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落在那血玉之上,血玉似乎有所感知,開始慢慢的發熱發起淡淡的光暈,從樊若愚的手中飛出,圍繞着樊若愚不停的轉動,似乎在安慰着她。
樊若愚擡起頭,淚眼朦胧,粉唇淡淡的開啓,“涯!”
随着聲音溢出,那血玉立在樊若愚的眼前,一閃一閃的紅光,像是在說,“小東西,不哭!”
樊若愚此時才知道,在很久之前那個男人就已經把命交給了她,而她卻是随意的丢在枕頭底下。他知,卻從不說。[
涯,涯,涯……
原來你早就決定此生此世,要爲她而活。她任性也好,殘忍也罷,總之,她生,他生,她死,他死。
樊若愚緩緩的倒在雲層之上,蜷縮着,淚水從眼角處一滴一滴的流出,怎麽也止不住。血玉一直浮在半空中,在樊若愚的眼前晃動。
那紅色的光暈一閃一閃的頻率加快,似在擔憂,樊若愚此時的情況。
就這樣樊若愚不知道何時又閉上了眼睛,血玉也不知道何時又回到了樊若愚的脖子上,她的全身籠罩在白色的光芒之中隻是那光芒似乎因爲那血玉的原因從中變成了紅色的光芒,雖然變幻的過程之中很緩慢,卻也是肉眼看得見的速度。
這時候天際之中響起了一道蒼茫暗啞的聲音,“好了,隻要能從返璞歸真的之境修煉出赤色,後面的就簡單了。”
“是啊!”柔柔的聲音應道:“這一次我堅信,他們可以!”
“期望吧!”音落,就又隐在天際之中。
……
此時樊城将軍府内若愚小築内,樊若愚在床-上靜靜的躺着,緩緩的那粉唇動了一下,很輕,仿若風一吹就散去。
緊接着那淚水洶湧而流,随即脖子上的血玉泛起紅光。淡淡的光暈一閃一閃,和樊若愚在意識裏發生的一模一樣。
隻是此時如玉小築内一個人都沒有,亦是沒有人發現樊若愚這樣的變化。衆人都在小築外唉聲歎氣,數着日子過。
“這涯公子已經離開快半年之久了。”賈烈道,“若不是主子的聲音突然間之間适應了那兩種藥物的制衡所造成的傷害,隻怕早就去了!”
話才落,權夢兒眼眸一瞪,“呸,你個烏鴉嘴,再多說一句,老娘碎了你臭嘴!”
賈烈縮了下腦袋,“這話又不是我說的,是藍醫師說的,你瞪我做什麽!”瞪什麽瞪,比眼睛大啊,這主子不是沒事嘛。
“夢兒姐姐,賈烈說的也沒錯,隻是涯公子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一一看着湖面,淡淡的道。
“我想快了吧!”權夢兒皺眉,已經半年了。這半年來樊若愚的身體從最初被傷害的幾乎體無完膚。明明這一刻還是好的,突然之間露出來的肌膚就變的潰爛不堪,然後你又見到那血肉像是被什麽控制一般慢慢的針織重生一般。
他們看的心驚膽戰,可想而知那是要承受多大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