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色錦袍的男子擡腳準備追上去,又是一陣清風微拂。
眼角間好似看到一抹鮮紅的顔色,在矮錯的花草之間微微拂動,那斑駁的紅色身影盤膝坐地,若隐若現。
而此時天涯已經在漫山遍野之中尋覓了一邊,略帶失落的走到绛色錦袍的男人身邊,“澈,沒有,明明有預示的啊,可是爲什麽找不到?”落寞的聲音,讓人心神一酸。
那被喚作澈的男子,有些驚愕的看着天涯,“那裏,你看那裏!”[
花團錦簇之中坐着一個紅色的身影。墨色的長發披散在後,似乎被風揚起,和花草之間糾纏。
天涯微怔,随着澈的指的方向,鳳眸中從此落下了那一道鮮紅的身影,他們近在咫尺。緩步間,銀色的發絲熒光閃爍更甚,像是促使着他向前,再向前,那裏面就是他夢裏的人兒。
近前,入目的是閉着的雙眼,蝶翼般的睫毛之下嬌嫩的肌膚上小巧的鼻梁,薄薄的粉唇,看起來可愛急了。一身的紅衣,暈染之下爲她的臉上增添了一抹紅暈。
天涯看着,一動也不動。
澈上前,他想知道這個天涯夢裏的女子到底是何種的傾城傾國,姿容絕佳。這上前沒差點跌倒在地,這姿容也就算是嬌俏可愛一點,若真要非和美挂鈎的話,也就是那巴掌大小的臉頰看起來精緻了一些,其他的普通,比起天涯來說簡直不夠看的。
但是話說回來這個世上能有幾個人能和天涯的姿容相比?若非要形容沒那就是絕無僅有的傾世之容的話,那就是逆天之容。
天涯有些癡迷的看着眼前的紅衣墨發女子,夢境裏她站在大片的紅花之下,一身的紅衣仿若和紅花融入在一起,如火,如血,如荼,仿若那大片的火焰要燃盡一切,又像是漫天血幕想要覆蓋一切,更像是一種想要毀滅的勢。
但是無關一切,這個人,已經烙在了心底,刻在了骨血裏,印在了腦中。原本看不清的容顔,此時上面已經刻畫出模樣,就是眼前盤膝而坐的紅衣女子。
天涯向前走動了幾步,伸出纖白的手掌想要去真切的觸碰一下,但是停在中途又放下。他怕孟浪了女子,唐突了她;他怕她被驚到,會被吓到。
澈張大着嘴巴,有些驚訝,何時他竟然學會了顧忌?他不是從來都是肆意妄爲的嗎?隻要喜歡,隻要自己舒坦,與别人何幹。
這蒼穹之下,他還從來沒有懼過任何人,更别說他會顧忌别人的想法,而壓抑自己的。
這個男人更把人倫常理,立法教條嗤之以鼻,他似魔非魔,似神非神,似人非人。在整片蒼穹之下,誰人不知道他天涯是天生地長;他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功法大道更是入眼即會。可就是這樣的男人遇到了這樣的女子就本能的會了曾經不會的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