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入夏,可是山間的風,還是有些涼意。
樊若愚剛回到帳中,就迎來肖振滿面焦色的問道,“啊喲,我的姑奶奶,你這又是去了哪裏?”他一回來營帳竟然沒有她的身影,他焦急的幾乎把大營内裏裏外外翻了三遍就是沒有找見。
正準備喚人一塊尋找,就見到樊若愚回來。他的緊提的心才松了開來。
“你在害怕!”冷冷的聲音響起,樊若愚面色如常,隻是眼眸中射出的視線有些冷冽。[
肖振一窒,随即笑道,“是啊,我是在害怕,害怕小姐你不要我們了!”樊若愚唇角一勾,似笑非笑的看着肖振,說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下一次,就是真的不要你們了!”
肖振有些微愣,總覺的這話中有話。想要詢問,又不好開口。
樊若愚覆在桌案前,頭也未擡,“下去吧!”
“是!”肖振躬身出去,離開之前總覺得樊若愚有些奇怪,看了一眼沒有看到不妥之處,才作罷。
在肖振出去之後,樊若愚的眼底出現了一道寒芒,複而又低頭仔仔細細的看着那訓練的幾乎。又勾勾改改之後。樊若愚深吸了一口氣,定定的坐在桌前。
久久才吹滅了燭火,上了床。
隻是卻是沒有睡,而是打着坐。若是此時有人進來必然會看見樊若愚的此時的身上瑩瑩的散發出乳白色的光芒,雖然很淡很淡。
而除卻了光芒,樊若愚的身上,似乎散發着濃濃的幽香。
這一切樊若愚不知道,因爲她封住了五感,此刻的她沉浸在意識的海洋,不斷的修煉着精神力。之前她以爲隻要身體的全部機能全部開足了馬力,那才是最最強盛的時候。
可是現在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有了想要守護的人。才發現明白原來自己這般的弱,弱到了縮手縮腳,還要别人來爲她擔憂、隐瞞。
這對驕傲慣了的樊若愚來講這是藐視,她被藐視了。這怎麽能讓她不怒?不氣?
前生她修煉的少,幾乎是沒有當回事。隻是覺得自己像是走了狗屎運一般。來到這裏,她似乎覺得自己擁有的絕對不是那般的簡單。
之前昏迷了一個月有餘,也算是鞏固了自己的異能。來到越城爲了奪兵權,然後訓練、收服、再安排各種訓練。這讓她幾乎忙的腳不沾地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今日肖振和風落的對話,讓她覺得自己渺小的讓自己厭惡。她要變強,必須變強。
雖然有了外在的勢力,但是沒有自身的實力,早晚會被取代。她此刻要做絕對的強者,那麽她就要付出比别人多的時間,受比别人多的苦。
這樣的意志一堅定。樊若愚的周身原本很淡很淡的乳白色的光芒在慢慢的動了起來來,雖然很慢很慢,但是在開始流動,圍繞者樊若愚周身。
那一種光芒伴随這淡淡的清香怡人的香氣,滋養着樊若愚。
從肌膚到血肉再到骨骼,每一個寸間,都在緩慢的滋養,那乳白色的光芒緩慢的侵襲着樊若愚的身體,緩慢而有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