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二章 鬼母1

()我的身體輕輕抖着,額頭上的冷汗順着臉頰往下滴,雖然十分想知道身後是什麽,卻絲毫不敢動,更不敢回頭。以前老牛經常跟我開這種玩笑,那也就拍一下而已,不會像現在一樣搭在我的肩膀上不松。自從與李永生、天元他們分開以後,和我結伴的隻有老牛,但他現在爬在地上。

不是老牛,我在這裏又沒見到其它人,那爬在我背上的是什麽?

脖子上感覺到一陣暖流,癢癢的,像是它在舔我。鼻子裏聞到的是腥臭的味道,耳朵裏甚至聽到輕輕的氣息,我呆呆站着,渾身麻木,腦海裏浮現出一副圖像:一張長着尖銳獠牙的血盆大口,就在離我脖子後面半寸多的地方張開……

我用眼睛的餘光向瞄一下,肩膀上搭的是一隻黑灰毛se交雜的爪子,比我手腕略細,前端的指甲可能因爲經常在山石上跑,稍微有點秃,從那梅花形的排列來看,應該是犬科動物,山裏沒有狗,那就是狼。隻有狼才會把爪子搭在人的肩膀上,在人回頭的瞬間,用嘴卡住人的喉嚨。這種情況還有一個專用的名詞:狼搭肩!

“驢頭狼!”我心裏一陣凄苦,在洞裏看到它的時候,着實被吓了一跳,後來發現它在抓娃娃魚吃,估計大家也是意外遇上,就沒把它怎麽樣,确切的說我們那時候沒槍,根本不能把它怎麽樣。再往後老牛出了變故,就把它給忘了,萬萬沒想到,它沒忘了我們,竟然在外面等我們,并且悄無聲息的爬在我的背上。

在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狼搭肩,聽村裏的老者說:狼把爪子搭上人的肩膀以後,會在人回頭的時候将人咬死。可我帶着強烈的好奇問那老者:如果人一直不回頭,狼還會不會咬的時候,老者哈哈一笑,再沒說什麽。爲這個問題,我曾經困惑很久,現在可能就要有答案了,我卻難以接受,因爲這個答案要用自己的血來揭曉。

對驢頭狼我不陌生,大家數次交鋒,各有勝負,但這一次不同,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狼的個頭和體形與虎、熊比起來要小的多,想在叢林裏更好的生存,必需團隊協作,所以狼一般都是群居,但總有那些惹了頭領或是犯了衆怒的狼被趕出狼群,獨自生活。落單的狼一般不敢捕捉比它大的獵物,大型獵物反擊的力量,絕非隻有幾十斤的狼所能承受,如果受了傷,一隻落單的狼幾乎就喪失了生存能力。不過,狼也有自己的辦法,打伏擊,搞偷襲,就像現在一樣,它爬在我背上遲遲不肯動口的原因,估計是怕不能一口把我的喉嚨咬斷,而被我傷害到。

這倒給了我一個機會:驢頭狼此時肯定連眼睛都不眨的注意着我,隻要我稍微一動,它就下口,但我别無選擇,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它咬到我之前,從它爪子下面掙脫出去。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非常困難,因爲我要比它更快。我身體的每一根弦都已經緊繃,腦子也在飛快轉動:如果現在我猛的低頭向前沖,驢頭狼肯定如影随形的跟上來,如果向後撞,可能會讓驢頭狼措手不及,但也可能直接撞到它的嘴裏,那樣更麻煩,人的頸椎也是十分脆弱的。

真是我福大命大,正當我進退唯艱,痛苦的做決定之時,一聲清脆的槍響從遠處傳來。背後低嗚着,驢頭狼整個身子頓時傾斜,搭在我肩膀上的爪子無力的抓着我的衣服,慢慢倒在地上。

我長長吐出一口氣,整個人都虛脫了。可是當我看到驢頭狼倒在地上的屍體時,心裏又狂躁起來,立即對開槍那人佩服到了五體投地,因爲這槍竟然是個“眼對穿!”

所謂的眼對穿,外行人可能朦朦胧胧,不解其意,這是獵人們叫法。

上山打獵,很少人隻是單純的爲了放縱野xing或是吃上一口野味,大部分都是爲了生活,是想從獵物身上賺點糊口的錢,而大多獵物最值錢的就是那張皮。這樣一來,獵人們在打獵的時候,就不敢随意開槍,萬一把皮毛上打幾個洞,這張皮就算不廢,也賣不出什麽價了。所以,人們絞盡腦汁、費盡心機下套子,挖陷阱,挂活扣,目的就是爲了得到一張完整的皮草。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獵人這一行從來不乏高人,他們經驗豐富,槍法jing準,那些高人開槍時隻打獵物的眼睛,子彈從獵物的一隻眼睛進去,又從另一隻眼睛裏出來,直接給獵物造成毀滅xing的傷害,一槍斃命,不脫泥帶水,還絕對不會傷害到皮草,這一槍有個非常專業的名字:眼對穿!

想打出眼對穿,獵人必需對she擊的角度、距離、外部環境等種種影響子彈路線的東西,有充分而正确的判斷。通常情況下,拿着普通槍支打出眼對穿的獵人,槍法比拿着名貴步槍的一流狙擊手,水平隻高不低。

當我帶着驚愕轉頭時,幾百米外的石堆上一個人正向我們過來,待走近時,發現竟是之前在原洞灣跟我們一起殺過野人的土家漢子田豪。當初殺了野人後,田豪被暗箭所傷,後來被擡了回去,沒想今天又在這裏見面,并且還救了我們一命。

不等他走近,我立即迎了上去,雙手扯住他:“田豪兄弟,太感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和你牛哥今天就在這裏喂狼了!”

田豪憨厚一笑,表現出毫不在意,向我笑道:“杜大哥,我很早前就聽說你們去神農洞了,怎麽現在才走到這裏?你們不是四個人嗎,還有兩個呢?”

很早?也就這半個月的事,我心裏咕哝着。這些天來,我們盡撞黴運,走彎路,實在無法把遭遇跟他細數,便咳嗽兩聲,裝着有些無奈,尴尬笑道:“我們第一次來,對神農架不熟,遇上不少麻煩,不是一言半語所能說清楚,有機會跟你好好聊聊。”

我們進神農洞天的事,隻在土王廟的時候跟支吉梯瑪說過,現在田豪都知道了,不用想,肯定是支吉梯瑪告訴他的。憑良心說,如果不是田豪的突然出現,我能不能從驢頭狼的口中逃生,都要打個大大的問号,就算勉強不死,也要重傷,田豪救了我們的命這一點勿庸置疑。可是,對田豪的滿腔的感激之情,在牽扯到支吉梯瑪以後,就打了折,我的心也猛然沉了一下。

本來嘛,神農洞天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古生今來,很多人冒死進山都是爲了找出這地方,生活在神農周圍的土家人應該見怪不怪了。讓我憤慨的隻是支吉梯瑪的表現,神農洞天不是又不是你家的,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勸阻我?勸阻也還罷了,竟然還玩兒出什麽裝死的把戲,搞的大家都不清淨。重要的是支吉梯瑪、洛雨、田豪等人居然先後出現在神農架裏,這中間絕不會沒有關聯。

難道這中間包藏着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他們有什麽yin謀?

在我認識這幾個土家的人裏面,洛雨的确厲害,可他老是想把别人比下去,冷漠自傲,搞的我很不爽,每次看到他就想在他屁股上狠狠踢兩腳,殺殺他的威風。支吉梯瑪簡直沒法說,剛開始對他還很有好感,覺得他頗具長者風範,後來才發現這人yin沉詭異,像油鍋裏跑出來的老狐狸,又油又滑,難以捉摸。相比之下,田豪就不一樣,随和而老實,很容易接近,再加上他剛才打出來的眼對穿,我心裏甚至有些佩服他,這一槍的水平可以跟我在土王廟前打掉洛雨鳳尾箭的一槍相提并論。

但是想到田豪這麽好的槍法,卻對洛雨要言聽計從,什麽事都要排在洛雨後面,就猜到他的胸襟必定非常寬闊。

因爲對田豪的種種好感,我不想對他隐瞞什麽。不過,前提是我必需要知道他進山的目的,是爲了支吉梯瑪?還是爲了其它,便盯着他道:“田豪,告訴你一件事,我們昨天晚上見到支……”

不等我說完,田豪突然三步并做兩步走到老牛身邊蹲下,面se緊張向我道:“哎呀,牛哥這……他背上,他背上是鬼母呀!”

鬼母?我打了個寒戰,雖然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但記憶中帶鬼的東西都不會太吉祥,并且還會邪氣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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