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急行軍一個小時,民團戰士的體力在這個時候得到了最好的檢驗,大半年的大米菜飯養着,刻苦而超乎尋常的嚴厲訓練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背着行軍包,民團士兵們的行軍速度沒有明顯的減慢。
張蜀生騎着馬,和幾個民團指戰員走在一起,一個小時内,派出去的七個騎偵小隊已經回來了五個,都是暫未發現敵情,隻剩下王場村和土地村兩個方向的騎偵小隊暫時沒有消息。[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團長,遲遲沒有發現敵人,土匪應該還在王場村或者土地村這兩個中的一個地方,畢竟這兩個村子靠金沙江近。”李俊明催了催馬,走在張蜀生旁邊,說道。
張蜀生點點頭,扇形偵察隊也沒有發回來發現敵人的消息,那麽隻有一個可能,王場村或者土地村遭殃了,搶糧不是行軍,敵人估計被拖在了這兩個之中的一個地方。
“團長,土地村的騎偵隊員回來了,沒有發現敵情。”[
“陳軍,命令先頭連提高警惕,加派士兵騎馬進行扇形搜索,加快速度向王場村前進。”張蜀生下了命令後,開始思索起這次巨大的危機起來,對于小青山這個小地方來講,土匪真的比官家厲害了太多。
小青山鎮公所那幾位蛀蟲,早就被自己的銀給打趴下了,天高皇帝遠的,什麽會澤縣城,什麽昆明軍政府,都管不到自己,何況自己還有民團的正式名号,唯獨隻有這些法天的土匪才能真正的威脅到自己。
隻要此次匪禍一除,小青山或許會得到一個較長期的穩定發展時間。
一年多兩年不到的發展時間,實在是太倉促了。
槍支法大規模生産,因爲即便是煉鋼廠精煉的鋼材,再配上高價進口的機器,也造不出高規格的縫鋼管,槍支的生産,暫時受限于進口的縫鋼管數量,槍管的生産隻能保證自足,而不能大規模外賣毛瑟步槍。
而剛起步的化學廠和研究室,更是捉襟見肘,雖然造出了皂基,能初步生産肥皂和香皂,合成一些工業堿的衍生化學品,但真正最急需的炸藥卻遲遲法工業化合成,夢想機裏面那份鄉鎮系統規模下的高規格炸藥配方,生産難度其實并不大,隻要時間夠,以小青山的鄉鎮工業規模,完全能造出來。這也是夢想機最好的地方,永遠不會給你達不到的科技技術,隻會一步一步引導和鼓勵你夯實科技基礎。
看着一部分士兵們背着的木柄手榴,那是軍工廠試生産的進攻手榴,采用進口炸藥,殺傷力很一般,幸好這東西對鐵材的要求較低,爆炸産生的破片殺敵效果較好。
這次小青山可是傾巢而出,連壓箱底的大炮機槍都搬出來了,不是說1000人的土匪有多可怕,而是張蜀生根本輸不起。一旦輸了,小青山工業帶說不定會全毀。
不要輕視對手,這是他反複告誡自己的一個信條,也是一直灌輸給民團士兵的基本準則。
“團長!”
陳軍發瘋了一般騎着馬從前哨方向跑回來,跟着他的還有一匹馬,上面卻騎着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背上背着什麽東西,整個人一張臉已經被憤怒擠變了形。
“說!”示意警衛讓開,張蜀生言簡意赅地問道。
“長官,求你爲慘死的王場村一百八十九位父老鄉親做主!”
來人二話不說,翻身下馬,背上原來背着一個小嬰兒和一把短铳,跪在地上,男子就猛地磕起頭來,一眨眼功夫,額頭已經血迹斑斑。
“屠村……”張蜀生一瞬間隻覺得腦子空白,沒想到自己反應這麽快,準備這麽充足,收到情報到現在不過一個小時多點,慘劇還是沒有能夠阻止。
整個人隻覺得全身發涼,從心靈深處竄上背脊骨的涼意讓他打了個冷顫,頓時翻身下馬,一下抓起年輕人,驚怒地問道:“快,快說是怎麽回事!”
……
似乎了過了很久,何安終于講完了,張蜀生愣愣地站在那裏,停滞不前的民團士兵隊伍裏,不知道誰哭出了聲音,引得好幾個人都哭了起來。
一百八十九位老老實實,本本分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農民,他們老實巴交,他們隻求吃飽穿暖。他們生性樸質,他們與人惡,他們原本應該過着男耕女織的平靜生活,卻因爲多收了三五鬥,引來了土匪搶糧。[
面對搶糧和搶女人,村民自然不從,血案就這樣發生了。
何安已經忘了自己是怎麽被民團騎偵隊發現的,隻記得慘案的最後,一聲嬰兒的啼哭驚醒了自己,被藏在水缸裏的小寶,僥幸逃過了一劫。
“我操你-媽的樊麻子,汪德才!”張蜀生前所未有的暴怒徹底引發了一場風暴,翻身上馬,怒吼道:“馬上回去一個班,把汪德才的家給老子抄了。其他人都給老子跑步前進!”
被選定的士兵立刻脫離隊伍,朝靠河莊而去,張蜀生正要快馬前行,卻被一個忽然竄出的身影攔住。
“團長,你讓我回去調二營參戰吧!”諸葛生死死拉住馬缰,求戰道,整個人已經因爲憤怒而顧不得那些謀略之道,雖然知道張蜀生帶着自己是有所考慮,但他顧不得了。
之前在雲霧山,他就最爲反感賀老鬼濫傷人,在他想來,亂世隻有兇狠和仁義兼備的人,才能有番作爲。對敵人兇狠,對平民仁義,年幼求學廣東,飽讀中西的他,更是對這種土匪屠村行爲非常痛恨。
張蜀生沉思了片刻,終于下定了決心,“我會通知讓二營秘密前來參戰,你就不用單獨回去了。”
“這樣也好。”諸葛生也覺得這樣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雖然不知道張蜀生會怎麽調動二營。
下令警衛展開,張蜀生退到一旁,背對着行軍隊伍,拿出了通話器,嘟嘟幾聲後,開口道,“長慶叔,是我。你讓吳鐵軍派人去一趟雲霧山,命令鐵三乾和褚世文率二營前來王場村支援。嗯,對,你這次和吳鐵軍的核對暗語是……”
吩咐好了一切,張蜀生這才催馬趕上隊伍。前面騎馬狂奔的那位王場村幸存者已經将事情說的非常清楚了。一旦偵查核實,臨江崖的土匪們,這次必将吃不了兜着走。
二十分鍾的急行軍,被土匪們屠村的王場村終于呈現在了衆人面前,滿目瘡痍,死傷遍地,張蜀生沉默良久,終于下令道:“立正,脫帽敬禮!”
留下幾個騎偵隊員警戒王場村四周,确認沒有其他幸存人員和受傷者後,張蜀生帶着大隊人馬朝土匪的埋伏地點前進。
“何安,你配合陳連長帶一個連的人,從後面偷襲,務必在土匪最得意的時候将他們趕下來,到時候上下一合攏,絕對不能讓土匪朝山裏面散去,那樣禍患窮。”
“嗯!”已經變得沉默寡言的何安,謝絕了警衛員想要幫他照顧孩子的好意,背着何小寶,轉身追上陳軍,民團一個連的人馬帶着足夠的手榴迅速地鑽進了大山。
看着二連消失在大山裏,想到自己手裏隻留下了三連和預備役連,張蜀生回頭望了望那六挺重機槍和大炮,喃喃自語道:
“是你們逼我的!村民們手寸鐵,就讓我張蜀生用這些重機槍和大炮的滔天怒火給他們讨回公道吧。雖然他們隻是屁一樣的小民,但總得有人爲他們做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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