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公孫瓒也狠下了心來,紅着眼直接縱馬朝着大門沖撞過去,長槍一招:“給本将殺!一個不留!”
一旁耿武見狀,神se一急,提劍直接朝着公孫瓒迎了上去,口中還大聲喊道:“大人快走,此處屬下來攔住片刻!”
說着,公孫瓒已經從馬背上挺起一槍刺來,耿武身處低處,長劍又是軟兵器,縱然揮劍相擋,仍然被一槍刺在長劍上,被一股沖力撞的連連後退,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随即慘白了下來。
然而耿武卻沒有半分後退,咬着牙再次沖了上去,片刻之間,身上已經再添了幾道傷口。
“文威!”
韓馥未曾想到耿武竟然如此忠烈,但是見到這一幕,心頭依舊湧起一股濃濃的愧疚之意,一時間紅着眼嘶吼道:“跟公孫瓒拼了!若能堅持半個時辰上,援兵便可到達!”
話音一落,直接提着手中的長劍,朝着公孫瓒沖了過去。
身後三百士卒目光一定,嘶吼着揮動武器沖了上去,跟已經沖至門口的白馬義從拼殺了起來!
狹路相逢勇者勝!
韓馥府中的三百士卒,此時都已經懷着必死之命,拼殺起來悍不畏死,一時間,竟然将白馬義從暫時阻擋了下來!
然而公孫瓒卻沒有一點慌亂,依舊一人對抗着耿武還有數個士卒,指揮着士卒,沖擊州牧府!
公孫瓒之所以沒有任何一絲慌亂,因爲隻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此刻韓馥府中的士卒能将白馬義從阻擋下來,究其原因還是白馬義從一波沖擊之下隻有數百人,又被韓馥府中的士卒壓住了氣勢!
但是白馬義從近萬人,耗也能将三百人生生耗死,戰局在最開始便已經注定了!
不到一刻鍾時間,三百士卒的身體已經負荷不起,戰局已經完全倒向了公孫瓒一方。
又半刻鍾時間,三百士卒已經死傷的還剩百餘人。
韓馥與耿武兩人渾身浴血,背靠着在百餘人的護佑之下,退到了大門口。
韓馥此刻,隻覺得渾身發軟,一隻手不停的在打顫,瞥了眼身前渾身浴血、搖搖晃晃的百餘士卒,不忍的紅着眼顫聲道:
“文威,不若我們投降了!如此下去,恐怕至少徒添殺戮呀!”
耿武聞言,頓時跺腳大急,一抹臉上的血迹,怆然道:“大人,萬不可有此念頭呀!我等投降,或許還有生路,大人若投降,必死無疑呀!”
韓馥也不是傻子,聞言立刻明白了過來,自古降軍,副将可活,主将難活呀!
爲了自己的xing命,韓馥隻能強忍着心中的不忍,咬牙道:“既然如此,便跟公孫瓒拼了!”說着,又提劍跟宛若chao水般一波接一波湧上來的白馬義從拼殺了起來。
韓馥、耿武等人,都有習武,武藝雖然一般,然而有士卒護佑,才能活到此刻,否則,早便已經死在了混戰之中了!
但是,此刻公孫瓒顯然不想再繼續耗下去,一槍掃飛一個敵人,長槍一指耿武,咆哮道:“嚴綱何在?給本将速速擊殺耿武!”
“弓箭手箭矢she殺,死活不論!”
公孫瓒命令一下,長槍朝着馬臀輕敲,悍然一騎朝着韓馥殺去!
公孫瓒前腳剛剛離開,未進入戰場的白馬義從,一個個紛紛取出長弓,朝着州牧府大門引弦上箭。
那剩下的百餘士卒,在與敵人拼殺之際,縱然拼命阻擋,仍然被一**就像雨一樣傾盆而下的箭矢,宛若割麥子一般的片片掀倒。
數百白馬義從,在百來個韓馥府邸護衛被箭雨壓制的擡不起頭之時,嗷嗷大叫着踩着同伴、敵人的屍體沖殺過去!
長槍穿刺,血花一抹抹迸濺!
刀劍揮舞,一顆顆人頭沖天而起,血柱将在場的人都染成了暗紅着,腥臭,猙獰....
......
信都,韓馥軍軍營,校場之内。
韓非勒着馬缰,身後數萬人已經集結完畢,随時可以出發救援韓馥。
然而韓非正要下令之時,一身白袍的闵純卻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滿臉的焦急:“将軍可是要前往州牧府,與公孫瓒決一死戰?”
韓非深深看了闵純一咬,眼中恨意滔天:“公孫瓒yu殺吾全家,本将正是準備與公孫瓒決一死戰,難道先生不允?”
“糊塗!”闵純眼眶一紅,眉間的幾條褶皺已經完全簇到了一堆,不斷的用雙手互相拍打着,語氣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糊塗呀!糊塗!公孫瓒也是受袁紹那厮蠱惑,若是将軍與公孫瓒兩敗俱傷,得利的還不是公孫瓒?”
一腔恨意的韓非被闵純那一席話說的神se一驚,心頭迅速思索起來,才猛然驚覺,似乎,袁紹還沒有任何動靜,而且,也的确是隻有袁紹,才會洩密給公孫瓒!
一念及此,韓非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慌亂:“那依先生看,現在該如何是好?”
闵純聞言,狠聲說道:“五萬人馬,兩萬前去營救州牧大人,其他三萬人,前往袁紹大營,不求覆滅,也要将其擾個大亂!”
“好!便依先生所言!”韓非神se一狠,想要坐收漁翁之利,也要付出一些代價才行!
......
“你說什麽?!”
袁紹府邸大廳之中,袁紹神se驚慌的一把甩開懷中的少女,霍然起身,難以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斥候,道“韓非那厮調動三萬人馬,朝本将大營去了?”
斥候跪在地上,渾身輕微發顫,點了點頭:“正是!”
“大事不好了!恐怕這一次漁翁做不成了,反而要成那被河蚌夾住嘴的鹬鳥了!”袁紹不敢耽擱,立刻起身拿起懸挂在牆壁上的長劍,朝着門外趕去。
許攸、郭圖二人也是對視一眼,神情凝重的跟着袁紹,朝着門外走去。
袁紹出了府邸,直接牽過戰馬,翻身而上,望向許攸問道:“子遠,接下來怎麽辦?”
許攸此刻也是心急如焚,卻想不到解決得辦法,隻好說道:“且見招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