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緩緩移開，從衣衫裏摸出了一塊錦帕，将唇上和掌心的血迹一一擦去。
默不作聲的從玉镯手裏接過了藥丸。
他并沒有吃，隻是低頭看着手中的藥丸，唇角勾着淺淺的笑。
“璃兒，你恨本宮？”[
他轉頭，目光深深的看着沐煙璃。
松開了牽着沐煙璃的那隻手，改爲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頭輕輕的擡了起來。
他的唇上，有些血迹還沒有擦幹淨。
殷紅的血迹，襯的他的唇越加蒼白。
沐煙璃的心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似的，忽然有點疼。
“恨不恨又如何。。。”
她答非所問道，目光黯然的看着他。
夜凰抿了抿唇，将手中的藥丸拿了起來，于兩指之間把玩着。
“若是恨本宮，本宮死了，你是不是就能洩恨了。。。”
沐煙璃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說些什麽，可是不管如何，她是不希望夜凰死的。
她因爲他痛苦，若是他死了，她隻會更加的痛苦。
就連恨，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她沒有出聲，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夜凰勾勾唇，笑道，“那好，我成全你。。。”
話音剛落下，兩指之間的藥丸便化作粉末。
“宮主。。。”
玉镯驚詫的叫了一聲，要知道，這些藥都是好幾年才得一瓶的。
夜凰又咳了兩聲，這次，他沒有再用手掩着。
鮮血，就那麽從他嘴裏流了出來。[
沐煙離臉色變了變，終于忍不住出聲道，“我若是恨你，就算是你死了，我也還是恨你。。。”
他是知道自己心裏還喜歡着他嗎？
所以才用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心軟？
他這麽做，又是何苦呢。
現在再表現出一副很在乎她的樣子，她已經不相信了。
愚蠢，犯過一次就好。
“是嗎？”
夜凰眸光暗了暗，冷笑道，“若不是還愛着本宮，你心裏那會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