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多少恢複些知覺,身上雖然還巨痛着,心中卻是說不出的喜悅:老子居然沒死!
趕緊把天上諸神、諸佛、諸仙都謝了一遍,才慢慢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是血一般的紅色,周圍也都是紅色的光,紅色的霧!我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血海裏面,心中是頓時莫名恐懼起來。
記得摔下來的時候是在茫茫雲海的邊上,站在那裏根本看不到雲霧裏有丁點的紅色,可爲什麽摔下來後,會被這紅色包圍?難道把我眼睛摔壞了?不過很快,我就發現自己多疑了,因爲我發現紅色的光霧裏還有銀白、灰色、青色等。紅色的光霧不停轉動着,虛幻缥缈,透出點點光暈,十分炫目。
突然意識到這裏是傳說中太陽升起的地方,又覺得周圍的紅色色光霧和冬日清晨太陽的光芒有些相似,不禁一愣:難道我現在是在太陽裏?如果這樣,那我豈不變成太陽神了!
想到以後天上的太陽就是我們家的,心裏即興奮又惆怅:興奮的是光照天下、澤被蒼生的太陽以後就要跟着我姓杜了;惆怅的是如果太陽裏就我一個人,未免太冷清了,傳說中的月亮上雖然也隻有一個嫦娥妹妹,但人家有金蟾、玉兔相陪呢!
不行,一個人的日子太孤獨,沒法過!心中一沖動,突然想去月宮把嫦娥妹妹拉過來,後來發現這個想法太怎私,如果把嫦娥妹妹拉過來,諾大的廣寒宮就沒有主人了。可我也不能一個人哪,要不,就把老牛那混蛋也弄到太陽上來,他雖然沒有嫦娥妹妹養眼,但抽煙、打牌、聊天、喝酒還是不成問題。
我企圖用胡思亂想的辦法來減輕自己身上的疼痛,卻發現效果并不明顯。想到老牛時,更是辛酸無比,無奈中隻能苦笑:不知道那混蛋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已經在石柱那裏,會不會以爲我已經死了!
在地上躺這麽久了,耳邊還在嗡嗡作響,可隐約中似乎聽到身邊有動靜,似乎有人慢慢向我靠近,并且還輕聲呼喚着:“鐵炎哥!你沒事!”
這鬼地方居然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會是誰?紅色光霧晃動着,一個人影漸漸顯現,不會是鬼!我渾身冷汗直冒,想站起來,确切的說是躲開點,可剛動一下,就痛的龇牙咧嘴!
那聲音又叫了一聲,語氣和聲音居然像李永生,他怎麽會在這兒?我強作鎮定,沙啞着嗓子:“是李永生嗎?”
“鐵炎哥,鐵炎哥!”李永生聲音中帶着興奮,步子也邁的大些,走過來蹲在我身邊,扯着我想把我拉起來。
我這個人吃虧的最大原因就是太要強,太愛面子,之所以躺在地上半天不動,就是身上痛的難以忍受,被李永生拉着起身的時候,身上疼的跟剛從火炕裏跳沒什麽兩樣,卻一直咬牙忍着,怕被李永生笑話。
渾身冷汗直流,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向李永生道:“這是哪兒?你小子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說到這裏時,腿上一軟,身子也跟着趔趄一下,李永生趕緊扶住:“小心,小心!”等我站穩後,他才道:“鐵炎哥,這裏是懸天梁,沿着它一直走,就是神農洞天的大門!”
懸天梁?好奇怪的名字!我詫異着,轉頭四下張望,想看看這到底是不是一道梁,可惜周圍都是紅色光霧。
李永生是先下來的,又知道這裏叫什麽,必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正準備問他,李永生已經道:“鐵炎哥,我們先往前面走點再說,現在咱們周圍這麽濃的霧氣,看什麽都不清楚,感覺心裏毛毛的!”
原來他也知道怕,我輕笑一下。但是,他說的也是我最擔心的,因爲我就是被從上面拉下來的,并且到現在爲止,我還不知道拉我下來的是什麽東西,如果是個野人,那……
我沒再想下去,野人縱然不好對付,也是血肉之軀,隻不過野性大點,體質強點,不是殺不死,況且我們手裏還有槍,不過此時,我身上疼的厲害,連摳扳機的力氣都沒有,便把槍遞給李永生,向他道:“拿着,發現野人就開槍!”
霧氣太大,看不清李永生臉上什麽表情,卻明顯感覺他接槍時,手不停哆嗦着,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僵硬:“你,你說這裏有野人?”
我突然覺得很奇怪:我就是被野人拉下來的,如果李永生一直躲在這裏,不可能連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又不是豬。便詫異道:“你躲在這裏那麽久都沒發現?我就是被野人拉下來的。”
“啊!”李永生的聲音裏充滿着驚訝。
後背火辣辣的痛,胸口還有些悶,每走一步都是煎熬,忍不住罵道:“他娘的快把老子摔死了!”
沒想這時李永生一句話,幾乎把我氣炸了,他吞吞吐吐道:“鐵炎哥,對不起,剛才是我拉你下來的!”
我先是一愣,然後火的不行:“你?你是不是想害死老子!”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疼的,身子抖的厲害,越抖越疼,都懶的罵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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