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血紅小藥丸正是向雪在研究梵天瑤草解藥時順便搗鼓出來的。考慮到這藥丸的用途有點狹窄,而且她又不耐煩讨價還價,所以最初估計着最多也就能換上一兩寸香,或者運氣好些還能加上幾萬兩的銀票。
現在方臉男人的反應有些太過了,事有反常必是妖。
果然,當向雪提出交換條件的時候,那方臉男人不單幹脆利落地答應給她足足三兩寸香,更甘願奉上十萬兩銀票。
十萬兩銀票不說,但寸香,可不是稀釋以後的寸香毒。[
這三兩成品,不知道要捕獵多少條那種巨大怪蟒才能提純出來,填進去的除了财力,還有不知多少條人命才能辦到。就算對于羅、白兩家這種kao黑貨盈利的豪富來說,也絕對算得上是付出了一筆不小的報酬。
習慣性地用指尖敲打着黃楊木椅的把手,向雪沉吟片刻,開口道:“大掌櫃的,明人不說暗話,你我都知道這紅桑到底值多少,你想要什麽,直說了罷!”
“好,姑娘幹脆!”方臉男人似乎就等着向雪這句話般,一拍掌,說道:“這紅桑除了對狂症魔魇的患者有奇效之外就沒有其他用處,但偏偏每一樣材料拆開來看都比成品更值錢,不客氣地說,确實有些雞肋,放在平時在下最多隻出一兩寸香。”
“可是……”方臉男人面色泛苦,顯然無奈得很:“我們這就剛好有位貴客需要此物……在下鬥膽再問一句,這枚紅桑是姑娘親自做的,還是從别處獲得?”
向雪頓了頓,決定說真話看方臉男人到底有什麽目的:“是我做的。”
方臉男人聞言不由lou出幾分佩服:“難得,難得,看姑娘如此年輕,居然能夠制出紅桑……”
有些藥難得,不單是因爲材料難找,也是因爲對制作人要求太高。有些時候光kao努力是沒有辦法的,要有天分。
“在下想請姑娘替那位貴客瞧瞧病情,若能醫治得好,權當羅白兩家欠姑娘一個人情!姑娘,您意下如何?”
若方才隻是疑惑,聽到這裏才是真正感到驚奇。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得了什麽樣的病,居然當得起這種大的一份代價。
要知道羅、白兩家的一個人情,可是不能用金錢來計算的呀。
“大掌櫃的,海口誇得有些大吧。主子的人情,你有資格欠麽?”
方臉男人苦笑:“實不相瞞,這事正正攸關在下兩位東家的身家性命,在下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誇這種口呀。”
向雪思索片刻,還是應承了下來,不過留了後路:“那你便帶我去看看,若治得好我自當全力以赴,若實在無法,你也莫要強求!”