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沂惬意地kao在床邊,摟着向雪,把她頭發揉來揉去,再用手梳理齊整,随口問道:“你怎會認識顔家的人?”
向雪被弄得煩了,惱怒地瞪眼,這人真煩!
一邊掙紮,一邊說道:“顔家老太君跟我來曆相同,我想問問……哎!你幹嘛!”
突然被攬得死緊,被勒痛了。[
“找那老太婆做什麽,你又想回去?”
聲音微微沙啞,說不出的性感,偏有一股冷意。
向雪哭笑不得,這人怎麽又無端端發作了……軟下身子往後kao,索性任他抱個夠。
“緊張什麽,我不過是想見上一面而已。不回去了,總得見下同鄉吧?
背貼着胸,向雪感到容沂一頓,也不拆穿,隻心裏偷笑。
“南诏怎麽辦?魅影你不想要了?”
“想要。”向雪回頭,對着容沂正色道:“如果有機會,最好是能把魅影控制在手裏。何鼎鴻是個瘋子,我怕他哪天拿魔教對付你。”
五色琉璃,向雪絕對不會拱手讓出。
哪怕是容沂的母親。
别說人死了十幾年,就算沒死,對她而言不過是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何鼎鴻手裏有魔教,她就不信魅影會差上許多。
貓兒樣地眯起眼,心裏算計:大不了讓魅影當炮灰,起碼能拖上些時候的。
“這次比鬥是個好機會,可惜被弄得亂七八糟。木琉璃自然不能交出去,看看下次再找機會罷。”
不料,機會會來得那麽快。
南诏曲陽皇室别苑
深夜,正當向雪與容沂交談時,皇甫烵亦未就寝。
桌上奏折三十餘本,全是幾日來快馬加鞭從晉甯送至曲陽的加急部分,一般上疏已經全權交由重臣處理,皇甫若殇仍然“被禁于宮門中”。
“主上。”
柒夜,遊走在黑暗中的毒蛇,隻聽命于皇甫烵一人。凡危害太上皇者,其擁有緊急關頭殺無赦的權利。[
任何人,包括女皇。
“查出什麽了。”
“沒有迹象表明司秋屬于前太女餘黨。”
“哦?”
皇甫烵放下奏折,一挑眉,說道:“莫非真是我誤解姆媽了?”
柒夜有些猶豫。
“何事,但說無妨。”
“司秋一舉一動都很平常,似乎并無不妥。”
皇甫烵眸色微沉,事到極處必藏妖!
姆媽當年那麽疼愛皇姐,尤甚于我許多。皇姐失蹤,我繼位登基,滿朝文武多有不服,隻有姆媽從來不曾表示反對,甚至都不曾請求尋找皇姐下落……
若非老司秋隐瞞魅影一事被察覺,皇甫烵隻當她識時務,就算過去有些什麽不對,亦不打算追究。畢竟曾經陪在她身邊的人,已經不多了。
魅影向來由女皇直接掌控,意義非凡。
姆媽千方百計隐瞞,究竟是想留給誰?
這麽大件事,本是邀功的好機會,姆媽都能一藏十數年,她究竟還瞞了什麽!
容不得皇甫烵不查個清清楚楚。
柒夜自不知皇甫烵所思所想,接着回禀:“主上,唯一的怪異之處,便是十幾年前司秋曾極隐秘地與一名人販子接觸。司秋當年随侍宮女共兩人,一人已死,另一人隐姓埋名藏在鄉下,屬下拷問時,受不折磨,大事小事全都招了。司秋與人販子接觸,也是不小心被她撞見,司秋當時并不知道這宮女已經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