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白了老牛一眼:“死在這裏不是你人生中最偉大的心願、最崇高而執着的追求嗎?你不應該害怕!”老牛氣的腮幫子鼓了半天,被噎個半死。
吳宏笑吟吟走到我面前:“鐵炎兄弟,以你的聰明和智慧,早就應該看開了,你要知道,跟那些永不開竅的蠢貨死在這裏,是極不明智的,外面jing彩而缤紛的世界才是屬于你的!”吳宏說完,目光不經意間從老牛臉上掠過,似乎在告訴老牛:你還有最後機會。
此時的老牛滿臉憤怒,又無可奈何,對着我們咬牙切齒。而我看着吳宏的滿臉得意,輕笑着說出了心中最大的的疑惑:“吳宏,從你說出白骨附魂的時候,我就猜想你肯定見過月映草,在我臨死之前,能不能告訴我,你爲什麽要搶它?它對你有什麽用?”
我的話才說一半,吳宏臉上的笑已經凝固,說完時,吳宏的臉完全變成黑se。這意味着之前他苦口婆心、費盡口水說那多全都白搭!但他畢竟老jian巨滑,居然撫掌大笑起來,輕易将自己的尴尬掩飾的一幹二淨:“好!好!果然是不怕死的,我喜歡,我喜歡!”..
吳宏笑了半天,終于停下,從腰間一個布包裏把月映草掏出來,緩緩打開,所有人的眼前都是一亮:月映草果然是天下至寶,雖然從yin魂峽那山洞裏拿出來幾天,依舊散發着溫和的金se光芒,月光般的se彩沒有絲毫減弱,與沒采摘下來的時候幾乎一樣。吳宏的手每動一下,月映草的金光随之搖晃,如映如流,在昏暗的房間裏異常奪目。
月映草的頂端,核桃大小的果實上被纏了一道二指寬的紅布,幾乎将它遮蓋嚴實,讓我很是詫異,戲谑道:“吳宏,我聽說千年人參有靈氣,采挖的時候不會紅布拴着就會跑掉。月映草就不用了,上面拴條紅布幹嗎?難道你壞事做多了心虛?怕女屍或是妖奴找上你?”
面對我帶着諷刺的發問,吳宏沒有絲毫惱怒,yin笑着把月映草舉到我面前:“鐵炎兄弟,你想知道爲什麽嗎?那我可以看在你命不久矣的份上,把紅布扯下來讓你看個清楚!”頓了一下,他又壓低聲音yin**:“不過,你可别害怕!”
我雖然沒有親手摸過月映草,但也到過那洞裏,并且親眼看着洛雨采下來的,它隻不過是那具女屍意外生出來的東西,除了讓人感覺不合常理,再沒有什麽特别之處。自然對吳宏嗤之以鼻:“害怕?老牛從生下來那陣子起,就從來沒怕過!”
吳宏的眼中閃過一種古怪的表情,冷笑幾聲:“是嗎?那你可要看清了!”
吳宏又向常坤、老牛等人招招手:“你們也沒見過,都過來看看!”
看着吳宏慢慢掀開紅布,我就有種奇怪的感覺,他像是在忌憚什麽,動作非常輕柔。受他的影響,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房間裏的空氣緊張到極點!
吳宏并沒有把紅布完全去除,揿到一大半,就不再掀,但這足以讓我看清紅布下面的果實,頓時,我平緩的心跳仿佛凝固了:一直以爲那果實如核桃或是蘋果般,最多就是顔se有點怪,結果我錯了,月映草上面竟然是一個唇鼻清晰,雙目緊閉三四個月大嬰兒的腦袋!
除了吳宏,房間裏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不可思議的表情。這還沒完,在大家驚愕的目光中,那嬰兒腦袋竟然搖晃了一下。開始,我以爲是吳宏的手在抖,想再看清楚時,旁邊已經有人叫了出來。這才發現,吳宏的手穩的很,動的真是嬰兒的腦袋,它慢慢張着嘴,輕輕呢喃着,哭了起來,和真的嬰兒聲音差不多。
剛才還說自己不會怕,現在看到這詭異的東西,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
嬰兒的哭聲凄厲難聽,突然想到洞裏那女屍,蒼白的臉,金黃se的頭發又浮現在我面前,我有點站不穩,頭腦裏“嗡”的一響,自己被那頭發纏住過的腳似乎在隐隐發癢。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杯弓蛇影的心态作祟之下,意識到從女屍嘴裏出來的這嬰兒也不會是個太幹淨的東西,我感覺猶如芒刺在背,忍不住想躲開它,情不自禁的往後退。讓我沒想到的是,我這一退,其它人也都趕緊後退,似乎都怕那嬰兒。
吳宏看着我冷笑道:“鐵炎兄弟,你不是說你生下來就不知道怕嗎?”
我是個不肯認輸的人,倔強狡辯道:“啊!後退和害怕有什麽直接的聯系嗎?我這人眼睛不好,離的太近看不清,想離遠點兒看不行?”
吳宏把月映草收了回去,又把紅布包纏到嬰兒腦袋上後,嬰兒的哭聲便停止。别人都不想多看,而吳宏卻不介意,拿在手裏反複打量着,還撥弄着那紅長的葉子:“《西遊記》裏有一段寫孫猴子偷吃了鎮元大仙的人參果,很有意思,但誰都知道人參果是假的,可這黃金胎兒卻是真的!古代巫師們在孕婦懷胎三四月之時,将其虐待緻死後,放入一個合适的環境中,就可能會生成黃金胎兒!”
月映草也罷,黃金胎兒也罷,都是吳宏手裏拿的東西。他所說的合适的環境,無非就是指yin魂峽那獨有的小氣候和jing心布置出來的山洞,但我更想知道的是黃金胎兒有什麽用,值得他去搶,難道那真的是黃金?
不等我問,吳宏已經主動告訴我:“黃金胎兒的确有明目的作用,這一點珥瑤沒說錯,但你們不覺得拿它喂猴子們太浪費了嗎?何況它還可以護宅護主,把它埋在門内三尺的地下,用雲母養着,一般鬼祟之物絕對不敢進那座院子。如果有人敢對主人不利,它也會自己出來護主,被它咬到的人當即昏迷,七ri之内全身浮腫潰爛而死!”
剛才我還懷疑吳宏說的黃金胎兒是不是真的黃金,聽到這裏,才知道它的價值遠在黃金之上。這東西的成長過程雖然有人爲因素,更多的卻是數百年的天生地長。如果吳宏所說并非妄言,黃金胎兒的價值就絕非金錢所能衡量,對更多的人來說,死在它嘴裏都是非常奢侈的夢想。
吳宏已經在把它收起來,我的眼睛片刻都沒離開過他的手,隻想多看一會兒,或許以後再沒機會了。
卻在這時,吳宏臉se陡然yin下去,冷笑着向我和老牛等人道:“你想問的、想知道的我已經回答了,現在送你們上路,你們也該死而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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