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軍死傷超過兩千人,然終于将局勢穩定了下來,跟五千曹軍對峙了起來。
紀靈、雷簿等人勒馬怒視着夏侯惇,不停的喘着粗氣,顯然是累的夠嗆。
此刻,饒是夏侯惇,也累的是手搭在馬頭上,額頭上大汗直冒,握住镔鐵長槍的右手不斷顫抖,畢竟那可是幾十斤的東西!揮舞了半天時間,若是沒有一天疲勞,也就不是猛将,而是鬼神了!
“怎麽樣,還戰否?”
紀靈怒目瞪着夏侯惇,手中長槍直指其右腿上那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痕。
紀靈承認,他一人,絕不是夏侯惇的對手,但是,戰場,不是留給一個人的,此刻他們這一邊猛将數十員,然而夏侯惇卻隻有他副手還有他三弟,一共三人,紀靈自信,若要争鬥起來,絕對能夠留下夏侯惇!
夏侯惇跟雲夜無緣無故,連這一次出來幫雲夜都是不情不願的,自然不可能,爲了雲夜,賠上自己的xing命。
伸出左手,撫了一把右腿上那一處傷口,将染血的左手,伸到嘴巴前面,伸出舌頭,在衆人驚駭的目光,埋下頭去将左手上的鮮血舔舐了幹淨,嗜血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抱起長槍拱了拱拳,咧嘴一笑,猙獰至極:
“今ri便到此爲止!一刀之仇,本将記住了!再會!”
話音一落,直接一勒馬缰,手一招:“退兵!”
五千曹軍,令行禁止的齊齊一轉身,整齊劃一的直接朝着後方離去。
紀靈等人見狀,瞳孔微縮,心頭升起一股駭然之se。
這等令行禁止的兵馬,恐怕就算是袁術麾下,最jing銳的兵馬,也不外如是了?
半晌之後...
等到夏侯惇領兵離開的已經沒有影子之後,紀靈才深吸了一口冷氣,歎息道:“以前真是坐井觀天了呀!原本以爲,淮南兵就算算不得天下第一jing銳,也是天下間少有的jing銳,但是觀曹cao的兵馬,jing銳程度,猶在淮南兵之上呀!”
“天下之大,勢力猶在曹cao之上者不計其數,淮南兵,的确算不得jing銳呀!”橋蕤也是忍着渾身的酸痛,苦笑不已的搖了搖頭。
雷簿見兩人竟然沒有絲毫離去的意思,不由開口道:“以後加緊點訓練便是了!當今首要,必須要活捉,乃至擊殺武昭侯!否則,到時候等武昭侯逃掉了,淮南才是真正災難了!”
一句話,頓時驚醒了紀靈、橋蕤二人,一驚,顧不得士卒疲勞,立刻勒馬轉頭下令道:“所有人聽令,前往北淮山!”
......
此刻,天se已經漸漸黯淡了下來,雲夜也幾乎已經猜出了,在江夏找的人是誰了!
心頭疑惑紀靈等人竟然沒有搜山,不過雲夜也沒有打算下去查探一番,畢竟,埋伏這種事情,在這個時代,可謂無處不在!
收起長槍,采了點青草喂了踢雲之後,雲夜又用弓箭,捕獵了兩隻肥兔,這種東西,在這個時代的南方,幾乎不用費什麽功夫就能夠捕獵到。
将兔子剝好之後,放在木棍上,灑上一點帶着的孜然,直接就地點火,燒烤了起來。
半晌之後,一股香氣便慢慢彌漫開來。
雲夜忍住饞蟲,等到肥兔肉質金黃,滴油滋滋直響的時候,才取下來,直接扯下一根兔腿,很沒有形象的撕咬了起來。
等到一根兔腿解決幹淨,雲夜準備拉扯第二根下來的時候,隐隐聽到一陣陣馬蹄聲傳來,不由站起身來,手搭涼棚,朝着下方望去。
隐隐能夠看到,山路周圍,一簇簇火把組合而成的火焰,宛若一條火龍一般,将整個北淮山包圍了起來。
雲夜嘴角咧開一抹冷笑,沒有繼續去多管,坐下身去,捧着兔子吃的滿嘴油膩。
......
時間流逝,已經是一刻半鍾過去,那一條繞着北淮山的火龍,已經離北淮山山頂已經越來越近了!
雲夜放下被啃的還剩下一串骨頭的烤兔,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取出一方方巾,将嘴周圍的油膩擦掉,伸手取出被放置在一旁的落雲槍。
目光遊移了片刻在,最後定格在了那一簇火焰最爲密集的地方,喃喃道:“紀靈等人,應該就在那裏了?”
畢竟,身爲将領,自然要爲自身安全着想,周圍的人馬,自然最爲密集,不像其他地方的人馬那般分散。
伸手牽過馬缰,提着長槍翻身而上,雙腳微微一踢:“駕!”戰馬嘶律律一聲,躍過一道道障礙,徑直朝着那火焰最爲密集的方向沖刺而去。
......
猛虎固然兇猛不可阻擋,然而下山的猛虎卻更加兇猛。
踢雲一路從山頂直奔而下,雲夜借助馬勢,渾身的氣勢,已經飙升到了一個頂端!
正在小心翼翼的順着山路,朝着山頂而去的紀靈心頭陡然湧起一股不祥的感覺,目光瞬間投向山頂,雙目頓時一陣緊縮。
月光之下,一道黑影,朝着山腰猛沖而來,月光下那散發着凜然寒芒的兵器,馬背那矯健的身姿,宛若戰神從天而降!
“不會,有敵人!”
等到黑影已經快要到身前,對方手中的長槍已經怒刺而來,紀靈才反應了過來,高喊一聲,湧起全身力道,架起三尖兩刃刀,想要阻擋住攻擊!
一人借勢攻擊,一人倉促相擋!結局不言而喻!
轟!
長槍宛若天外隕石,轟然砸在紀靈的武器之上,一股超越千斤的力量猛然爆發出來,全部湧向倉促相擋的紀靈。
“噗哧!”
一瞬間,紀靈仿佛渾身都被重創了一般,一股鮮血頓時從肺腑中噴she而出,渾身上下湧起一股失重感,已經倒飛而起。
“紀靈!”
“将軍!”
一陣驚呼聲響起,等到雷簿等人,還有紀靈的親衛反應過來的時候,紀靈已經倒飛到了四五米之外,去勢不減。
嘭!
直到十幾米之外,才轟然墜落在地上,身子失衡,順着半斜的山路,宛若滾石一般,直接滾着朝着山下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