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沒辦法。
八月初九下的诏令,晉甯、東南、中部三路齊發,向安平集結。南诏大張旗鼓的興兵動武,已經天下皆知,不用提什麽隐秘行事。
最緊要的是時間。
南诏的時間,比起籌謀已久的西塢少得多![
西塢八月初六從土木堡出發,最快可以在十天左右到達林邑,就算打點不得力需要繞遠路,至多延長到十五天。
岑濤是老将,是名将,經過數十上百場大小戰役,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兵,貴在神速;戰,勝于先機。
如今先機已失,隻能kao速度彌補。
最快的速度到達安平,才有更多的時間進行部署和準備。
不料剛過半途,就碰到了意外。
“報!”
一個前衛兵奔到岑濤馬前,氣喘籲籲地禀報:“将軍,前面三裏處發現一個人,馬已經累死,人很虛弱,他自稱是夾谷方将軍派往晉甯求援的!”
岑濤大驚,方越澤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得力猛将,行事謹慎卻不古闆。夾谷究竟發生了什麽情況,讓他冒險繞過安平郡王直接向國都求援?
對于岑濤這類軍人而言,戰場才是他們的天下,在政治上的敏感性就要稍微差些。未聞安平郡有軍情急報,太上皇徑直決定揮兵南下,多少讓岑濤覺得不對勁,但他的職責就是服從,不多問,不多想。
“快帶我去看看!”
岑濤一馬當騎,向雪身爲監軍自然緊随其後。
那名報信士兵嘴唇幹裂,臉色浮白,一匹馬倒在旁邊,馬嘴邊還能看到白沫,無疑是累死的。
見岑濤領衆将前來,那士兵先是驚疑,直到看見證明上将軍身份的令牌時才松了口氣。
岑濤命人取了皮囊喂那士兵喝下少許鹽水,人方才緩和幾分。
“岑将軍,夾谷出事了!”
甫見報信士兵第一面,向雪便認出此人乃是方越澤的近身侍衛兵。當初方越澤被琉千琴種下線蠱,向雪爲搗亂千影閣去解蠱時,這人表現得很忠心護主,她有點印象。
方越澤連親信都派出來,看來必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
報信士兵猶豫地看了跟在岑濤旁邊的向雪一眼,有些猶豫。
其他副将雖然騎馬在後,但距離岑濤有十步之遠,唯獨向雪kao得近些。[
岑濤見狀,明白報信士兵的顧慮,但别看這女監軍才是個從五品,卻是太上皇親自認命,放到軍隊裏的。換句話說,就是太上皇的耳目!一路上,連他這一品上将軍都以禮相待。現在前方急報,刻意疏離監軍,被太上皇知道必然免不掉嫌疑。
“你盡管說。”
報信士兵見岑濤如此表态,便不再顧忌,像倒豆子一樣把夾谷的情況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