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兩步,就聽頭頂傳來“滋滋!”聲,像是什麽東西在吮吸着美味一樣,在yin冷而詭異的洞穴裏聽到這個聲音,我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老牛開槍時,應該把木樁也打爛了,兩個草人正爬在上面舔着流出來的那些鮮紅液體。它們每舔一口,身體就會扭動一下,身上的茅草也随着它們的扭動而飄落下來。老牛擡手又是兩槍,子彈打入草人的身體後,兩個草人應聲跌落到地上。
老牛拍着槍興奮道:“娘的,我還以爲把是什麽了不起的怪物呢,看來也不過如此嘛!”話音剛落,兩個草人就掙紮着爬了起來,它們身上的茅草差不多掉光,呈現在我們的面前的是兩具比幹屍稍胖點兒的深黑se軀體,瘦骨嶙峋的身體隻比骷髅多了幾層皮,白森森的獠牙上帶着腥紅se,黑眼窩看不到眼珠,卻閃現着yin森邪異的紅光,可能是因爲沒有喝到足夠的液體,動作還有點兒僵硬機械,看起來猙獰而又惡心。
子彈穿透它們的身體,那個窟窿連手電筒的光線都透了過去,但是它們卻渾然無知一樣,正搖頭晃腦的用那紅se眼窩盯着我們,嘴裏發出古怪的聲音,像是在商量着什麽。其它柱子上的幹屍似乎被那味道和聲音所吸引,也都不安分的動了起來,頃刻間,又有幾個蹦了上去。在我們即将要走的路上,也有不少身上還裹着茅草的幹屍爬落下來,用鼻子嗅個不停,老牛擡槍又想打,李永生按住他道:“這些東西打不死的,别浪費子彈了!”
老牛急道:“那怎麽辦?難道我們幾個就在這裏不明不白的壯烈犧牲了?然後做它們中間的一分子?”
我突然想到洞頂那些護陵草就是被火燒死的,立即向老牛道:“你整天就不知道動動腦子,對待這些極端的恐怖分子,就應該用非常的辦法,咱們還用火,保證能讓它們歸位!”
老牛從身上取出汽油瓶,一邊兒拔掉瓶塞,一邊兒道:“這個還用你小子告訴我?牛哥我早就想到了,隻不過我看這些幹屍經曆幾千年風雨歲月的煎熬也不容易,希望它們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行爲帶來的到極端後果,最好主動的寫份檢讨,跟人民低頭認錯,我也好順水推舟放它們一馬。既然它們不知死活,那牛哥我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是,天元!”
我苦笑道:“牛哥您一直都是老大,您說的話,天元兄弟敢說半個不字嗎?”我剛說完,身後就傳來李永生大聲的驚呼:“天元呢?天元跑哪兒去了?”
我身體一震,回頭時就見老牛和李永生拿着手電筒四下亂照,周圍盡是惡鬼般擠成堆吮吸木樁上鮮紅汁液的幹屍,哪兒有天元的影子!老牛把手裏的汽油瓶向地上一摔,怒道:“媽的,一個大活人,怎麽說沒就沒了?”然後轉頭向李永生道:“剛才你們兩個不是站在一起的嗎?人呢?”
李永生滿臉尴尬道:“剛才你們兩個看着前面,我和天元看後面,我也就在你們說話的時候轉了下身,沒想到天元就不見了!”
這個山洞裏yin氣森森,鬼影重重,躲人還可以,絕對不是找人的地方,别說四周盡是些粗大的木樁,根本就看不到盡頭,黑咕隆咚的也不知道到哪兒去找,我立即氣不打一處來:“媽的,真是撞鬼了,他小子就算是被幹屍吞了,也總要發個聲音,我們站這麽近,竟然連一個大活人什麽時候走開了都不知道,真他娘丢人丢到家了!”
李永生道:“天元不會看到什麽東西,去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