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落雖然聽到了那些話,但是依然不是很确定。他想知道這是不是一種駕馭下的手段?可是此時他已經完全确定。
她,樊若愚坦坦蕩蕩。是他小人了。這麽多年的軍旅生涯,已經忘記了什麽是真實,有的就是小心翼翼,時刻警惕着。而樊若愚所做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沒有一絲的作僞。
擡手,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拿開了樊若愚面前的飯菜,換上了一碗雞蛋面,笑道:“頭,這是我們爲你做的回禮!您嘗一下!”
有些錯愕,有些驚訝。擡頭看着風落,隻見他的眼底有着真誠,她能感受的真誠。再微微偏頭看向那些原本默默吃飯的将士們也都眼光灼灼的看着她,“頭,您嘗一吧!”[
低沉而齊整的聲音,狠狠的敲擊在樊若愚的心房。抿唇微微有一些顫抖,緩慢的站起身,腳腕的疼痛讓她的眉間皺了一下。
“謝謝!”此時什麽言語都已經無法表達她此刻的心情。
随着她的聲音落下,衆将士們蓦的都笑了開來,憨厚的裂開了嘴角,露出了白白的牙齒,每一個笑容都是那麽的真誠,那麽的幹淨和純粹。
蓦的樊若愚也笑了,笑的異常的明媚。那笑容就像是陽春三月的花朵,嬌豔欲滴,含苞待放。卻又不懼風吹雨打傲然挺立。
樊若愚不知道她的這一笑給予将士們多多大的鼓勵。在之後每每當他們訓練堅持不下來的時候他們就想到了樊若愚的笑,然後繼續咬牙堅持。
樊若愚默默的吃完面,那入口的已然是千金換不來的美味。心底暖暖的,熱熱的。那種溫度似乎還有擴大的趨勢,讓她的全身都開始發燙起來。
她想要把最後一滴的湯水喝掉,可是不知道怎麽的身上就沒有力氣,意識也跟着迷糊起來。在她倒下的瞬間她似乎看到一張張擔憂的臉,一雙雙關懷的眼神。蓦的想要扯出一抹笑容出來,奈何意識已經全無。
在她醒來之時,有那麽一瞬間的怔忪。看着頭頂黑黑的帳篷,有一些茫然。側頭看向不遠處的桌案,才恍然想起,她此時在軍營之中。
頭還有些痛,身上雖然無力。卻也還算是爽利,不沉重。
手臂微彎,手肘撐住床,猛的坐了起來。入眼的是裹着厚厚紗布的腳腕,瞪大了眼睛才想起來,是了她急于求成受傷了。
微歎了一口氣,看來這一次是得不償失了。
翻身下床,腳腕處雖然還有一些疼,但是已經沒有之前的那種鑽心的疼了。蓦的張大眼睛,這軍醫的也太厲害了,上了點藥,睡一覺就不很疼了。
不錯不錯。想着要不要搞幾瓶這樣的傷藥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出了營帳,一陣熱浪撲面而來。
晚些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