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是,她也害怕失去他。
後來意識再次失去,她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隻一個念頭在腦中盤旋,她要或者,而且要好好的活着,因爲他在呼喚她。
隻是,她現在是在哪裏呢?
樊若愚茫然的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切,她到底是在哪裏?意識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模糊,一會兒什麽都記得,一會兒又什麽忘記了。[
難道,她真的死了嗎?隻是死了之後,就是像現在這樣,置身在這樣一個白茫茫的空間之中嗎?
動了動身子,全身似乎酸疼的很,猶如她進入到小若愚身體的時候一般的酸疼。樊若愚的想法是難道她又穿越了。
眉頭越皺越深,這怎麽可以?她若穿越了,她的涯怎麽辦?不行,絕對不行。蓦的樊若愚站起身,手習慣性的摸向頭上的發簪。
那一瞬間她惶惶不安的心又鎮定了下來,
她還是小若愚,她還是她,她還能見到涯。
閉上眼睛,手指磨蹭着發簪的邊緣,一下又一下的,久久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那惶惶不安已經不見。仿若剛才的樊若愚不存在一般。
烏黑的眼眸泛起了幽深的光亮,臉上也是猶如當初一般的冷漠,她又恢複到曾經冷靜自持的樊若愚。眼眸環視着四周,除了霧蒙蒙的一切之外,并沒有其他任何的東西。
她所在的一方區域,是一處方形台,隻夠她一人立起,坐下。
樊若愚用手觸碰濃霧之下的方台,卻發現你永遠也不知道那一天地的方台到底是有多高仰或是多深。因爲她試着往下呐喊過,可是得到的是聲音一點點消散的回聲。
這一處天地裏沒有人,隻有這一個平台。此時她就站在這裏,孤立無援,看不清環境,看不清希望。樊若愚盤腿坐下,
努力的壓下心底的恐懼,她又像是在一葉扁舟之上,蒼茫的一片。她無法脫離困境,無法讓自己離開這裏,她向去咆哮,想去發洩。
可是無助的發現,她連這些都沒有辦法做到,因爲咆哮、發洩浪費的時間,浪費體力。
她感覺到身體裏的力量在流失,一點點的流失,她無法控制。
在這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的她連自己本身都無法控制。第一次她大喊出聲,“這到底是哪裏?我爲什麽會在這裏?啊……”
發洩完之後,樊若愚突然發覺,所有的軌迹又回到了原點。
這裏是哪裏?她爲什麽在這裏?她回來這裏的意義是什麽?無端的言靈之術在前生就開啓,來到這個所謂的奇幻大陸,俯身在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孩子身上,她又有透視天下一切心靈的眼睛。
這其中的聯系在哪裏?這中間到底有着什麽聯系呢?漸漸的樊若愚沉浸在這樣的沉思當中,緩緩的閉上眼睛,整個人在方台之間慢慢的入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