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後,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事情找伍伯,他會保護好你你們的。”
樊若愚拿起筷子,低頭把堆滿碗頭的豆丁一個一個的吃掉之後,才慢悠悠的問道:“父親是要去抵命嗎?”用自己的命換來她的平安。
“砰……”樊巍酢跛聞言手一抖,筷子沒有拿穩掉在了地上。
“涯,我要吃肉。”全是豆丁,當她是兔子嗎?視線在餐桌上巡禮,并未管樊巍酢跛的失态。仿若剛才出言的不是她一般。[
“這些不好吃!”涯優雅的再次夾起一個豆丁放在樊若愚的碗裏,很認真的告訴她道:“這些都不是稀奇的,也不美味。等和我回家,那裏的肉食才是極好的。這裏也隻是這豆丁還是美味的。”能入他口的也就是這豆丁了。
涯一心想要給樊若愚好的,自然在吃的方面也是。對于他來講入得他口的才能給若愚吃。卻不曾想過她現在還是個孩子,自小成長在奇幻大陸,對于飲食她更是從小習慣了這裏的口味。
他的世界,他的家裏奇珍萬物自是真真的極好的。他從小吃的用的更是頂尖的。所以此刻他一再的無視了樊若愚的□□。
食不知味的東西怎麽可以入得她的口?這是他在意。
不得已,樊若愚放下筷子,狠狠的瞪了一眼涯,視線落在餐桌上看起來色香味俱全的紅燒肉,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之後。視線就再也沒有落在桌子上。
“父親,可曾想過你若離開,我就再也沒有親人了。”冷冷的聲音直透樊巍酢跛的心坎上。
“我……”樊巍酢跛張了張嘴,什麽也沒有說出來,隻化作了一聲濃濃的歎息。
“我已經沒有了母親,您還想讓若愚再沒有父親了嗎?”樊若愚自顧的說着,每一句都直擊到樊巍酢跛的心底。“父親,孩兒的身體已經大好了。”再也不會柔弱的不堪一擊,隻一味的被保護着。
“若愚,爹爹也不想離開你!可是……”樊巍酢跛的眼角濕潤起來,隻是在眼底深處翻湧着濃濃的不甘和無可奈何,“爲父不得不去!”
“沒有不得不去,隻有想不想去!”涯起身,把樊若愚放在自己的懷裏,淡淡的道。
長臂一伸,端起若愚的碗,開始一口一口喂着樊若愚。
被禁锢在懷裏的樊若愚,不但唇角,眉角開始抽搐,連額上都爬滿了黑線。他這是在做什麽?喂她吃飯?當她是小孩子嗎?
嘴一癟,好吧,她現在的确是小孩子。所以她現在沒得自由,還得吃着她不想吃的。
但是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涯的話讓樊巍酢跛瞬間變的僵硬起來,臉上更是神色變化莫測,好一會兒之後才恢複平靜。
“已經晚了,現在的我連一絲的武力都聚集不起來!”他拿什麽來抗衡?
若在以前也許他會毫不猶豫的拒絕,或者連理會都不會理會。但是現在他不行,也無法。若是有一絲的反抗,就會帶來他無法去承受的後果。他不敢賭也不能去賭。因爲他賭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