8月中旬,繼完成錦州戰役後,中**隊迅突進,以裝甲旅和卡車運的主力部隊爲先導,大軍進抵沈陽,東别解放的第二場關鍵戰鬥沈陽戰役正式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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