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槍陣兇悍不可阻擋,區區千餘殘兵敗将,未能堅持半個時辰,便被麴義談笑之間全部湮滅。
戰局了解之後,麴義才負手來到韓非屍體面前,望着殘缺的屍體,默歎了一口氣:“此子醒悟的,太晚了呀,若是當初,他能醒悟,說不定,也是這槍陣中領頭的一員了!”
韓非最後之所以會那般莽撞的一人一騎便要闖槍陣,便是因爲曾經是這其中的一員,更加清楚先登槍陣的厲害,所以,也知道,憑那千餘人絕無可能戰勝先登槍陣,與其如此,不如早早身死的好!
另一旁,高順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隻是神se淡然的多了,走到麴義面前,淡淡的掃了韓非的屍體一樣,直接轉頭離去:
“麴義将軍打掃一下戰場,本将去将韓馥堵住!”
“高順将軍自便!”麴義沖着高順的背影拱了拱拳,深吸一口濁氣,下令道:“所有人聽令,場中屍體,除袁紹軍火焚之外,其他士卒,皆妥善掩埋,勿要讓這些烈士埋骨荒野!”
說着,背影有些佝偻的朝着一旁離去。
武昭侯軍,每一個都是鐵血之士,死後乃烈士也!
公孫瓒軍,殺鮮卑、烏桓蠻夷無數,死後乃烈士也!
至于韓馥軍....便當時麴義的一點私心!他雖爲降将,卻也不想昔ri袍澤葬屍禽獸之口。
......
此刻雲夜等人已經下了戰船,甘甯驅馬落後雲夜半個身位,雙眼時不時的遊蕩向四方,滿臉的疑惑:
“主公,當真有埋伏不成?但是末将認爲,似乎冀州境内,并沒有其他勢力了呀?”
袁紹、韓馥、公孫瓒乃至南岸的應劭等人都出場了,甘甯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夠埋伏雲夜。
“不可大意,當今世亂,流寇山賊不可計數,大若黑山軍、青州黃巾,聚衆數百萬,連本侯亦要避其鋒芒,小若一山之寇,人不過數十上百,然而卻yin謀疊出,若是不小心,恐怕數千人都要栽在那些宵小之輩手中,尤其是那些表面光彩照人,暗地裏男盜女娼之輩!”
雲夜帶着笑容搖了搖頭,若有所指的回答道。
“确實,某些宵小之輩,不敢正面應戰,隻懂得耍些yin謀詭計,不過,若是小心一下,也大可不用懼怕,!”甘甯臉上浮現出一抹贊同之se,說這番話,自然是想到了昔ri當錦帆賊時,被蜀郡太守給埋伏了幾次的事情。
然而,被另一頭正埋伏在山坡之上的人聽入了耳中,卻仿佛是在罵他們一樣。
頓時,正匍匐在地上的張濟不覺緊了緊手中的長槍,低罵道:“這不知道死活的東西,待會本将定要剁下那厮的腦袋當夜壺!”
“将軍休要急躁,此事恐怕有所變化!”另一旁匍匐着的,一襲淡灰se長袍,顯得有些剛正的陳宮蹙眉說道:“武昭侯那一席話,若是有感而發,也就罷了,若不是,恐怕若有所指呀!”
張繡倒也不傻,片刻便反應了過來,臉上露出一絲驚容:“先生的意思是,武昭侯發現我們了?”
他們行事之嚴密,讓張繡這個當事人,都爲之震撼,那般小心的行事,若是還被武昭侯發現了,那武昭侯的情報系統...
陳宮顯然也是跟張繡想到了一處,擔憂道:“素聞武昭侯麾下,有一能人,名曰韓龍,擅養刺客,這等刺客一培養出來,無論是暗殺還是探聽情報,都遠超斥候,或許,還真有可能發現了我等的行蹤也說不定!”
“孤倒是覺得,公台過慮了!”一聲淡淡的反駁聲傳來,引得衆人皆是目光回望。
來人沒有掩飾行蹤,三十餘歲,身材修長,臉se有些黃暗,顯然是酒se過度,身着一身繡龍西蜀錦袍,腳下一雙黃se繡龍長靴,頭發散亂的披在肩上,渾身散發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參見主公!”陳宮見到來人的模樣,連忙轉身拜伏道。
張濟叔侄顯然也知道來人的身份,恭敬的拜服道:“參見主公!”
“起來!”劉宏淡淡的招了招手,等到幾人起身,才看向陳宮,說道:“武昭侯說出此話,恐怕說得乃是鄭寶一行人,雖官位在身,卻行那匪寇之事;
前不久,鄭寶那厮被武昭侯麾下魯肅牽制住,以火燒樓船之計,險險殺死鄭寶,累計鄭寶被火焰燒成重傷,狼狽而逃,但是其麾下之人,差點越過魯肅的防線,沖到士難渡去,試想一下,若是真的沖過去,又有應劭在一旁襄助,武昭侯豈不是會有大麻煩麽?如此一來,武昭侯不唠叨幾句,孤倒是真的要疑惑了!”
說着,劉宏臉上淡淡一笑,看向陳宮示意道:“劉宏所言皆是一人之見耳,不知道,公台以爲如何?”
姓名乃父母欽點耳,思慮再三之下,劉宏還是将名字改了過來,此事陳宮是知道得,倒也沒有疑惑,而是蹙眉沉思着不斷點起頭來:
“主公所言有理,倒是陳宮疑心太重了,險些誤了大事,還請主公見諒!”
“無妨,準備伏擊武昭侯,若是能夠拿下武昭侯,大事可期亦!”
......
另一邊,挾大勝而歸的魯肅,已經沒有了戰船,隻能夠帶着近兩百剩下的錦帆賊,步行而來,遠遠的看到大路上的雲夜,連忙招手道:
“主公!”
聞言,雲夜忙擡起頭,向前看去,待看到魯肅帶着近兩百人意氣風發的走過來,不覺調侃道:“子敬,看樣子,此次你等乃是大勝呀!本侯可沒什麽,拿出來獎賞子敬的了呀!不若,幫子敬讨房媳婦如何?!哈哈哈”
雲夜話音一落,魯肅身後的近兩百錦帆賊當先起哄了起來:“讨一房小的,回家先養着!”
“不用,讨一房大的,直接洞房!”
“大小一起讨,大的暖床,小的暖腳!”
.....
“主公莫要再開小子玩笑了!”魯肅畢竟還未及弱冠,被一衆曾經的水寇**裸的調笑着,頓時臉se便紅了,眼中閃過一抹凝重,連忙轉移話題道:
“屬下還有事情,告知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