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微擡,那血肉已經鍛造到脖頸之上,下巴馬上就好就鍛造完成。
那薄唇抿起,帶着一抹無奈,一抹安然。
随之往上那面部輪廓也漸顯出,镌刻的依舊是完美,那高挺的鼻梁,那緊閉的雙眼,睫毛比她的還長。如果鳳眸張開又是一種風華,她的涯是舉世無雙的。
環抱住他光裸的腰部,把側臉貼在他的胸膛,“涯,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想的肝腸寸斷,悔到肝腸寸斷。你就是個傻瓜,爲什麽甯願選擇死,也不願告訴我。[
傻瓜,傻瓜。
傻了萬年的大傻瓜。
“咦?”一道帶着疑惑的厚重的聲音響在黃泉之上。
樊若愚自涯的胸膛擡起頭來,面色上已無剛才的柔情,冰冷的猶如寒冰,“怎麽了?”
“這……”躊躇了一下,流金道:“此人竟然隻有二魂六魄?”入了黃泉,他沒有毀去,那就是還在黃泉内,可是他召喚鍛造的出來的隻有二魂六魄,缺失了一魂一魄。
樊若愚聽言,噓了一口氣,她以爲出了什麽岔子,原來是這個。
手自胸口處摸到血玉,裏面絲絲的紅線纏繞,手一揚,“接着,還有一魂一魄在這裏!”心底又是一酸,這個男人到底爲了自己做了多少事情?
血玉落進黃泉,瞬間消失,流金厚重的聲音的聲音又響起,“這個男人竟然把自己的一魂一魄放在你的身上?”有些驚訝,有些錯愕。這世上竟然還有這般傻的人?那可是把自己的命放在了别人的手裏啊。
“嗯,他傻的也不是這一次了!”樊若愚呢喃。
流金接到另一魂一魄,就開始三魂七魄在黃泉内鍛造。鍛造靈魂和鍛造肉身卻是不能相提并論的,這是可是細緻的活,他得小心着點,若是出了個差錯。看這架勢咫尺可是會吃了他的。隻是這個男人是誰?怎麽能得到咫尺這般相護,看情形是愛人無疑,可是愛人、愛人?
心底一顫,難道是——天涯?
手上動作不停,試探的向樊若愚問道:“他是——天涯?”
樊若愚勾唇反問,“你覺得——?”呢字還沒有落下,樊若愚眉頭皺起,她敏感的感覺到,随着着涯的靈魂被鍛造。天地之間似乎有着一股無形的壓下向他們襲-來,皺眉擡頭看向天空,天際不知道何時彙聚了一塊烏雲在她們的頭頂上方。
這是怎麽回事?樊若愚渾身警鈴大作,人也随之成爲備戰狀态。她感覺到一股毀滅之勢,向他們壓來。樊若愚沉聲:“流金,這是怎麽回事?”
“……”流金正在用黃泉之水重新洗滌涯的靈魂,當那三魂七魄完整之時,他就感覺到一絲的不一樣。此刻樊若愚的問話,他也沒有及時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