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去領賞吧。”
“謝皇上恩典。”
那侍衛喜盈盈地退了出去,西門軒朝首領太監李福處看了一眼,李福心領神會,出殿召來個小太監吩咐道:“皇上旨意,尋個由頭把人給處理了。”
李福回到禦書房時,西門軒正閉目深思,似有什麽想不通的地方。[
“李福。”
“奴才在。”
“今日往國師府請脈的白禦醫,回來了?”
“回禀皇上,尚未見太醫院通報,奴才這就去問問。”
“恩。”
不多會兒,李福帶着剛回進宮的白禦醫匆匆趕到禦書房。
“臣,白華英叩見皇上。”
“起來吧。”西門軒睜開眼,正色問道:“國師身體如何。”
白華英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
太醫院爲着國師莫名其妙的衰弱,已經連續折失兩名醫術最頂尖的禦醫。陳禦醫被立即杖斃,徐太醫被杖責五十,沒熬過三天,也死了。
白華英怕死,卻不得不報。
“回禀皇上,下官愚鈍,實在查不出國師身體有何病痛。”
“沒病沒痛,怎麽會日益衰弱!”
白華英深深一伏,結結巴巴半天說不清一句話:“臣……臣……”
“沒用的東西,滾下去!”
西門軒聲厲色荏。
白華英見僥幸逃過一劫,連忙退出門外。
李福不忍心見主子煩悶,端上一碗稀珍黑米粥,勸告:“皇上,先用些膳食吧。”
西門軒擺擺手,李福隻得讓小太監把黑米粥又撤了下去。[
“皇上,奴才鬥膽說一句。單論醫術,不說太醫院,隻怕整個東陵都無人能與國師匹敵。國師對自個兒的身體,想必是有應對之法的,您也無需太過挂心,龍體爲上啊。”
西門軒冷冷一笑:“他道是天命難違,朕就偏不信!”
向雪對竹挽香将她與齊遜之湊成“對”的想法,隻覺得好笑。說了句“不可能”,便告辭離開“如意酒樓”。
回到客棧,填飽肚子,又作一番梳洗後,把顔绾绾交付的那沒玉印取出來仔細琢磨。
“瑞祥錢莊”是東陵最大的銀錢鋪子,信譽極好。
索性決定明天前往國師府拜訪上官冷,後日離開京城時再順道前往“瑞祥錢莊”領那顔老太君留下來的東西。
晌午,國師府外。
左斜面茶樓二層kao窗坐着的書生,右斜面賣馄饨的小老頭,街邊三三兩兩聚成堆的賭徒,還有拐角兜售鮮花的村婦。
一眼掃過去,向雪不由得皺眉。
在東陵國師地位尊貴,何人,出于何種目的,竟敢派人行盯梢之事。
右手一動,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竄而出。
不過片刻,茶樓上的書生,賣馄饨的小老頭,幾個賭徒,還有賣花的村婦,都不約而同地朝一條陰暗小巷子走去。
隻見他們面容麻木,兩眼無神,怔怔地排成一行,然後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