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皇甫若殇會躲,被刺了一劍後不知藏到了什麽地方,一直拖到護駕的禁衛隊來到。
但這烏龍事件,已經徹徹底底,成了晉甯百姓茶餘飯後的最大談資,皇家顔面蕩然無存。
“我皇甫烵,這輩子什麽強人一等,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女兒!”
猛地擡手,是想再抽一巴掌。[
皇甫若殇早已呆若木雞,根本動彈不得。
侯在内殿的老司秋一看不得了,連忙奔出去攔着。一邊磕頭,一邊苦苦哀求:“公主啊,公主,孩子還小,慢慢說便是了……”
皇甫烵收不住手,尖利的甲套還是在老司秋的面皮上留下一道血痕。
面容一冷,忽然笑道:“不錯,小孩子是需要人盯着。過段時間,我會再親自安排貼身女官給她。不過,女官直接聽命于我,她若是再無理取鬧,直接綁了等我來辦!”
“母皇,您這跟軟禁孩兒,有什麽不同!”
皇甫若殇本就又是怕,又是恨。一聽,也顧不上害怕,俏臉氣得通紅。
“現在,跟我回去好好呆着,半步也不許出來!”
皇甫若殇怨毒地盯着生母,沉默片刻,微顫着站起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老司秋擔憂地追上兩步,回過頭,看到太上皇極少lou出的疲憊神色。暗自歎息。走上去,輕輕替主子揉捏僵硬的肩膀。
“公主,你這又是何苦呢?若殇還是孩子心性,而且您多疼愛她,誰看不出來?”
女皇被刺昏迷,太上皇還在路上。一得到消息,立即棄用車駕,親自騎馬連夜趕回晉甯,更是漏夜守候。
“嬷嬷,若殇已經十七了,即位三年又餘。你說她是小孩子,但那些蠢蠢欲動的狗賊子們,可巴不得她是小孩子?”
拍了拍玉椅,接着道:“這皇位啊,坐上去難,坐穩當,更難!她是我的親生女兒,是我身上的一塊肉啊。我不疼她,誰疼她……若她一如今日,哪天我若不在了,不出三個月,若殇就會被那些豺狼虎豹活活撕得粉碎!”
“是啊,誰會不愛自己的女兒呢……”老司秋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詭異,手上功夫未停,皇甫烵kao住椅背,舒服地半眯眼。
“那公主,您打算派誰……”
皇甫烵示意老司秋停手走到旁邊,盯着那雙渾濁老眼,似笑非笑,說道:“說回來,魅影的存在,若非我偶然翻開母皇當初留在的手劄,有一篇恰好提及,恐怕到老到死,都不知道呢。當初母皇最信任的宮人,大多死了,整座皇庭也就剩下嬷嬷一人罷。”
話裏,有濃濃的威脅。
老司秋連忙跪下,雙手平伏,額頭點在手背上。
“老奴……老奴絕無二心,望公主明鑒啊!老奴是曾聽先皇提及,據說這組織極難控制,還需信物方可。老奴心想,既然信物已經下落不明,索性便不再提起,免得讓公主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