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涯處在自責之中的思緒之中,一道冷冷的聲音淩空響在涯的耳邊。
涯擡起頭看向不遠處那一抹紅影,微張了張口,這讓他怎麽說?即使她不在意,他還是讓她難堪了。
藍未央起初注意着涯的變化。這會樊若愚的聲音突然響起,她驚喜之餘更多的是想看一看自己的孩子,摸一摸她可還一切都好。
站起身轉過頭,走出幾步,喊出聲,“若愚,”随着聲音落下,眼眸中淚水溢出,“快來坐,娘親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核桃酥!”[
樊若愚站立着,那一襲的紅衣看似薄如翼,穿在身上卻是保暖的很,而且外衫更是飄逸,衣衫上沒有任何的點綴,隻清一色的紅。
看似嬌豔綻放,卻又透露出高貴素雅。配上樊若愚的清冷模樣,舍他其誰還能穿出這一樣一種風情?
烏黑的眼眸看向藍未央,眼底閃出一抹輕柔,“母親!”輕移步伐,微動間,紅衣飛揚,她像是來自九天的仙,看似妩媚,卻又聖潔。發間淡淡的發出七彩之光,美麗奪目。
藍澈剛好自廚房熬好藥膳準備端出,看到樊若愚的模樣,愣在當場。
那模樣和他在家族内找到畫像一模一樣,一樣的清冷,一樣的嬌豔,一樣的風華。之前也許說是想象,現如今那發間的七彩之光卻是讓他想起那一副畫,那一副被家族塵封起來的畫。
原本見到那七彩的還覺的有些熟悉,所以多看兩眼。現在那七彩之光閃爍在樊若愚的頭上。是了,是她,就是她。一模一樣,唯一不一樣的是此時樊若愚還嬌小了些。
樊若愚瞥了一眼站在廚房傻愣住的藍澈,又回過頭來。都到涯的身邊,直接坐到他的懷裏,那裏是她的專屬位置。
她的動作自然熟稔,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直到做好,拿起石桌上核桃酥送到嘴裏。涯才反應過來,對于她的動作甚是滿意。但是又想到藍未央的話他又有一些糾結。
吃完了一塊核桃酥之後,拿起之前放在桌上的帕子,擦了下手。後仰着頭,擡起手揉動了下涯的眉心,“我喜歡,你何須在意!”
一句話已經表明的一切,之前他們說的話她聽到了。雖然藍未央是小若愚的母親,所以對于決定代替小若愚好好活着的她也會好好的善待藍未央。
但是論感情她無法親厚,但是剛才她說的那些話讓她驚到了。她是知道藍未央到底是有多愛她的孩子的,她竟然爲了她的孩子做到了這般。
原本死而複生内被禁锢了五年,這種事情放在誰的身上能做到她的淡然。原應該好好和自己心愛的孩子共享天倫,可又因爲就是愛着孩子,所以一切爲了孩子着想她竟然那般氣勢就要把她嫁出去。隻爲了成全她的愛,她的名聲。
這樣的幹脆利落,不拖泥帶水,這樣的處事方式是她所喜歡的。但是知道她的不舍,和做出這個決定的艱難。樊若愚有着自己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