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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牟騰丹并沒做出任何防衛動作,而且由于兩人距離太近,她也完全沒有時間反應,所以,這一箭根本就無法躲避,隻能硬接。但是,人的軀體又如何能與堅硬的矢石相對抗?所以,如果牟騰丹真的接下了這一箭,少說也要重傷。
當下,場邊的衆人見到這個狀況,都驚愕地張大了嘴巴,有些人更是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這個時候,最心急的人莫過于易雲山了,畢竟他是這個場地的負責人。而如果牟騰丹在這裏出事的話,那他自然有無法逃脫的責任。可是,可是由于距離太遠,即便易雲山再着急,他也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那箭矢飛射到牟騰丹身上去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就在衆人以爲牟騰丹必然要中箭的時候,卻不想,突然之間,牟騰丹的身影突然向側裏斜飛了出去,與此同時,一個人影猛然向前一沖,隻聽“嘭!”一聲震響,那隻箭矢準确地射到了那個人影的身上。
片刻之後,光影散去,衆人再看時,卻發現“牟仲彥”,也就是易天正定定地站在場中,而他的左肩之上,正插着一根箭矢。那箭矢透體而出,末端正有滴滴鮮紅的血液滑落。
“仲彥!”見到這個狀況,牟騰丹一聲驚呼,哭着向易天沖了過去。一把将他抱住了。随即卻又是一咬牙。翻手取出了爆炎弓就要去和盧江晗拼命。
易天一把拉住了牟騰丹,将她的弓箭按了下來,神色凝重地對她搖了搖頭。
“嗚嗚,仲彥,你怎樣了?”見到易天不讓她出手,牟騰丹隻好收起弓箭,扶着易天,傷心地問道。
“我沒事的。放心,”易天虛弱地說完,随即卻是擡眼看着不遠處的盧江晗道:“江晗,今日我挨了你一箭,算是還清了我欠你的債,從今往後,咱倆一刀兩斷,希望你好自爲之。”
“你,你把命給我都洗不清你的罪孽!”盧江晗咬牙瞪着易天,眼眸之中竟然也飄起了淚花。
“我的命很賤。你想要的話,随時可以來取。”易天慘笑了一聲。随即則是緩緩轉身,在牟騰丹的攙扶之下,離開了場地。
見到易天走了,盧江晗的面上不覺是一陣青一陣白,不自覺地就追了上去。
“站住!”擔心盧江晗再去糾纏易天,易雲山飛身站了出來,擋住了盧江晗。
“雲山師叔,”見到易雲山,盧江晗隻好停了下來。
“嗯,”易雲山點點頭道,“既然牟仲彥沒有要追究你的意思,那這件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你也不要逼人太甚了,别再去糾纏他們了。知道嗎?”
“是,弟子知道了,”盧江晗淡淡點頭道。
“既然知道了,那就留下來繼續參加比試,你是勝出者,理應參加第九場比試。”易雲山說話間,宣布第九場比試開始,盧江晗無奈之下也隻好走回場中,繼續開始比試。
易天走了之後,坐在高台上的三清子幾個人,這才互相看了一下,談論了起來。
“本座教徒無方,讓三殿下和吳道友見笑了。”三清子此時心裏暗叫一聲好險,幸好沒鬧出什麽大事情來,不然的話,他這個掌門的面子真的是要被丢個精光了。
“哈哈,淩雲山弟子衆多,有一點小矛盾又算得了什麽?掌門師尊太過苛責自己了。”元天擎微微一笑道。
“是啊,休說這點争鬥,要知道即便是在須彌台,每逢有什麽比試,多半都要鬧出人命的。那裏的争鬥在真的叫慘烈。”吳晨子呵呵一笑道。
“不過,在我看來,這個叫做牟仲彥的小子雖然長相不怎麽樣,倒也确實有些擔當。被那個女弟子射了這麽重的一箭,居然是一句狠話都沒有說。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虧欠那個女弟子太多,自己心裏内疚,所以才這樣子的。他那個姐姐倒是真的很關心他,看着讓人感動。”吳晨子感歎道。
“哼,那哪裏是姐姐啊,看着倒像是情人。”聽到吳晨子的話,元天擎不覺是不陰不陽地說道。
聽到元天擎的話,吳晨子等人不覺是讪笑了一下,都以爲她是故意說俏皮話,誰也沒有當真。
這邊,易天和牟騰丹好容易回到了莊院之中。進了房間之後,牟騰丹立時安排下人打來了清水,取來了包紮傷口所用的紗布等物,甚至還找來了一把大鉗子,準備給易天拔箭。
見到牟騰丹在那邊忙活着,易天坐在床沿,靜靜地看着她,心裏莫名的感動。
“來,你忍着點,很快就好了。”準備妥當之後,牟騰丹拿着一把鐵鉗子站在易天的面前,對他道。
“嗯,你拔,我忍得住。”易天點頭道。
聽到易天的話,特别是看着他那完全沒事人的模樣,牟騰丹不覺是皺了皺眉頭,她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的這個弟弟居然如此的剛強。要知道,這要是在從前的時候,這樣的重傷,都不知道他哭叫成什麽樣子了。
仿似,就在一夜之間,自己的這個弟弟完全換了一個人,這使得牟騰丹看着易天的眼神愈發的奇異,她真不知道現在坐在面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她的那個弟弟了。說起來,他除了長得和自己的弟弟比較相像之外,其他地方似乎沒有一點牟仲彥的影子。
哎,我這是怎麽了?怎麽開始懷疑自己弟弟的身份了?
沉思的當口,牟騰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努力摒除了自己雜亂的思緒,開始用鐵鉗子夾住箭矢,專心的爲易天拔箭。
“叱——”一聲輕響,随着牟騰丹一咬牙一用力,帶血的箭矢被拔了出來。
“嘶——額——”而易天也随着箭矢被拔出,倒抽了一口冷氣,痛得全身都抽成了一團,瞬間冒出了一層冷汗。
“怎樣,你感覺怎樣了?還忍得住嗎?”見到易天的樣子,牟騰丹連忙丢掉箭矢,滿眼關起地蹲下身,扶着他的手臂問道。
“沒事,還忍得住,”易天深吸了一口氣,緊皺着眉頭說道。
“那你等一下,我馬上幫你之血包紮一下,對了,先要把你的衣服除下來。”牟騰丹說話間,取出見到麻利地剪開了易天的衣服,讓他上身露了出來。
衣衫除去之後,肩上的傷口立時展現了出來。見到那傷口,牟騰丹立時皺起了眉頭,眼淚禁不住再次流了下來。
此時,那傷口由于箭矢已經被拔除了,可以清晰看到在易天的肩頭的前後都有一處紫黑色的皮肉外翻,正在不停流血的傷口,看在眼裏,極爲的怵目驚心。
“我一定要殺了那個賤人!”見到易天的傷口,牟騰丹眼含淚花,咬牙道。
“算了,也算是我欠她的。不要再計較了,我們現在自身難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少惹麻煩爲妙。”易天歎了一口氣道。
“也就是這個節骨眼上,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牟騰丹說話間,端過水盆,小心地爲易天清洗完傷口,溫柔地爲他包紮好。
“好了,我感覺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你也累了,也去休息一下。”傷口包紮完畢,易天看着牟騰丹說道。
“嗯,”牟騰丹本來還想多陪陪易天的,但是見他面色疲憊,知道他确實是有些累了,當下隻好點點頭,端着東西往外走去了,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回身看着易天道:“沒想到你這些日子,身體倒是成長了不少,比以前厚實了很多。之前我還沒注意到,今天你脫了衣服,我才看見。不過,你右邊腋下的一顆黑色的痣怎麽不見了?”
聽到牟騰丹的話,易天不覺心裏一驚,連忙讪笑道:“我嫌難看,自己清除掉了。”
“噢。”牟騰丹點了點頭,沒說什麽,轉身出去了,留下易天一個人站在房間中,一陣心虛,不知道是不是牟騰丹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身份。但是,看牟騰丹的反應,似乎她又沒有懷疑自己。莫非隻是自己多慮了?
心裏有些混亂,易天隻能先在床上盤膝坐下來,開始利用朱雀天炎的力量療傷。
原本,易天是不需要牟騰丹給他拔箭和包紮的。這點小傷,他用朱雀天炎治療的話,也就是分分鍾的事兒。他之所以忍着痛,讓牟騰丹幫他拔箭包紮,主要是爲了不引起她過多的懷疑,可是,誰知這樣反而讓她發現自己身體與牟仲彥的不同之處,差點就露餡了。
心情煩躁,療傷進行地七七八八之後,易天便停了下來,看看外面日頭偏西了,時間不早了,不覺是爽當躺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
而這個時候,就在易天療傷的當口,隔壁的房間之中,卻有一個人正在房間中不停地來來回回走着,時而看着窗外,時而又想要推門出去,但是最後卻還都是停了下來,重新走回床邊坐了下來,神情極爲糾結,似乎有什麽非常煩心的事情一般。
這個人是一個女人,她一直在房間中待到夜深月圓的時候,還沒有睡去。直到最後,天色快亮的時候,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的動靜,女人這才抹抹眼角的淚水,咬了咬牙,下定決心一般,推門走了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