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riri漸黃昏,公孫瓒也不過剛剛逃到安國境内,不過,公孫瓒也松了一口氣,因爲在安國境内,他還吩咐嚴綱,留了一萬兵馬。
再加上拼拼湊湊起來的近一萬人馬,兩萬人馬,足以到了信都自保了!如今韓馥失了麴義、張颌、高覽等将,不過是沒牙的老虎罷了!
......
安國一處頗爲偏僻的官道上,嘴唇已經渴的幹裂的公孫瓒猛然一勒戰馬,高喊道:“暫時歇息一段時間!”
說着,自己當先一把扯下懸挂在馬背上的水囊,直接摘開木塞,仰着頭,咕噜噜的往嘴裏灌着,因爲喝的太快,甚至順着兩邊嘴角流了出來。
四周癱坐在地上的士卒渴望的看着公孫瓒手中的水囊,暗暗咽口水,卻不敢發出聲響,憋的極爲難受!
公孫瓒将整整一袋子水喝到一半的時候,才長長的打了一個飽嗝,掃了一眼四周的士卒,看出士卒眼中的渴望。
沒有猶豫,直接将手中的水囊甩給其中一個士卒,吩咐道:“附近有水聲,去打點水來,一人喝一點!”
那接到水囊的士卒,聞言舔舐了一下嘴唇,連連點頭着站起身來,朝着水聲所傳出來的地方小跑而去,邊跑,還邊打開水囊痛飲了起來,看的其他士卒羨慕不已,有些士卒忍不住饑渴,随着那個士卒,朝着水聲響起的地方跑去。
雖說水囊幾乎平時人人都有,但是戰亂時逃走,誰會帶着水囊呀?
公孫瓒望着陸陸續續離去士卒,臉se難看至極,心頭暗自憤恨!
白馬義從兩次如此狼狽,皆是在武昭侯手中,難不成,武昭侯是他公孫瓒的克星不成!
正思索間,遠處踏踏踏的馬蹄聲急促傳來,帶着公孫瓒親衛,額頭上大汗淋漓,身上血迹都未曾洗幹淨的嚴綱隐隐出現在了公孫瓒雙目之中。
取下另外一袋水囊,随手甩給嚴綱,嚴綱接過水囊,痛飲了幾口之後,公孫瓒才出聲問道:“可有追兵”
“敵人沒有追來!至少身後數十裏都沒有敵人的身影!”嚴綱勒住馬缰,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沒有追兵,就說明這一難躲過了,隻要人還在,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不應該呀!對方人馬不比我們少多少,爲什麽不追擊呢?”公孫瓒疑惑的皺起了眉頭,滿腹的不解。
“嗨,主公,敵人沒有追來,乃是好事呢,管他有什麽yin謀,隻要我們進了信都就安全了……”嚴綱看着公孫瓒疑惑不解的神se,心頭一陣不爽,不由出聲說道。
随口的一句話,才讓公孫瓒反而松了一口氣,哈哈笑道:“沒錯,隻要沒追兵,那就是好事!”
安國過了,再過了安邦,便能夠進入信都城内了,時間不過頂多後天而已,就算有什麽yin謀,到時候也不可能施展了!
而且信都那邊也傳來了消息,袁紹也快要進入信都之中了,屆時,合三方之力,隻據守一座縣城,公孫瓒不信武昭侯還能勢如破竹?!
......
最開始拿着那個水囊的士卒,在接滿了一水囊子水之後,才搖搖晃晃的一臉得意的朝着兵馬歇息的地方走回去。
剛剛走入樹林之中,突然,一陣輕微的大地顫抖讓拿士卒猛然一驚,差點沒将水囊丢在地上。
渾身打着輕微寒顫的隐藏到一叢攏密的草叢中,手有些顫抖的輕輕掀開雜草,目光頓時透she出去,遠處樹林口,一支黑壓壓看不到頭的騎兵從一座小山上下來,緩慢的行走進樹林之中。
“媽呀!追兵呀!”那士卒看到顯赫的“麴”字大旗,不由渾身一個激靈,不敢久待,連忙朝着公孫瓒的位置沖去。
原本一刻鍾的路,連半刻鍾都未曾花到。
“将軍,不好了!追兵來了!”那士卒隔着老遠,就顫着聲音朝着公孫瓒喊了起來。
一句話,立刻吓的原本正在假寐的公孫瓒翻了起身來,随即往了一眼根本沒有動靜的官道,頓時雙目中殺意一閃而逝,長劍拔出來,直接架在那個士卒脖子上,怒目圓睜的叱問道:
“哪裏有追兵?今ri你若是說不出來,本将便隻有将你人頭留在此地了!”
公孫瓒剛剛才得到嚴綱沒有追兵的消息,此時看着士卒,就像是在看擾亂軍心的賊子一樣,雙目充滿了殺氣。
那士卒先是被追兵吓了一跳,如今又被公孫瓒吓了一個,頓時渾身一個激靈,一個臭味彌漫開來,竟然是被吓尿了。
那士卒羞愧的直接用哭腔着聲音說道:“将軍,小人真的沒有說謊了!追兵就在那邊樹林之中,已經要快過來了!”
公孫瓒順着那片樹林望去,樹林很廣,連綿數裏,足以藏下數萬人,頗有些相信了的看向嚴綱,嚴綱頓時搖了搖頭,凝聲說道:“末将剛剛并沒有查看那邊樹林!”
公孫瓒聞言,此刻已經相信了七分,咬牙說道:“派出十個斥候去查看!”
說着,收好東西,下令道:“所有人,做好準備,随時撤退!”
......
半刻鍾之後...
“将軍,樹林中真的有追兵!而且距離此地不遠了!”一個斥候最先回來,抱拳禀報道。
“該死的!”公孫瓒心頭罵了一句,手中長槍一招,吩咐道:“走....”
說着,直接打馬朝着安國的方向趕去,有馬的士卒也就罷了,沒有馬的士卒,兩條腿都跑的打顫了,還是咬着牙,随着公孫瓒趕路。
......
整整一個時辰之後,麴義才緩緩帶兵從樹林中趕了出來,望着公孫瓒離去的方向,滿臉的笑意。
“将軍,我們繼續追擊嗎?”呆了片刻,一個偏将湊到麴義身邊問道。
麴義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神se,搖了搖頭說道:“不用追了了!吩咐士卒原地紮營,等到明ri清晨直接回北平!”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何必還要追擊呢?
“喏!”偏将對目的已經目的已經達到滿腹的疑惑,不到還是恭順的點了點頭,将麴義的命令吩咐了下去。
“主公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呢?真是搞不清楚……”麴義心中默默的道了一聲,随後翻身而下,将手中的長槍交給了親衛。
麴義知道,他如今的地位,是不可能知道這些事情,但是張遼、趙雲等人是絕對清楚的!
不過麴義沒有任何的不滿,畢竟,若是降将都能夠知道這等機密了,那麴義才真要懷疑雲夜的才華是不是被外界誇大的了。
隻是心頭感歎這些心思如鬼的人謀劃的事情,連他這個已經知道一二的人都猜不出來目的,遑論其他人?
韓馥、袁紹、公孫瓒,跟武昭侯作對,才是真正的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呀!
......
鄚縣,縣令府
“來人!宣郭嘉來見本侯!”
一聲高喊聲從書房之中傳了出來。
一刻鍾,一身青衫的郭嘉迅速趕到了書房之内,望着坐在首位上的雲夜,微微一禮:“拜将主公!”
“坐!”雲夜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不知道主公召屬下前來所爲何事?”郭嘉坐到椅子上去,疑問道。
“拿此令牌去下令,七ri後班師回代郡!”雲夜看了郭嘉一眼,直接從腰間取出一塊腰牌,随手甩給郭嘉。
郭嘉聞言,雙目一亮,接過腰牌,滿臉喜se的站起身來,雙手抱拳恭喜道:“恭喜主公,不ri冀州便可攬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