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豔女子又取出另一副皮相,小心貼在臉上,馬上成了另外一人,急步往兵營走去。
深夜,中賬仍有火光。
方越澤把批改好的幾份文書放到一邊,站起來自行揉撚幾下酸痛的肩膀。突然。他覺得背後有些麻癢,伸手撓了撓。過不了多久,還是覺得癢,比起前一次更癢了。又撓了撓。還以爲是夏天來臨,一些毒蚊叮咬所緻,特地把驅趕蚊蟲的藥草點燃,繞着帳房熏了兩圈。可沒過一會,不單是背部,連手臂,大腿,都出現了麻癢的感覺,再撓下去,痛入骨髓。
這時方越澤才發現不對勁,一邊大聲呼喊:“來人,來人!”一邊xian開皮甲查看。[
等幾個近衛循聲趕來時,卻發現他們的中東郎将已經倒到地上痛苦地卷曲成團,還不停地發出“呼赫”“呼赫”猶如野獸一般的聲音。有大膽地上前去把人掰了一下,立刻被吓得膽兒一縮,差點暈了過去,另外幾個圍攏上前,一看,也被吓得大叫起來。
隻見方越澤裸lou在空氣中的皮膚無一處完好,就連臉部都被他自己撓得鮮血淋漓。雙目充血,裏面已經看不到一絲屬于人類的理智。如果說這些還沒什麽,那随着鮮血流淌,不停地從肉裏鑽出一小條一小條絲線粗細的白色蟲子,才真是讓人覺得既惡心,又恐怖。
後面來到的衛兵,有些膽子大的想沖上前去制服方越澤。誰知到卻反被狂性大發的方将軍撲過來狠狠咬上一口。随後,那些被咬的衛兵也都出現了跟方越澤相同的症狀。
衆人無法,隻得把中帳團團圍住,出來一個就把一個打進去,但是這麽做肯定捱不了多久。正在一籌莫展之際,清脆的鈴音響起,一名穿着南诏白羅疊裙的女子從夜幕中緩步而出。
“什麽人!”
本來神經已經很緊張了,又來個神不神,鬼不鬼的,有草木皆兵的已經按捺不住先把長槍刺了出去。隻見那白裙女子身形如影,須臾間,就已經避開層層兵器,進到中帳裏。
衛兵們都有些猶豫,既怕中東郎将出了什麽纰漏他們吃不完兜着走,更怕進去以後也變得像其他幾位同仁一般生不如死。方越澤的屬官急了,較他人先一步沖了進去。其他人面面相觑,接着也跟了進去。
不知那白裙女子做了什麽,裏面幾個全身是血的人已經安靜下來,不再又吼又叫的胡亂咬人,乖乖地躺在地上。但是還是不停的有白色線蟲從血肉中鑽出來,爬上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