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極盡本能的吻着涯的胸膛,那樣吻她似乎是用盡了力氣深吻着。直到把那一道粉紅的傷痕吻成了青紫的模樣,長長的一條,看起來有些怪怪的。
樊若愚咽了下口水,唇瓣微張,呢喃道:“怎麽會變成這樣?”抿了下唇,又低下頭覆在涯的胸膛之上,開始認真的吻了一下。
起身那一處瑩白的肌膚上出現了同樣的一點青紫色。忽然之間樊若愚眼眶有些酸澀,原來是因爲愛,所以才會那般的用心的用盡本能的吻。
前生每一次他爬到自己的身上,極盡本能的親吻,幾乎她的身上都是斑斑點點,那個時候她隻覺得他是在故意戲弄與她。卻不曾想是因爲這般,前生他就愛了,深愛了。[
而她卻是什麽都不知道,閉上眼睛,一滴清淚自眼角滑出,滴落在涯的胸膛之上。
“啪”的一聲,聲音很輕,卻響到了涯的靈魂深處。
那原本因爲放松了心神,疲憊而眠的涯,猛的腦中一道清明注入其中,胸口處,滾燙的幾乎灼熱的想要裂開。
身體都顫了兩下,靈魂深處叫嚣的要醒來,醒來,醒來。
緩緩的睫毛輕顫了一下,緩緩睜開,淺藍色的眼眸中迷霧升起,看着樊若愚坐在他的身上。微張了嘴,那思緒飛快的飛到了腦中。整個身體猛的僵硬起來,他的小東西醒來了,真是該死的他竟然睡着了。
張了張了口,聲音有些暗啞,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麽了?”其實他想問的是,小東西你醒來了,真好。可是明顯看到她眼角的晶瑩,他壓下心底瘋狂的激動,他怕眼前的是個夢,而夢裏他的小東西,竟然哭了。哭了,誰欺負了她?
這是涯腦中第一個本能的想法,随即就是誰這麽不要命了,怒氣起……
聽到聲音,微愕的看着平躺在床上的涯,對上他的視線,那一句輕柔的‘怎麽了’就像是敲碎最後決堤阻攔,淚水洶湧而出,那決提之勢,噴湧而出。
“嗚嗚……”樊若愚坐在涯的身上,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任淚水肆意着落下,再沿着她的小巧的下巴滴落到涯裸露的胸膛之上,噼噼啪啪的往下掉個不停。
涯幾乎手足無措起來,他隻輕問了一下,怎麽一下哭這般洶湧起來?而且她的小臉之上更是滿臉的憂傷。幾欲想要開口安慰,又怕惹到她哭的更加洶湧,擡起手,在樊若愚的頭上揉動了兩下。
她做在自己的身上,稍稍動了兩下,隻手臂扶住她的腰肢,另一隻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無言的看着她,眼底滿是擔憂。
她這是怎麽了?爲何這般的傷心?她的小東西,到底是怎麽了?眼底泛起濃郁的心疼來。看着她這般的哭下去,他的心都快緊縮成一團,“乖,不哭。告訴我,怎麽了?”聲音是剛剛醒來的慵懶暗啞,但是卻是飽含了很深的情意。
樊若愚聽言,吸了下鼻子,索性覆在涯的胸膛之上,眼底的淚水依舊洶湧,但是已經不是狂湧之勢,悶聲道:“原來你早早的就那般愛着我,卻爲何不說?”這一句卻是問前生的他若是說了是不是一切又不一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