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居住的是居民區。剛才的槍聲又是那麽唐突的響起,她不相信這樣的動靜,Z國警方再不濟,也不會充耳不聞啊。
“你就是這麽對你的救命恩人的?”男人似是沒有看到若愚手上的槍,雙手插兜,頭山的發絲随意的搭落下來。剛好落在額前。
一屁股坐在樊若愚的粉紅色□□,“過來,”向樊若愚招手。那姿勢就像是在招寵物一般。不覺間滿頭黑線,樊若愚收起小巧的槍,狠狠瞪了一眼眼前的人。轉身往窗戶那走去,原本就是被一陣的敲門聲吵醒。不然她此時還在睡夢中呢。
想到此,一陣的後襟發涼。若是這樣,隻怕她現在已經成爲槍下的亡魂了。她現在的地點,隻有一個人知道。而那個人是她在組織裏最爲信任的人。她不相信她的潛伏會被暴露,這一點她無比的自信。所以現在唯一的可能是組織裏她所信任的人出賣了她。[
仰或是遺棄了她。因爲眼前的男人隻怕是國家的某個組織的首領。不然他沒有那麽大的權利,和這樣的有恃無恐肆無忌憚。
她不是傻子,所以在轉瞬間一切都明白的清清楚楚。
拉開窗簾,陽光傾洩而入。
她整個人就像是陽光下的精靈,明明看起來邋遢,卻有着另外一種慵懶的味道。隻是那樣味道當中卻是濃濃的苦澀。
男人皺眉,站起身走到樊若愚的身邊。霸道的一把把她拉入懷裏,深吸了一口氣,皺緊的眉頭松開。無論她怎麽變幻,她的味道依然如初見一般的清醒自然。
記憶深處,那樣的轉身,那淡淡的薰衣草的熏香味随風入鼻。那一刻這個味道就已經深入骨髓。
“憂傷什麽,欠你的要回來就是。”悅耳低沉的聲音在而後響起,樊若愚身體一麻,腳下一軟,險些沒有站住。在他的懷中掙脫了幾下未果,也就沒有多做掙紮。
“是啊,”樊若愚應了一聲,隻是這一聲任誰停在耳裏都是敷衍,都是沮喪,都是憂傷。
“傻瓜!”男子也沒有再說些什麽,纖長的手指輕輕的在若愚的頭上輕拍了兩下,“真是個傻丫頭,真不知道這麽多年的傭兵生活你是怎麽活過來的?”身體猛的一震,她這是怎麽了?她在潛移默化中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自己本能和原則了嗎?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毀我一粟,我奪人三鬥。敢害我的人,那就要承受住她即将要發出的怒火和報複。
偏頭,對着男人嫣然一笑。待看到男人微愣的表情,樊若愚原本悶悶的心情一掃而空。踮起腳尖,在男人的唇角一吻。随即就感覺到男人的身體的僵硬,在他恢複過來的瞬間,退出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