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那些名聲神馬的,她覺得自己過的恣意就好。但是她知道涯不行,在意識到他在無形中造成了對她的傷害,他一定會難過自責的。甚至于會自己走進了自己設立的死胡同,因爲她是這樣的人,所以她了解明白。
窩在涯的懷裏,看向藍未央,“母親的核桃酥依舊如以往一般好吃!”小手伸進了涯的外衫内,在涯的腰間狠狠的掐了一下。這是警告,敢胡思亂想更狠的還在後面。
涯微皺了下眉,唇角有些抽動,她的意思他懂。涯的心底有着無法言喻的感動,手臂更緊的圈緊着樊若愚,仿若要把她納進自己的身體裏。深吸了一口氣,在樊若愚的耳邊問道:“嗯,是不錯!”
樊若愚挑眉,她知道涯對于食物是有多麽的挑剔,能得他的口說不錯,那就是真心的不錯了。于是樊若愚下巴一揚,“那是,也不看看誰做的!”那小模樣要有多驕傲有多驕傲。[
藍未央噗哧的笑了出來。這樣的若愚才是她的若愚,小的時候她就曾這般。每一次她爲她做的時候她就是那般的對着浣紗說。
“傻孩子,哪裏有你這般驕傲的?”藍未央笑着,輕聲道:“這麽多年,苦了你了!”她被禁锢的五年,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會見到再能見到若愚,而且還是那般強大如斯的若愚。她簡直連做夢都不敢想象。
被救回之後有多少次午夜夢後她都不敢想象,她的孩子,她可憐的孩子到底是吃了多少的苦,克服了多少的心裏恐懼才走出來的?
那樣的若愚,她見了雖覺得欣慰;可是又生生的心疼的着,變成那般她失了童真,失了快樂。她和樊巍酢跛的本意是想要樊若愚快樂無憂的生活。可是又是因爲他們讓她變成如今的模樣。
“若愚說的可是大實話!”窩在涯的懷裏,樊若愚又伸出小手,又拿了一塊,開始往嘴裏塞,一邊吃着一邊咕哝,“不信你問涯!”
“是很不錯!”涯聽言,自是回答。本來就是不錯,也不是無端奉承。見到樊若愚嘴角有着核桃酥的碎末,微一低頭,薄唇落下。隻是看着那碎末礙眼了,也可是随心爲之。就那般自然的落下,沒有遲疑,沒有糾結。更在這一刻忘記了剛才的糾結,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動作,行雲流水一般的完成。
“沒有人和你搶。”纖長的手指,在自己剛落下的吻上,又蹭了一下。寵溺的笑,溫軟的言語。“無須吃的這般的急。”說着大掌輕輕拍在若愚的背上,淡淡的笑着。
藍未央看着,臉上微微有些紅了起來。但是更多的卻是錯愕,這樣的男人爲若愚做的竟然那般的熟稔,這樣的人和若愚說話是那般的溫軟笑言,渾身的氣息都在變化,雖然看不清他的長相,但是能感覺到那種極緻的寵溺。恍然覺得今日-她的話多餘了,她的擔憂更是自己爲自己增添了煩惱。
樊若愚笑着,在涯的懷裏蹭了兩下,看着藍未央,收起了笑容,有些嚴肅,“母親,若愚已經長大了,您無需擔憂。”停頓了一下,“是他,我願意!”是他,她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