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若愚又是好笑,又覺得溫暖感動。這樣的涯把她捧在了手心裏呵護,一絲的疼着,恨不得替代她。抿唇,黑白分明的眼底氤氲起一抹霧氣。
總覺得這樣時刻,這樣的時分讓她格外的珍惜,格外的珍視!輕歎一口氣,“涯,我沒事!”
聽言,涯皺眉,鳳眸更是微微眯起,“怎麽會沒事?我都看了,頭皮都紅了!”而且他也看見了那一瞬間眼眶微紅,“若愚是傻瓜!”明明那般的疼,竟然心疼他的自責而強忍着。
樊若愚依偎在他的懷裏,涯抱着的手臂越發的緊了。[
月光早已經隐去,晨光悄然而至。
一夜過去,樊若愚最終在日出之時沉沉睡去。涯小心的把樊若愚放在卧榻之上,旁邊就是窗戶,有着涼風吹來,一陣的舒涼、舒适。
但是又怕清晨的風吹久了,樊若愚會着涼。尋來薄被爲樊若愚蓋上,然後撥動着樊若愚的額發,觸摸着那玉潤的臉頰,看着看着就越發的癡了起來,像是怎麽也看不夠一般。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俯身在樊若愚的唇上落下一吻。那唇瓣柔然怎麽吻卻像是也吻不夠一般,但是涯深知不能再深入下去,不然隻怕一發不可收拾。
于是急急起身離去。
關好房門,涯隻見藍澈一臉似笑非笑的靠在一邊,見涯出來,笑道:“喲,怎麽不再纏綿溫存一會?起這麽早?”
涯一襲白衣墜地,淩然而立,長袖搖曳,微動間已經走到藍澈的身前,薄唇輕啓,聲音淡淡的,但是語氣中卻多了一分随性。
“你回來了!”不答藍澈的調侃,又道:“看來之前你前往去城主府,不止那兩件事情?”風落從他們回來到現在都不曾見到,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的事情。
所以他這才斷定,風落離開定是有着什麽事情。而藍澈是一副喜事的模樣,想來也不是壞事!所以才有這麽一問。
藍澈聽言,更像是軟了身體倚着,一副慵懶之姿,眉眼之間雖然神采飛揚,卻難掩疲色,口中卻是更加的調侃意味濃郁了起來。
“喲,現在記得來問了?”那時候甩手就閃人,不是潇灑的很嘛,那雲踏的,猶如谪仙啊。說到底藍澈是在意何時涯竟然有了這般能耐,而他竟然不知。
涯抿唇而笑,對于藍澈他也是了解的很,萬年前相識,今生再一次成爲過命的兄弟,緣分不淺,對于他的那點心思更是了解的透徹。
不由得有些莞爾,擡手拂了一下下巴,笑道:“你說與不說?”對到藍澈你越是巴巴的問着,他越是拿喬的很。但是相反你越是表現的淡然不甚在意,那麽他自會乖乖說出來,而且還是倒豆子一般滾滾而來……
果不其然,藍澈見涯神色淡然,像是随便一問的語氣,立馬收起那一副調侃之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