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起頭小心翼翼的道:“小姐,你還在生浣紗的氣嗎?”
“你做錯了什麽嗎?”樊若愚輕巧避過一段伸出來的荊棘道。
“小姐,浣紗不該……”
“你覺得你做錯了嗎?”樊若愚不等浣紗說完直直的問道。[
“沒有,浣紗覺得沒有做錯!他們羞辱小姐,我沒有殺他們已經是仁慈!”浣紗的臉上盡是恨意,對于言語譏諷過的樊若愚的她都恨,但是更恨的是自己。她是樊若愚的侍女更是護衛,她怪自己太弱沒有盡到保護樊若愚的責任,有愧于未央的囑托。
“那就是了,既然沒有做錯,我何須生氣?”輕歎了一下,繼續向前。
此時大約已經到後山的中心位置,本來應該是圍繞後院來回一圈,可是此時卻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已經偏離了原來的路線。
樊若愚站定,細細的看了一邊之後,恍然放下身上的負重。
退到身後的浣紗身邊,沉聲道:“快點把袋子放下,快點!”話音剛落,人已經疾射往後倒退,身形更是直接一閃,一縱身,就往樹上而去。
而浣紗聽到樊若愚的話卻是動作一點不停留,本能的放下袋子,終是慢了一點。
看着四個方向往自己面前聚攏的獅子,老虎,金錢豹,巨蟒。
浣紗面色變的無比的堅毅,看着面前的巨大的野獸,雖然有着綠級的實力,卻是難免會顧此失彼。
這樣的情況下,她依然回頭看向樊若愚高高的坐在樹枝上,才輕噓了一口氣,放下心來。隻要樊若愚是安全,她怎麽樣都沒有關系。
再次視線巡回在野獸的身上之時,明亮的眸中迸發出淩厲來。
端坐在樹枝上的樊若愚冷眼看着這一切,視線卻是飄向遠處,四個方向。
不錯,真是不錯呢。
臉上蓦的就向不同的方向笑了一下,那一笑明媚如花,卻生生的讓窺視的四人後襟發涼。
視線側移,看向在同一顆樹上站立的人,淡淡的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
樊若愚見他不說話,也不惱,隻輕笑了一下又道,“你不應該和他們一起嗎?”一起把野獸引到她這邊來。
他們五人跟來,樊若愚可沒自作多情想是因爲他們真心臣服奉她爲主的。
“沒有見到!”此時那人卻是張開口說話,說的那般的直接。承認了這野獸就是他們引來的,他之所沒有引來,隻是因爲沒有見到其他的,隻暫時這四個。
冷笑了一聲,“還真是直接!”樊若愚看向他,之間樹葉遮住了視線,所以具體的樣子她也沒有看清,但是她卻是看到了他的眼睛,那一雙不帶有任何的情緒的眸子裏,有的就隻有冷漠。[
對上那一對眸子,樊若愚唇角慢慢的泛起冷笑,烏黑的眼底黝黑異常,慢慢的像是形成了一個小型的漩渦一般一閃即逝。
眼底就透過了樹葉看清楚那人左胸之處的那一片鮮紅。
是的,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