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樊若愚張口,喝了下去。一股暖流自喉間到胃部,迅速散發到身體内的各處。入喉就知道必不是凡品,何況七彩見到眼前的這一碗藥膳的霎那反應她也就明白,這東西隻怕是涯帶回來的。
七彩的驚訝,更是顯示了當初涯得到它的艱難,當然她不會知道這是冰精靈也就是七彩采摘回來給涯吃的,隻因爲當初涯吐血不止,又被自己的威壓所傷。
烏眸微微斂去光芒,低頭喝藥膳,當喝完最後一口的時候,樊若愚淡淡的道:“我想母親肯定留了澈表哥的食物在廚房吧!”樊若愚的聲音淡淡的,卻難掩清脆悅耳。
聲音不大,卻是讓聞者一怔。[
藍澈不可思議的看向樊若愚,猛的竄了起來,跳到樊若愚的面前,激動的道:“你,你,你剛剛喊我什麽?”他會不會聽錯?要知道眼前的姑娘可是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不曾好好的待見他呢。
所以他也從不曾奢想着她會喊他一聲哥哥,可是這會真實的聽到猶覺得是在夢境。從小他就是家裏的獨一份,父親和母親不再有所出。
因爲藍家人一直以來就是如此,子嗣隻有一男一女。姑姑走失,不知蹤影。他的童年除卻悔恨就是在訓練中滾爬過來的。唯一的玩伴就算是天沐涯,可天沐涯又是一個冷到骨子裏的人,如非必要絕對不開口說一句話。
這會子他的親人,他的妹妹竟然喊他哥哥了,那聲音不算是絕美的妙音,但是在藍澈的心底此刻起了漣漪。這一刻他覺得他之前的決定好該死,妹妹,妹妹啊。他的親人,他還差一點斷送了她的性命,若不是涯的堅持她隻怕是真的救補回來了。
那麽他又怎麽能聽到如此美妙的聲音呢?呵呵,藍澈笑了起來,笑的憨憨的傻傻的,連在樊若愚發間的冰精靈毒忍不住撇嘴。這就是傻子,一般正常人都不這樣。
心底輕歎了一口氣,樊若愚從涯的懷裏,站起身來,“喊你表哥,難道不對嗎?”樊若愚歪着頭,眼角的餘光看到涯淡淡的笑意和藍未央噙滿的淚水的眼眸。
心底再一次深深歎息了一下。罷了,罷了……
她不會再追根究底了,他們既然不想說她也不問了。那個男人給予他什麽她都接受就是。想來也是她糾結了,無關什麽,這個男人是她自己的,爲他做任何事情也是理所應當的。
所以既然他不想讓她知道,她就不知道就是。至于藍澈,從當初他受重傷之時說的那一句‘幸好你沒有去’開始,他就已經是她的親人了。
輕輕踱了兩步,樊若愚看向藍未央,“母親,怎的又哭了?”小手撫上藍未央的臉上,繼續道:“隻是喊表哥不對嗎?難道我要喊表姐?”樊若愚眨着眼睛,澄淨的一片,任誰看了都隻以爲她隻是迷惑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