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團的前鋒摩托車抵達杜寮港時,第二團的團長終于送了一口氣,在港口通向内陸的山口外,那個預先修建的防禦工事裏,鄭發仔的連隊還在和ri軍對she着,雖然陣地上被ri本炮彈炸的煙火不斷,但是聽動靜,ri軍還沒有沖出來。
第二團的先頭部隊趕緊扔下摩托車,拿着武器加入到防禦陣地裏,一邊向山口she擊,一邊派人騎車回頭,去報告團長這裏的情況。
不一會,第二團的大部隊終于抵達,由于在路上就接到了先頭摩托部隊的通報,所以在抵達之前就拟定好了作戰計劃,第二團的4輛獾式裝甲車頭一批就開上了陣地,彙通鄭發仔連隊裏的一輛獾式裝甲車,共同阻擊ri軍的突破,剩下的2兩山鼠式裝甲車作爲後備力量,時刻準備頂上去,其餘士兵則在距離鄭發仔連陣地後方500米,再挖掘兩條戰壕,作爲第二層防禦陣地,等待從别處趕來的其他部隊到達,就可以牢牢的守住山口,反正旅部裏下達給第二團的命令就是阻擊住ri軍,建立防禦陣地,等待後援。
大久保中将發動的人海戰術剛露頭,就遭遇到了5輛裝甲車上的9挺12mm重機槍的掃she,成片成片的第六師團士兵被打斷、打碎,後面的士兵頂着前面兄弟的碎肉和血沫依舊瘋狂的突擊。不過英勇這個詞,用在相差不大的戰場上,是一個重要的取勝因素,但是如果裝備差别巨大,那麽英勇這個屬xing在這場戰鬥中所占的比率就低了很多,随着沖鋒士兵的傷亡越來越大,而沖鋒所帶來的效果就是在山口到小土包的幾百米路程上,堆積了足夠厚的屍塊和血漿,反而增大了沖鋒的難度。
當第三次集團沖鋒被打退以後,大久保中将下令停止了這種毫無意義的送死行動,當看到自己的傳令官接到這個停止進攻的命令後,臉上幸福的表情,大久保中将緩緩的坐在一塊石頭上,默默的看着港口中四處躲避着炮擊的第六師團士兵,眼中流下了淚水。
第六師團和第二師團是ri本最具有戰鬥力的兩支勁旅。它的前身是19世紀末成立的熊本鎮台,後來随着陸軍改革,鎮台被取消,于是更名爲第六師團,也稱熊本師團。
師團的兵員大部分來自ri本的南九州地區,哪裏的ri本人民有着熱情勇敢、堅決果斷的傳統,而這種傳統也成爲了第六師團的jing神。無論在甲午戰争還是ri俄戰争中,第六師團都是前鋒部隊,不管是清zheng fu的北洋軍還是俄國陸軍,都曾被這支勇敢的隊伍打敗。
但是這次,大久保中将面對着這隻明顯沒有什麽戰鬥經驗和戰績的台灣陸軍,卻生出了一種無奈的感覺。雖然第六師團的其餘聯隊正沿着兩邊陡峭的山崖向上攀爬,但是大久保并不看好這種小規模的兵力能創造出奇迹來,就算登山兩邊的山崖,重武器就弄不上去,光靠手中的步槍,很難和對面軍隊裏的機槍抗衡。不過中将也沒阻攔部下的這種嘗試,畢竟和坐着這裏等着被炮彈炸死相比,能有一些行動還是能分散一下大家的沮喪情緒。
随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台灣增援部隊趕到了這個小魚港附近,并從各個方向朝着港口内發she着炮彈,現在港口内連一幢完整的建築物也找不到了,已經登陸的近1萬名ri本士兵,全都龜縮在山口附近的山崖下,從原來的攻擊作戰轉成了防禦作戰。
剩餘的第六師團官兵,由于港口内遭到炮擊,被大久保中将命令先撤出港口水道,在港口外等候命令。本來在發現台灣援軍到來以後,大久保中将準備先疏散一批已經登陸的官兵回到船上,可是由于炮火太猛烈,讓船隻靠在碼頭邊接送人員,基本就等于一個活靶子,所以不得不把這一萬多官兵又留在了港口裏。
上午11點多,就在港口内的ri軍被炸得暈頭轉向,無比懷念那些在船上的弟兄們的時候,從港口外忽然傳來幾聲沉悶而有力的巨響,這幾聲巨響在完全壓制住了台灣陸軍的炮彈爆炸聲,就像天邊的悶雷。
一些ri本士兵以爲在打雷,紛紛擡頭望着天空,可是天空中連一片雲彩都沒有,山崖那邊的太陽光已經穿過了山崖的高度,照she在港口的水面上。
“轟。。。。。。轟。。。。。。”接着又是幾聲巨響,還是那樣的沉悶壓抑,大久保中将終于明白了,這不是打雷,而是港外的運兵船隊遭到了攻擊,不過這個聲音不是驅逐艦上的艦炮聲,既然驅逐艦都沒有開炮,那就不用問了,台灣人的那種能在水下發she緻命魚雷的潛艇趕來了,港外的運兵船隊也完了。
大久保猜的很正确,由于大部分潛艇都趕去台中參加海戰去了,台灣潛艇大隊指揮部找遍了台南地區,終于從台南的潛艇基地裏,找到了5艘正在做維護保養的“金槍魚級”潛艇,接到命令的這5艘潛艇,趕緊裝上魚雷,勉強湊齊了部分艇員,趕緊向着杜寮港趕來。
經過近3個小時的行駛,終于在11點的時候,趕到了杜寮港外。當這5艘潛艇從水下來到港口外的時候,遠遠的就從潛望鏡裏發現了一大片船隻,這些船大多是挂着各國旗幟的貨船和商船,不過其中有2艘挂着英國海軍旗的驅逐艦。
經過和總部發電确認,5艘潛艇悄悄的接近了這個船隊,第一輪魚雷攻擊,就把兩艘驅逐艦打的一沉一重傷。其餘的運兵船發現驅逐艦被突然攻擊,立刻亂了套,有的開始往港口内躲避,更多的是向着菲律賓方向逃竄。
解決了2艘驅逐艦,5艘潛艇再也沒有了顧忌,剩下的這些貨船和商船,全是慢吞吞的家夥,5艘潛艇連潛望鏡都不收了,開起17節的高速,向着那些逃跑的商船就追了上去。可憐這些最高速度也跑不到15節的運兵船,被這5艘台灣潛艇追着一條一條的幹掉,誰跑在最前面,誰最先倒黴,就這樣被打掉了幾艘以後,剩下的船眼看不能再跑了,都開始停船,熄滅了鍋爐,升起白旗,向台灣潛艇投降。
由于數量投降的船隻越來越多,5艘潛艇根本看不過來這麽多的船隻,而且有些船上的ri本陸軍居然用穿上裝在的陸戰炮she擊上浮的潛艇,于是幾條潛艇一合計,幹脆,都幹掉完事。于是,投降的10多條各國船隻,被潛艇們一船一枚魚雷,不管沉不沉,先打一發免得麻煩,沉了算倒黴,不沉就先飄着。
大久保聽到港外的悶雷聲,又看到了從水道上冒着炮彈倉皇逃進來的幾艘運兵船,心裏明白,台灣海軍來了,港外的部隊也兇多吉少了,而且既然台灣海軍能有功夫跑到這裏來,那麽就說明,台中的六國艦隊也沒占到什麽便宜。既然六國海軍也沒成功,那麽自己這邊就更沒有希望了,這些台灣陸軍根本就不進攻,隻是用各種炮彈,從3個方向往港口裏打,看來人家根本就不打算和自己拼,這是要活活耗死這1萬來人啊。
投降,不可能,那不僅是部隊沒了,自己和自己這支師團的名譽也沒了,那樣就算活着回到ri本,也和死了差不多,說不定還不如死了。不投降,就這樣看着自己這些出生入死的部下,被炮彈一會炸死幾個,一會炸傷了幾個,實在是心裏不忍。得,幹脆點,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