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半山和易鵬相視哀歎的時候,易天可是有點爽得歪歪了。
話說那靈胎被他收入丹田紫府之後,立時産生了一系列的變化。
首先,由于易天此時已經達到了胎息期,紫府金丹即将形成。現在,由于這靈胎的到來,正好趕巧了,靈胎甫一進入紫府,便與易天的先天元氣團相接觸了,然後,又由于那靈胎的臍帶斷了,此時正在急劇地流失靈力,無奈之下,它隻好将臍帶的斷頭伸入了易天的先天元氣團之中。
如此一來,可是讓易天撿了大便宜了。
且說在易天的丹田紫府之中,易天的先天元氣團可是占據絕對的主導地位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也絕難改變,一般外來的力量,在這個空間之中,都是很難和先天元氣對抗的。畢竟,這元氣團是整個丹田紫府的中心,而丹田紫府基本上也都是以先天元氣團爲基點締造起來的。因此,在這裏,先天元氣是絕對的主宰,沒人可以撼動。
前番,那朱雀天炎的火種之力,在這裏尚且沒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何況現在的小小靈胎?靈胎雖然蘊含龐大的靈力能量,可是畢竟沒有火種之力那麽兇悍,所以,進入丹田紫府之後,那靈胎也隻能對那先天元氣采取依附的辦法,并不敢有太大的造次。
就比如現在,那靈胎把斷掉的臍帶頭探入了先天元氣團之中。這樣一來,先天元氣立刻得到了外來靈力的補充,立時便自發地元轉了起來,帶動整個丹田紫府都以其中心,緩緩地旋轉了起來。
而随着靈胎輸入的能量越來越強,那先天元氣團也越發猶如凝聚地緊湊,猶若實質一般,在整個丹田紫府的中心地帶,滴溜溜地轉動着。
覺察到這個狀況,剛剛借助朱雀天炎的力量恢複了傷勢的易天,不覺眉頭微皺,情知這是升級的關鍵時候,不能爲外事所擾,當下不覺是故意閉目,裝作不知道易半山等人的情況,而是靜心凝神,運起淩雲心法,配合先天元氣的凝聚和升華。
“呼呼呼——”先天元氣團越來越充實,蘊含的能量也越來越強,最後終于突破了臨界點,猛然漲大開來,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在丹田紫府裏面,四處沖擊了起來,瞬間漲得易天的肚皮差點如同炸掉了。
覺察到這個狀況,易天立時咬牙硬撐,扛住了那先天元氣的沖擊之力,接着則是運用淩雲心法,驅動那四散沖擊的元氣,四散進入了全身的奇經八脈,以至于四肢百骸之中。這才算是緩和了先天元氣的沖擊之力,但是這依舊不時解決問題的辦法,因爲這樣一來,易天反而覺得全身都漲得如同浮腫了一般,極爲痛苦。
無奈之下,易天隻好繼續利用心法,引導那磅礴的元氣洪流沿着他的經脈徐徐運轉。如此一來,一個周天過後,那分散出去的元氣又回到了丹田紫府之中,但是重新回來的元氣卻是已經被壓縮到了極爲細小的狀态,那狀态基本上就已經形成了實質狀态。
這些實質的元氣,不停地運轉和凝聚,最後重又凝和,終于在丹田紫府的zhong yang慢慢彙聚,形成了一團耀眼閃亮的液态猶若水銀一般的元氣團。
最後,經過連續數個周天的運轉之後,所有分散出去的元氣,終于都重又回到了丹田紫府之中,凝聚在了那元氣團之上,而這還不算完。那元氣團形成之後,由于體積較小,立時就顯得丹田紫府一片空蕩蕩,而這時,由于元氣團對天地jing華之氣的引力巨大,不達到一定的規模不會停下,于是,隻見,突然整個空間都以易天爲中心,微微地旋轉了起來,一陣陣劇烈的狂風怒号撲向他的身體,而他的軀體也猶如一塊幹燥的海綿一般,正在如饑似渴地吸收着這浩瀚無窮盡的宇宙jing華之氣。
狂烈的飓風,持續了接近半刻鍾之後,這才停了下來,而此時,易天内視丹田紫府的時候,卻是發現那元氣團似乎漲大了一倍有餘,與此同時,他也發現了一個讓他感到非常驚奇的現象。被他收入丹田紫府的靈胎的臍帶斷頭,竟然是完全與那元氣團連接在了一起。也就是說,這靈胎成了元氣團的附着之物。
這是怎麽一回事?
易天一時間弄不明白是什麽情況,隻感覺新奇又好玩。
不過,他的修爲,經過此次的變故,卻是實實在在地變強了。
辟谷初期,多少修仙之人夢寐以求的級别,有多少人努力了一輩子都難以達到這個狀态,卻讓他誤打誤撞給達到了。這多多少少讓易天有些興奮。
但是,正當這興奮的勁頭還沒有過去的時候,易天緩緩張開了眼睛,見到了臉se蒼白的易半山,看到了依舊被束縛在石壁之上的,頹喪的易鵬,以及,旁邊石床上靜靜躺着的,娘親的屍體,禁不住心中一陣黯然神傷,不覺默默無聲地緩緩坐了起來,走下床,向着林玉紅的屍體走了過去。
易半山和易鵬見到易天的舉動,都沒有說話。
他們兩人方才親眼目睹了易天的升級過程,情知他應該是已經融合了靈胎,提升了修爲,此時的他,已經不可與以前的他同ri而語,易半山和易鵬無形中對他竟是有些畏懼和忌憚。
何況,在此之前,易鵬曾經見過易天兇戾嗜殺的場面。那時易天的修爲不過是胎息期,現在修爲又提升了,真不知道又會變成什麽樣子。
果不其然,他們兩個人沒有猜錯。
易天走到林玉紅的屍體旁邊,靜靜地看了三秒之後,猛然回首,劍眉一橫,冷眼望向了坐在地上喘息着的易半山,接着卻是猛然身影一閃,飄到了易半山的面前,然後,擡手一拳向易半山的臉上打了過去。
“噗——”這一拳直打得易半山口噴鮮血,牙齒亂飛,整個人在空中轉了好幾圈之後,這才猛地撞到了石壁之上,跌滾到了地上,劇烈地咳嗽喘息了起來。
“易天,你做什麽?!他是你父親!”見到這個狀況,易鵬不覺是厲聲冷喝。
“哼,我沒有這樣的父親!”易天冷眼看着易半山,一字一句地說完話,再次走到了易半山的身邊,抓着他的衣領,将他提了起來,兩眼直視着他,咬牙沉聲問道:“爲什麽?”
“小天,爹爹,爹爹,對不起你娘兒倆,你,你殺了我,我沒有怨言。”易半山喘息着說道。
“回答我,爲什麽?!”易天大吼一聲,猛地把易半山摔了出去。
“爲什麽?爲什麽你有這麽高的修爲,不早點去救娘親,不保護好她?你還是男人嗎?!你有這麽高的修爲有什麽用?!你這個懦夫,混蛋!”
一邊大罵着,一邊眯眼迷蒙,易天心底的委屈和怨恨,一發不可收拾地爆發了出來,沖上去一陣沒頭沒腦的拳打腳踢,眼看就要将易半山真的給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