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未央擡手抹了一把淚水,“好了,不說這個。”給樊若愚把頭發洗淨之後,樊若愚擦幹了身上的水漬,聞了一下,“唔,還真有些香氣呢。”自從中了噬骨,樊若愚之前因爲用夕顔,身上的清香也已經消失無蹤。
藍未央看了一眼,眼底噙滿了笑意,心底道了一聲,傻孩子!微微有些黯然,随即又高興了起來。
幹了發之後,藍未央拉着樊若愚到梳妝台前開始梳妝。
“時間有些趕,定制的鳳冠都還沒有送來,隻能用娘親的一些用過的飾物!”藍未央話落,門外應聲道:“夫人不用擔憂,我和一一到有些新的,給主子将就用着吧!”[
藍未央一喜,“那敢情好呢!”她正愁着,這新娘梳妝沒有鳳冠霞披就算了,再每個飾物那着實有些單薄了。
樊若愚看着他們兩人捧來首飾盒,這哪裏是一些啊。這是好多吧,有些懼意的想不會是想全部插到她的頭上吧。摸下脖子,唔這麽細,不行決計不行。
于是樊若愚笑道,“母親,無須擔憂。”遞給了權夢兒和一一一個眼神,讓他們把東西拿走。但是權夢兒和一一恍若未見,直直的進來,把東西往梳妝台上一放就打開。
那叫一個金光燦燦啊,樊若愚直接傻眼。有些爲難的看着藍未央,“母親,”這一聲喊的那叫一個婉轉,權夢兒和一一吓的有些手軟。
齊齊的看着樊若愚,一臉的疑惑不是吧,難道主子被掉包了。樊若愚瞪了她們兩個一眼,哼了一聲。一臉苦兮兮的看着藍未央,“母親,您看若愚還這麽小,帶着那些,脖子會疼的!”那可不是疼啊,那可是會斷掉的,絕對會斷掉的。
藍未央有些微愕,随即笑道。剛才她的模樣和她當初幾乎是一摸一樣,唉,“我會适當的用上幾支,絕對不累着你的小脖子的!”藍未央拍拍的她的小脖子,笑着說。
權夢兒和一一俱是捂嘴偷笑,想不到鐵血如她,強悍如她,竟然會害怕。而且那模樣也是霎時可愛的緊。
樊若愚坐在梳妝台前,看銅鏡裏有些模糊的人影。藍未央拿着梳子,開始爲樊若愚梳頭,那認真的模樣讓樊若愚竟然有了想要流淚的感覺。
藍未央一邊豎着一邊緩緩的道:“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有頭有尾,富富貴貴。”随着藍未央的話語落下,樊若愚的一頭墨色發絲猶如綢緞一般在她的手裏翻轉,盤成發髻。
樊若愚靜靜的流淚,拿起梳妝台上的玄鐵發簪遞給藍未央,道:“母親,這是涯送我的!”
藍未央本是不想接,聽言輕歎看一下,無奈的接了過來,才有些驚訝,仔細的看了一眼發簪,确認是玄鐵之後,才恍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